僅一天時間,鳳揚的速度非常快,搞到了宣家的小把柄,并將其寫成折子,往上告狀。
很快,消息傳進宣郁耳中。
“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貼身宮女彎彎驚慌失措的跑入殿內,跌跌撞撞,惶恐的像是見了鬼。
“什么事大驚小怪?”宣郁優雅地欣賞著指尖的丹蔻,心情不錯。
彎彎撲跪在地上:
“宣、宣家……販賣私鹽,證據確鑿,攝政王一怒之下下了旨意,把宣家抄了!老爺公子流放,夫人和您的妹妹充……充入軍妓……”
“你說什么!”
宣郁猛地站起身來,動作過激的掀翻了桌上的茶杯,摔碎一地。
驚恐的沖上去,抓住彎彎: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彎彎嚇哭:“鳳揚世子告了狀,是鳳揚世子做的!”
宣郁渾身一震,猶如晴天里的一個霹靂,踉蹌的倒退數步。
父親和弟弟流放,母親和妹妹充妓……
“不,不……”
爹娘和弟弟妹妹不能出事,他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宣家就徹底的覆滅了,失去家族支撐,成為亡族千金,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當年,宣家扶持錦太妃,也幫襯過攝政王,攝政王怎么能過河拆橋?他怎么能滅了宣家?不……我不信!不可能!”
她紅了眼睛,跑著沖了出去:
“姑母!姑母!”
沖進錦太妃的宮殿,發現太后在。
太后抬頭望來,溫善一笑:“錦妹妹,這孩子打小跟在你身邊,對宣家的事并不知情,你睜只眼、閉著眼,饒過她算了。”
看似維護的說辭,實際上,是陷阱。
宣家犯了那么大的錯,只要錦太妃放過宣郁,就會被掛上以權謀私之罪。
錦太妃與太后向來不合,二人明爭暗斗了幾十年,錦太妃自然不會為了宣家的事,被太后拿捏把柄。
她掀起眸子,掃視宣郁,淡聲道:
“小郁,此事由攝政王全權做主,哀家從不過問朝政之事。”
一句話,封死。
宣郁急紅了眼,如果姑母不幫她的話,還有誰能救宣家?

攝政王府。
喝下醒酒湯,腦子還有短暫的迷糊,南宮洛板著臉坐在那里,看似很嚴肅、很高冷,實際上,正在悶不做聲的醒酒。
鳳君御下朝歸來,遠遠地喚她:
“呆子?”
兩秒鐘后,她有些遲鈍地抬起頭,看見他,想起昨晚的事,生氣的拔腿沖過去。
剛走兩步,腿軟的往前撲。
他長臂一伸,穩穩地把她撈進懷里,“看來你真的喜歡我喜歡到不能離開的地步。”
“你騙我喝酒!”
她酒量不好,一沾上就不省人事,這一點倒是被他拿捏死了。
“什么喝酒?本王豈會干那種卑鄙之事!”他義正言辭的振聲,仿佛被冤枉一樣。
可昨晚的他明明很壞……
有一句話能夠很好的形容他:穿上衣服,衣冠楚楚,脫掉衣服,禽獸不如。
這個老六,南宮洛真是服了。
一口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不過,洛洛昨晚說的那些話,我全都記著了。”他說,“看在你那么主動,還那么乖的份上,你這廢爪之人,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你才廢爪!
你全家都是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