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XX媽有病啊!點菜就點菜,說一堆鳥語,誰聽得懂。”
謝寧一腳踢過去,踹掉鳳揚的凳子,他一個沒站穩、臉朝前跌在桌上,氣得薅起謝寧的衣領子,兩個人就要打架。
鳳揚罵咧:“你上沒上過學,文盲,自己聽不懂,就應該反思自身。”
謝寧還手:“你這半桶水,還敢說我?我好歹讀過《三字經》,你呢?我一腳不給你褲衩子踹下來,算你摟得緊!”
“干!”
“你帶把了嗎,干什么干?”
“……”
二人氣罵。
坐在旁邊的程郎見此一幕,詫異的張開了嘴,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的認知里,貴族都是高高在上、擺滿架子的,但像鳳揚世子、謝二小姐,還有南宮小姐,他們都很平易近人,待人友好。
不過,說到‘文化’這個事,他們三個好像都沒讀過書……
唯一有文化的程郎摸著鼻尖,不敢說話。
很快,小二上菜。
“拿筷子,”南宮洛對程郎說,不管那還在打架拌嘴的兩個人,低聲說,“習慣就好了,程郎,你多吃點,養精蓄銳,好好備戰,今年的科考一定能行!”
程郎重重點頭:“嗯!”
他定會竭盡全力,回報南宮姑娘的大恩大德。
兩人還在爭論‘文化’的事。
“你這點水平,還敢在程郎面前秀文化,我看你就是脫褲子放屁,在講笑話。”
“小丑。”
“謝寧你對我客氣點。”
“我說的是事實,整個帝都,誰不曉得你鳳揚二世祖,你哪天要是讀書了,天都要塌下來。”
“你真是個令人討厭的女人……”
一頓飯在吵鬧中結束。
出了酒樓,程郎回學堂繼續看書,南宮洛散步消食,鳳揚和謝寧跟在后面,還在你指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的拌嘴,像兩個爭強好勝的小朋友。
南宮洛有點頭疼。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跟鳳揚謝寧玩到一塊。
或許鳳君御說的對,她+鳳揚+謝寧=唯恐天下不亂。
“美人,這么冷的天,怎么一個人在外面賣東西,你家夫君都不心疼嗎?”
“你們要干什么?別、別過來……”
不遠處,一個賣手絹的小攤,年輕的新婦有些惶恐的看著攤前的兩個流氓,他們不懷好意,就要動手動腳。
新婦推起小木車,就要離開時,一個流氓伸腳卡主車輪:
“欸,美人,別急著走吶!陪哥哥們聊會兒天~”流氓露出一口大黃牙,淫邪的眼珠子直盯胸口。
新婦轉身要跑。
另一個流氓抓住她的腰。
“啊!”
“嗷——”
新婦抱頭尖叫,正以為要遇險時,兩三秒沒有動靜,抬頭竟見兩個流氓倒在地上,嗷嗷慘叫。
南宮洛收手,聲線淡淡:“押到官府去蹲兩年大牢吧。”
“此等小事,包在小爺身上!”
鳳揚自告奮勇拍胸脯,一只手揪住一個流氓,不顧他們的唉聲求饒,冷酷的把人拎去官府,接受制裁。
新婦感激的紅了眼,走上前,屈膝福身:
“多謝姑娘搭救!兩個月前,丈夫突發急病去世,我的腹中又懷有骨肉,為了以后的生計,不得不出來賣些小物件,貼補生計……您救了我,我無以回報,贈您一只我親手縫制的香囊,還望姑娘莫要嫌棄!”
她雙手獻上一支牡丹花香囊。
針腳說不上多精細,卻是一針一線、耗費時日手工繡出來的。
南宮洛本不想要,但給予新婦最起碼的尊重,還是收下了。
離開前,放了一張銀票在她的小攤上。
新婦收攤時,看見壓在木簪下的一百兩,眼睛瞬時通紅,緊捂住嘴,愧疚的淚如雨下。
南宮姑娘救了她,還給她這么多錢,可她卻被人收買,在那只香囊里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