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他們呢?”南宮洛順著他的目光往外看。
外頭黑乎乎的。
“去救人質了,”他言簡意賅,“這片區域的山匪橫行了一段時日,是我輕敵了,他們不是普通山匪,或許與北疆的蠻夷有關。”
北疆蠻夷,生長在西北部的大草原里,性情囂張,為人兇戾,爭強好勝,百年來,常常進犯北凌邊疆,與北凌鬧了幾百年,都鬧不出一個結果。
近年來,越發放肆。
南宮洛不了解打仗的事,“我們先出去,這煙有點嗆人。”
鳳君御銳利如鷹的眸子盯著外面,那幽暗的瞳孔、似乎能穿透夜色,看穿藏于黑暗之中的魑魅魍魎。
他輕按著她的肩,“再等片刻。”
南宮洛的臉被熱浪灼得紅彤彤,掩著嘴低低的嗆著。
“要不我呲泡尿,給你先捂著嘴緩一緩?”他說。
“……”
南宮洛無比兇狠的瞪他,差點沒忍住就要一巴掌拍掉他的狗頭,“我呲給你捂嘴好了!”
“也可以,我們互相,不過你可不能耍賴,騙了我的尿,然后又不呲給我,畢竟你是只小賴皮豬。”他一臉正色地說。
“!”
南宮洛繃不住了,抓住他的衣領子,翻身把他摁在地上,“鳳君御你好過分!”
他的壞,壞得讓人氣恨,恨得牙根癢,更恨的是又奈何不了他。
一句話:看不慣他,又干不掉他。
鳳君御握著她的小腰,悠閑地躺在地上,笑吟吟的:“看著你張牙舞爪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心情好點了。”
“我沒有心情不好。”
“胡說,我剛才說喜歡兒子,你就不高興,以為我重男輕女了吧?”
南宮洛微怔。
剛才,她確實興致不高,不過是因為成親與否的是,以及他的態度,但他能夠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她又無端的有些難過。
心細的男人太少見了。
鳳君御是個特別注重細節的人,而女人往往是喜歡細節的,他要是總這么搞下去,結果只是玩她,她怕自己會上當。
“主子!主子……”
“殿下……”
這時,外面,暗衛們尋來。
來了援助,接下來的事情處理的都很妥當,治傷、抓山匪、救人質、連夜回都。

抵達攝政王府,已是次日上午。
鳳君御一身狼狽,洗了澡,南宮洛給他的皮外傷涂點碘伏消消毒,吃了點東西后,抱著她呼呼大睡。
一睡就是三個多時辰。
下午,睡醒了,恢復了精氣神,他獸性大發,拉著她交流了一下感情,完事后又睡了。
再次醒來,外頭已是夜色蒙蒙。
吃了晚飯,他又來。
南宮洛有些腿軟,總覺得他在迫切的要孩子一樣。
“洛洛,你信我嗎?”他滿是熱汗的掌心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喘息的望著她,鬢角的汗滑到下顎,滴在她的鎖骨上。
他喘息時,眸色灼灼,泛著致命的性感。
他指的是先生孩子再成親的事。
南宮洛不知怎么回答,一時沉默。
他習以為常般,“等你什么時候完全相信我了,我就娶你。”
他想看到她的誠意,只要她點頭,只要她說愛,他會不顧一切的娶,他想要的是她的心。
而她想得到足夠的安全感,能夠完全放下戒備時,再邁出腳步。
他們在互相試探,又各自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