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女人生來敏感的心思作祟,他不動時,她反而有些按捺不住了。
聽著他逐漸平穩的呼吸,她的手試探性的伸了過去,指尖輕落在他的腰上。
隔著一件里衣,他灼熱的體溫印在她的指腹。
他沒動。
她得了試探,又往前進了一步,掌心覆在他的公狗腰上。
乍然,男人沉啞的嗓音同夜色般低沉響起:
“想要了?”
富有磁性的聲線,帶著一絲調侃,令南宮洛的臉登時一紅,回過神來,差點沒挖條地縫躲進去。
淦!
她在想什么?
一聞到他身上清冷的烏木香,便會想起某些翻云覆雨的畫面,雖說食色性也,每個人都有欲望,是正常表現,可她在現代時,并沒這么饑渴。
當即收回手,翻了個身,假裝睡著,好像剛才的伸手試探只是‘做夢’行為。
“怎么不說話?”他炙熱的胸懷緊貼著她的后背,大掌環住她的小腰。
“是不是想要了,嗯?”
沉沉的嗓音,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后頸上,她貓了貓頭,身子不禁也貓了起來,悶聲裝死。
她睡著了。
別跟她說話。
搞得她好像欲求不滿一樣。
“洛洛?”他長臂抱著她,把她翻了過來,面對面看著,雖然光線昏暗,但他的眸子深邃得很,好像在泛著暗茫。
看著她閉著眼睛,一副‘睡得正香’的樣子。
他沉笑一聲,捏起她線條漂亮的下巴,俯首印下輕輕一吻。
粉唇的香軟含住后,似面團子般軟的好像能彈起來,獨特的芳香令他深了眸色,像是燎火的星星之火,一發不可收拾。
密密麻麻的吻。
迫切的、灼熱的,逐漸沉重的喘息,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她融為一體,卻在最后一步,猛地松開了她,匆匆起身離去。
嘭!
門摔上,他迅速離去。
南宮洛怔然的睜開雙眼,他就這么走了?以前,他從不這樣。
不知是心思敏感,還是怎么,他不是從前的他了,亦或說,她從未了解過他。
他的自控能力很好,想睡就睡,不想睡就不睡,反倒是她方才的主動,得不到回應,好像剝光似的,但他卻不多看一眼,低賤的令她倍感難堪。
她緊咬下唇,坐起身來。
嗡——
腕子處,輕微震動,銀月鐲發出暗茫,一閃即逝。
南宮洛思緒微收,掌心拂過銀月鐲,一份檢測報告出現在手里。
一份驗血報告,竟然全都是……毒?!
他的血竟然有毒!
南宮洛驚愕的看著檢測報告,血液里所含毒的成分與濃度,足以將一個成年男人致死,可鳳君御卻活的好好的……
她突然想到一個詞:共生!
鳳君御與劇毒的關系,就像癌癥與人體的關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長期的存在,他們早已融為一體。
這不正是母親所留下的那本醫術……
南宮洛急忙取出那半本殘缺的醫書。
當初看醫書時,她不懂,為什么這醫書上記載著一半毒物、一半藥物,明明是醫書怎么會有毒物?
現在才恍然,這半毒半藥,就像極了共生關系,只要尋求到突破點,就能解決,換言之,只要找到另一半醫書,就能治好鳳君御!
“在看什么?”
不知何時,鳳君御回來了。
她不動聲色的手腕一翻,收起檢測報告和醫書,“你突然走了,我卻霸占了你的主屋,睡不踏實,我還是去梨苑吧。”
她起身要走。
他走過來,長臂一撈就把她壓回床上,抓過被子蓋在二人身上,一言不發的抱著她,合上了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