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快扒,你以前在床上可不是這么墨跡。”他一只手摁她,一只手掀裙擺,動作熟練的就跟孩子找媽一樣。
身下一涼。
兩雙眼睛盯過來。
被拉‘巡街’已經很丟臉了,現在還趴在這里受刑一樣,怪不得有一句老話說:病人無尊嚴。
好在女大夫經驗足,動作快,一番迅速的檢查,原來是摔倒了尾椎骨,起了淤血,有輕微的粉碎。
開了外用的藥,建議藥浴,背上藥箱退下。
鳳君御被人備水,準備泡藥浴。
“今天不想泡。”南宮洛忙了整整一天,在外面接診,晚飯也沒吃,又餓又累又困,還這么折騰一番,實在打不起精神了。
無精打采的說:
“攝政王,你讓人把我抬回梨苑吧,我的傷不打緊,明天再泡。”
鳳君御卻偏想讓她知道,有他在的地方,她不需要操任何心,更想把她安排妥當,讓她離不開他。
有他在,她不需要動。
“起來走兩步。”
她傷處腫得厲害,全是淤血,等會兒泡熱水八成會疼,先走走,疏通一下血液。
“我動不了。”她實在沒力氣了。
他上前,掀開被子,雙手掐著她的腋下,往上一拎,就把人提了起來,放在地上的動作帶著試探:
“能不能站穩?”
慢慢往下放。
“有、有點腿軟……”
“矯情,”他罵,“靠著我。”
他的手圈住她的腰,托著她大半個身體的力量,半托半帶的往外頭走。
院中,謝婉兒正被兩個影衛擒住,無比惶恐的跪在那里,簌簌發抖,看見現身的二人那么親密,根本不似宣郁所言,又驚又怒。
“攝政王饒命,饒命!”她大聲哀求。
鳳君御眼底寒凜:“你說,我把她打成半身不遂好不好?”
察覺到他想為她出氣的出發點,南宮洛略有動容:“其實這是我踩到豆子,自己摔的。”
“……”
為什么她能把自己的菜,說得那么理直氣壯?
而站在他面前時,卻又能生龍活虎的跟他對著干。
“你今天使得是什么招,鐵鍋燉自己?”
特地把自己滑倒摔傷,主動送到謝婉兒面前。
“還是說,你隔山打牛,表面傷了自己,實際上想把我引來,得到我的關愛。”
“……”
想象力很豐富,下次不要再想了。
說得好,下次不要再說了。
“原來你是牛。”隔山打牛,“第一次聽說這么形容自己的人。”
他掀起眼皮子,跟他斗嘴的時候倒是精神。
“再多說一句,我就松手了,看看是隔山打牛,還是雪上加霜。”
“……”
跪著的謝婉兒本就無比緊張,現在還被忽視,不知要遭到怎樣的懲罰,可這兩人竟然當著她的面打情罵俏。
她不忿的抬起頭:“攝政王……”
江雪冷聲:“沒點眼色,攝政王在忙時,豈有你插嘴的份?”
從來都是別人求攝政王,眼巴巴的等攝政王垂青,她倒好,一而再、再而三插嘴。
找死!
江影附了句:“姐,她要是有眼色,還會得罪南宮洛?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攝政王睡過的女人,哪怕睡的是一條狗,她也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