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喜歡的人面前,會下意識展示出自己最好的一面,這是人之常情。
謝寧也想學別的小姑娘一樣溫婉些,但不超過五秒鐘,就繃不住了,揚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的脖子勾過來:
“你別不識好歹!”她咬牙。
“按照江湖規矩,長得俊俏的,以身相許,長得磕滲的,下輩子當牛做馬回報,我這是在夸你長得好看。”
赫連夜半彎著腰,近一米八八的身高被她夾在腋下,投降般的舉起雙手,眉間的笑莫名的有幾分縱容的寵:
“是,是,多謝謝小姐抬愛,在下如臨大敵。”
“嗯?”
“受寵若驚。”
“……”
旁邊,跟著的心腹隨從嘴角暗抽:大人平日辦案,不茍言笑,正經的好像冰山之巔,高高在上,也就只有謝小姐敢這么折騰他家大人了。
“我去查案。”
“回來,”她把他勾回來,“你吩咐下面的人就好了,學堂這么一點小事,哪里需要你親自動手?”
他平日忙得很,她逮著機會,想跟他多待一會兒。
“你也知道學堂的這點小事不需要我親自動手,我要回尚書府批案卷去了,要不是剛剛下朝,路過此處,我都懶得過來。”其實,他一直都在刻意的與她保持距離。
但謝寧性子大.大咧咧,他保持距離,那她就主動上前好了。
心腹隨從:大人,你又心口不一了,你剛才明明在尚書府看案卷,收到謝小姐的求助,馬上扔下手頭的事跑了過來。
“原來受寵若驚的人是我,那我更應該以身相許了,畢竟老話說的好,你滴答滴答我,我嘩啦嘩啦你。”謝寧說。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赫連夜:“……”
學堂外。
謝婉兒又過來看笑話了,畢竟她這種養尊處優的富家千金,不用為了生計發愁,每天看看書、寫寫字,彈彈琴、跳跳舞,到年紀了再嫁人生子,樸華無實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趣了。
作惡,自然成了趣味之一。
悠閑地過來,大老遠的瞧見謝寧與刑部尚書打鬧的畫面,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騷浪賤的小蹄子,是個男人都能眉目傳情?赫連大人日理萬機,竟然被謝寧勾到了這里?”
隨行婢女壞意道:“說不定外面那些不利于謝家的流言,就是二小姐做的,畢竟二小姐一身反骨,最喜歡吃里扒外了。”
謝婉兒聞言,不屑的嗤了一聲:
“那又如何?”
“我堂堂謝家,在帝都扎根兩百多年,世代從文,桃李滿天下,德高望重,豈會在意這點流言蜚語?”
“只有謝寧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才會跟謝家作對,不自量力的東西,將來有的是她苦頭吃,她會后悔……”
“你謝家很牛逼?”
身后,忽然一道冷涼譏笑的嗓音。
謝婉兒回頭看去,雙眼猛地瞪大,表情猶如見鬼,“太……太子殿下……”
鳳蕭寒來了。
一身紫色的蟒袍,一如既往的矜貴,身上有上位者氣息,也有與生俱來的張揚,腰間墜著的玉玨更是身份的象征。
抬眸,發現謝婉兒這糙貨身體寬粗,擋到了他的視線,薄唇一掀: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