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步要走時,她腳尖微揚,勾到了他的腿根,剎那,他似渾身電流穿過般顫了一下,猝不及防的撲進她的懷里。
大.大的一坨,有點呆。
對上她無辜的眸子,她垂眸望著他的大掌,說:“比起換一件干凈的衣裳而言,還是掌心的溫度比較暖和。”
“……”
她不是故意的,她是有意的。
鳳君御只覺得太陽穴突突跳,刺痛刺痛,頭也痛,一遇到她,他所謂極好的自制力、自律性、底線,統統崩塌,多年來,她是唯一的例外。
當然,她也不是什么省心的料,也不知小腦袋里裝著什么,三天里,有兩天要讓他頭痛。
她說:“女人獨自進入男人的房間,已經是一種暗示,除非這個男人不行。”
好,現在開始挑釁他了。
“你抵到我了。”
“……”
她淺笑,眸子半彎,像一只撩人又不自知的小妖精,即便知道她是故意的,卻不受控制的喉間發緊。
這樣下去很危險……
他捏著領口,站直了身體,“說不動你就不動你,別試探我的底線。”
不然,他就換一個底線。
南宮洛輕笑,能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變化,那么多個夜晚,她最熟悉了,他每次發出這種低沉、帶著暗啞的嗓音時在想什么。
“我又不貪戀你的權勢,冬天一個人睡覺冷,想找個人陪,恰好你技術好、恰好我有空,僅此而已。”她手腕輕揚,一板藥夾在指間。
“這是什么?”
“避孕藥。”
他瞳孔微縮,她隨身帶著這種藥……不知怎的,看著她慵懶隨意地模樣,似乎不屑生他的孩子,也不屑于他,清冷無情的好像在玩弄他,可他卻被她的情緒牽著走。
他沉了眸子,眸色漸紅:“你身上怎么會有這種藥?”
“你都能常備避子湯,我又怎么不能常備避孕藥?”
一句話,令他猛地注意到什么,她的意思是,在他天天給她喝避子湯的時候,她也有偷偷吃避孕藥?
他身上的氣息陡然沉了,好像散發極其凜冽的磁場,雙目死死的盯著她:
“你早就在吃了?”
也就是說,她從未真心待過他,跟他在一起,沒有幻想過未來、也沒想過生下他的孩子。
以前,他覺得她人格獨立,不屑于權勢、財富、身份、地位等虛名。
此時才明白,她哪是不屑于外物?更加不屑于他!
“嗯,”她點了頭,“現在,你能放心的跟我在一起了?”
她叩開藥板上的塑封,食指抵著、摳出來一粒,準備吃時,卻被一只有力地大掌拽了過去。
一聲脆響,藥板連帶著藥一同,在他的指尖化作粉碎。
“既然如此,何必勉強自己,我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報答恩情!”他嗓音極冷,眼底隱有怒意,“你走!”
南宮洛有些愕然的望向他。
他不跟她在一起,不就是擔心遺傳病會傳給孩子、影響下一代么?她這么說,解決了他的后顧之憂,怎么他還生氣了?
“鳳君御……”
“走!”他低吼,手砸在桌上,面容陰戾到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