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感受著掌心的瘙癢,那些游走的筆畫、緩緩組成了三個字——品茗軒。
她唇角輕揚,“走了。”
瀟灑轉身,眼中的光亮堂堂的,揮手道:
“夜里涼,找個通房丫鬟暖被窩吧,你的手比我還冷,我先回了,阿冉還在床上等我,可不能叫阿冉獨守空床了。”
邁著輕盈的步伐,悠然離去。
鳳君御看著她逐步離去的背影,沉笑著,這女人壞得很、又懟他,可他的心情很是愉悅,接連幾日以來的陰霾一揮而散,云霧之后,太陽終于露出了一角光芒。
他也快意了。
七八日的克制,就跟一場笑話似的,一見到她就山崩地裂,失去原則。
他以前很有原則的!
他以前是個說一不二的人。
南宮洛到底是有什么魔力?他也想不明白,可就是喜歡跟這個騷浪賤的小蹄子待在一起,喜歡到發病、發瘋。

暗處,江影和江雪姐弟二人雙手抄袖子,縮著脖子,藏在暗處遠遠地張望著。
江影說:“快瞧主子那逐漸變態的笑容,真是可怕。”
這是什么鬼形容詞?
江雪嘴角暗抽,“我倒是覺得主子的氣色好了不少,也沒之前那么陰沉了,果然,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你說得對,姐。”江影點頭,“這是一個由一條騷包黃褲衩引起的故事,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結束了。”
“?”
這都多久了,還記得騷包黃褲衩呢?!

翌日。
南宮洛住在醫館,步行去學堂,隔得并不算遠,大約走一刻多鐘就到了,抵達時,孩子們也來了。
“南宮姑娘。”程郎禮貌地打招呼。
她點了頭,“去忙自己的吧,我就過來看看,如果沒有什么需要之處,等下我就回醫館了。”
學堂正常開著,她還得去掙錢。
“好。”
上課時間,孩子們都坐在課室里了,卻不見先生到來,兩個先生都沒來。
上班第二天遲到,還是雙雙遲到,遲了一個時辰都沒來,南宮洛自然覺察到了不對。
這兩個先生是謝寧托關系找來的,謝家又是從文世家,昨天謝婉兒在這里受了氣,想要挑唆兩個先生,自然是不在話下。
“南宮姑娘,這該如何是好?”程郎有些自責,“都是因為我牽連了你……”
他認為是自己的原因,得罪了謝家。
實則不然。
南宮洛與謝家也是八字不合,“不是你的原因,既然先生沒來,不如由你先教著,緩個兩日,如何?”
程郎文化高,教小朋友讀書認字、寫字,不在話下。
就好像大學生,教一年級的小朋友。
再者,古代的先生是一個比較尊貴的職業,一般能當先生的、都是有點文化和資歷的人,短時間內不好找,只有讓程郎先頂上。
程郎自然是愿意的。
他馬上去接替,正逢謝寧來了,得知此事,她更是擼起衣袖、張嘴就罵:
“謝婉兒這個小賤貨,竟然耍這種卑鄙的手段,有意思嗎?快拿麻袋來,我去她的必經之路上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