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郁是最擔心的,第一個沖到床前,握住鳳君御的手,“郁兒快擔心死你了!”
鳳君御劍眉擰起,疏離的抽出手,并推開了她:
“母妃不希望我好好養傷?”
言外之意:他向來不近女色,不喜歡任何女人,如果把宣郁放在他身邊的話,只好影響他的心情、加重病情。
“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錦太妃冷聲說,“我把孫醫官指派到你府上,這些年來,你的病情被調理的很好,鮮少發病,可你卻因……”
南宮洛。
罷了!
此事不提也罷!
“你再不好好愛惜身體,遲早會跟先皇一樣,成個短命鬼!”
鳳家的血脈傳承里,有隱性遺傳病,無藥可醫……
“御表哥,郁兒會好好照顧你的,你安心調養身子,你想吃什么,郁兒都會做。”宣郁懂事地說。
“讓小郁留在這里吧,她手藝好,伺候你飲食起居。”錦太妃說。
宣郁上道的端起藥碗,體貼的送到床前。
啪嗒!
一巴掌,直接掀翻。
鳳君御冷淡道:“宣家借您的勢,在江北一帶壟斷了精鹽市場,謀取暴利,而鹽權自古由皇家獨專,是您放的權嗎?您要這樣搞的話,我明天就帶人抄了宣氏全族。”
宣郁臉色乍變。
一旦抄了,整個宣家都沒落了。
錦太妃下意識看向宣郁,實際上,她并未放權,只能是宣郁搞了小動作……
宣郁自然不能承認,她一張漂亮的小臉上滿是疑惑與無辜,偏著腦袋問:
“什么鹽權?姑母,郁兒聽都聽不懂,要不我回宮寫封信,問問爹爹吧?”
“哦,那你現在跟我回宮吧,這里留孫醫官照顧就行了。”錦太妃說。
宣郁一聽這話,有些急了:“姑母,孫醫官是男人,恐有不便,御表哥身上都是傷,還有血,我給他擦身子換衣服……”
這些年,她拼命地討好錦太妃,想要靠近攝政王,當攝政王妃。
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近身的機會……
“宣小姐還未出嫁,怎可隨意看攝政王的身子?萬一毀了名聲,便不妥了,下官是男人,方便伺候攝政王。”孫醫官拱手低頭說。
恐有不便的人是你。
“……”
宣郁不想走,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錦太妃強行帶走了。
楓苑外。
錦太妃說:“你也看見了,他對你無心,過了年你也十八歲了,不必再等他了,若有合適的機會,哀家會給你指一戶好人家。”
“姑母……”宣郁急得眼睛有些紅。
如果不能嫁給攝政王,她的身份、良好的品格、優秀的內涵、漂亮的外表,甚至是靈魂,都覺得被糟踐了。
“聽我的,一雙有情人好過一雙怨偶,難道姑母會害你?”錦太妃掃了她一眼,沒有多言,提步離開。
宣郁立在原地,咬緊下唇,默默地流淚。
只要姑母給攝政王施壓,攝政王一定會娶她的!
說到底,姑母就是舍不得逼自己的兒子。
當年,先皇在時,宣氏拼盡全族之力為她撐腰,助她穩坐妃坐,她才能有今日成就,如今,她卻連一個小小的攝政王妃之位都不肯給她。
姑母,您太忘恩負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