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千金的眼神有些錯愕。
早有傳言,南宮相府三小姐膽小怯懦、上不得臺面,嫁于靳王后不得寵愛、又被掃下堂,經歷坎坷,應該自卑自艾才是,怎么今兒一瞧,這南宮洛絲毫沒有被下堂的悲痛,還熠熠生輝、神采奕奕。
近日,她行醫的事跡更是飄滿帝都,百姓熱議。
這還是南宮洛?
南宮雅柳眉輕蹙,這小蹄子上次在南宮相府、戲耍全府,五日前,又把她騙到攝政王府外,吃了閉門羹。
這口氣,她正愁沒地方發泄。
臉上掛著偽善的笑:“三妹妹來得突然,靳王恐怕沒有準備你的席位,不如……你去跟靳王妃坐吧。”
故作親昵的拉住南宮洛的手,把她往席內牽。
位置……
正在蘇落櫻的位置!
數日不見,蘇落櫻好像變了,她安靜的坐在角落里,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眼瞼黑黑的,像一朵焉了的花兒、無精打采。
蘇家垮了,失了寵愛,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她失去了曾經的驕傲與風采。
四目相對。
一個前靳王妃,一個先靳王妃,二人關系極差,碰面就是水火不容,勢必沖突,帝都人盡皆知。
二人撞面,有戲可看!
南宮雅的壞心思,就是想讓二人吵起來,坐等看戲。
可,南宮洛豈會如她的愿?
“我有自己的席座。”
南宮雅置若罔聞的笑道:“三妹,雖然你與靳王和離了,但好歹與靳王妃姐妹一場,這姐妹情分還是在的,你們分坐一張席位,最為合適。”
南宮洛重述:“我有自己的席座。”
南宮雅笑著:“三妹快過去和靳王妃坐吧。”
“?”南宮洛側眸,掃了眼恨不得天下大亂的眾人,再望向虛偽至極的南宮雅,真誠地說道:
“大姐如果聾了的話,我把這句話刻在你的墓碑上,你看如何?”
“你!”南宮雅的臉色陡然沉了下去。
“南宮洛,你怎么跟大姐說話的?”座中,南宮晴站在起來,不悅的指責道,“大姐給你找座位,你不知感恩便罷,還罵人,今日祭祀格外莊重,豈容你在這里放肆!”
一句冷喝,壓下重罪。
這些人慣會夸大其詞,南宮洛又怎么不會?
“大姐耳聾,我給她提出建議,怎么就成罵人了?我說臟字了?你的耳朵若是也有閃失,我給你的墓碑上也刻一個?”
“你!”南宮晴喉間一哽,怒指南宮洛,“你才死了!祝你跟你娘一樣,死的早!”
“怎么?巴不得我快點死,你好跟你娘一樣,來搶我的東西?”南宮洛恍然的挑眉,“也是,你娘搶我娘的,你也搶別人的,畢竟有什么樣的娘、教出什么樣的女兒。”
“你!”
“南宮洛,你!”南宮晴怒極,“你……”
氣得臉都紅了,卻罵不過。
一時間,畫面很不好看。
“三妹,別以為懂點醫術,就能無法無天,攝政王向來不近女色,他連鄰國的女皇都看不上眼,更別提是你這下堂棄婦;做人,還是低調些好,別等哪一天、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南宮雅冷聲道。
南宮洛謝謝了她,并把這句話還給她:
“謝謝大姐提醒,我一定會好好抱住攝政王的大腿,雖然我沒本事,但依靠著攝政王干點‘仗勢欺人’、‘作福作威’的壞事,我還是會的。”
先死的人是誰,還說不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