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
桌上,備著簡單但不失營養的早膳,小米粥、包子、咸菜,還有一些其他東西。
鳳揚拉著南宮洛,還在不停地和她說攝政王的壞話。
對座,鳳君御悠閑的挑著眉梢,夾了一筷子開胃的醋酸土豆絲,放進南宮洛的碗里。
話說一半,看見這一幕的鳳揚猛地咬到舌頭:
“!”
小爺爺竟然親手給南宮洛夾菜?
夾菜!
南宮洛不想惹他誤會,更不想讓鳳揚以為、她是踩著南陽王府,攀上攝政王府。
“鳳揚,你怎么來那么早?還沒吃早飯吧,多吃點。”她用公筷給鳳揚夾了四五筷子。
“昨天醉酒,謝謝你沒有扔下我。”
引導性的話,無聲地告訴鳳揚:她救了攝政王,攝政王給她夾菜,聊表謝意,沒有什么不妥,就好比他幫了她,她也給他夾菜一樣。
鳳揚一聽,覺得他可能多心了,便道:
“是前天。”
“……”
“南宮洛,不是我說,你以后還是別喝酒了,跟個瘋婆子似的,十個男人都打不過你。”鳳揚有些嫌棄。
“你不懂,我在練功。”南宮洛一臉正色。
“什么功需要把一棵大樹連根拔起?”那天,幾個流氓看見她氣拔山兮力蓋世,嚇得落荒而逃。
她一本正經:“醉拳。”
“……”
鳳揚咬著筷子,單純的一雙大眼睛看看攝政王,再看看南宮洛,又看看攝政王,怎么覺得兩人有幾分相似?
都一樣的愛逗弄人。
一定是南宮洛在攝政王府待了幾日,被小爺爺帶壞了!
鳳揚偏了偏身體,跟南宮洛咬耳朵:“南宮洛,你今天就跟我回南陽王府吧,這攝政王府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奶奶喜歡你,我得保護好你。”
小小的聲音,豈能逃得過練武之人的耳朵?
“外傷醫好,內傷未愈。”鳳君御道。
想當著他的面,拐走他的人?
幾個膽子,敢這么囂張。
“還有內傷?”鳳揚不太相信,“小爺爺,你武功這么高,誰能打傷你?再說了,孫醫官不是在府上嗎?”
“內傷很嚴重,孫醫官醫不好。”
鳳揚還是不信,“我摸摸!”
他扔下筷子,跨過兩個座位,摸向攝政王的脈搏,微合著雙眼,仔細地聽了起來。
南宮洛喝了一勺小米粥,瞧著鳳揚那煞有其事的樣子,彎彎的唇角藏著笑。
他還會診脈呢?
可下一秒,就看見鳳揚的臉色猛地沉了下去,乍然大變;隨即又驚愕的睜開雙眼;捏緊脈搏,臉色起伏大變、就像譜子上跳躍的音符。
再看攝政王,神情自若的坐在那里,另一只手捏著碗沿,悠閑地喝了一口粥。
問:“如何?”
鳳揚猛地彈開身體,踉蹌的倒退幾步,摔坐回椅子上。
“怎么了?”南宮洛問。
是什么情況,竟然他的臉色如此凝重?
“他的內傷已經言重了……醫術無法概括的境界了,需要一定的樂理,才能聽懂。”他嚴肅的說。
這話說得南宮洛懵住:
“什么意思?”
“我聽到他的脈搏在起躍彈跳,在唱……《十八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