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著眉頭,踏著模板小橋走過去,有些嫌棄地看著他,他要是再把自己折騰成病危,她真不想管他了。
鳳君御抬眸,很自信的說:“別垂涎本王的美色,目前力不從心。”
“……”瞬間垮臉。
哪知眼睛看見她垂涎了?
“江影!”一聲大喝,把天天掰苞米的江影喊過來,“叫幾個人,把他搬進屋,要是吹成風寒,高燒影響到舊傷發炎,華佗轉世都救不了他!”
病情稍微好轉些,他就開始折騰。
這人莫不是屬猴的?
“你今年幾歲?”她忽然問。
鳳君御不解:“二十四。”
南宮洛掐指一算,今年是猴年,原來他屬猴,怪不得一天到晚的上躥下跳、四處折騰,一刻都閑不下來。
而且屬猴的人,特別記仇。
“怎么了?”他問。
“沒什么,給你換藥。”回了屋里,南宮洛取來醫藥箱,取出消毒藥和嶄新的紗布,拿出剪子,洗干凈雙手。
扒開他的衣服。
他手拿著衣服,壓了回去半截,“別扒那么多。”
“我要對傷口周圍消毒。”
“可你全扒了,都看到我的胸了。”他有些憤憤的指責,好像自己是良家婦女,而南宮洛是臭流氓。
她:“……”
長這么大,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看看又怎么了?”她伸手,揪了一把他的紅豆。
他:“……”
南宮洛開始換藥,屬猴的男人開始發揮天性,身體不能動,那兩個腳在掀南宮洛的裙擺。
一邊行流氓之事,一邊一臉正色的說:
“你回南宮家,沒被欺負吧?”
南宮洛對他的行為,又好氣、又好笑,無奈地說道:“有你撐腰,誰敢欺負我啊。”
“你別對我那么好,回報不了。”
他抬頭,忽然說:“生個兒子當作回報吧!”
話音一出,南宮洛纏繞紗布的手指微頓,眼底滑過異色。
他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會沒有?他想要孩子,無數女人上趕子幫他生,什么時候輪得到她?
“本王樹敵無數,三天五頭的明槍暗箭,防不勝防,好比這次……若是哪天真的上了當,卻連個種都沒留下,實在對不起我那躺在床上、半身不遂的八十歲老娘。”
今年剛四十歲的錦太妃:大孝子,娘愛你。
南宮洛緩緩低下頭,眸色淡淡的:“你想要孩子,取妃納妾便是,想生幾個、便生幾個。”
“可是我想要你肚子里的。”鳳君御說。
她愕然的對上他灼灼的目光,好像要被他眼底的滾燙燒傷一般,想起這段時間來發生的種種,莫名心慌的低下頭。
別對她太好。
她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多好,甚至好到令當朝攝政王都非她不可的地步。
“洛洛,”他輕握起她的手,“我喜歡你骨子里的桀驁不馴,待在我身邊,無論你怎樣放肆,都沒人敢非議半個字。”
南宮洛神色復雜。
她從不覺得,被靳王休棄下堂的女人,能被攝政王青睞;更不覺得自己能打破世俗的流言蜚語、萬眾的指責辱罵,背負著‘爛鞋’的罵名,還能昂首挺胸的站在他的身邊。
一旦跨出這一步,將是數不清的腥風血雨,如履薄冰。
他真的對她太好了,而她除了這條命之外,什么都幫不了他。
“我們不合適。”她抽出自己的手。
他有些怔色:“為什么?”
她看著他,認真的說:“你屬猴,我屬龍,我們在一起會喉嚨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