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知道有個詞叫非禮勿視么?”南宮洛放下水杯,手背抹掉嘴角的晶瑩水漬。
鳳君御獰笑:
“你在本王的地盤,跟本王講非禮勿視?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多看兩眼。”
她偏了偏腦袋,睜著一雙好看的眼眸,無比驚訝的說:
“皇叔豈止是正常男人,還有點超標!”目光略微下移。
一句話,便將鳳君御滿足得開懷大笑,他下了床,抓起屏風上掛著的衣物,走過去把她裹了起來。
“你沒學過《女德》。”
一點都不矜持。
“爹不疼,后娘不愛,姐姐打罵,下人踩踏,我連學都沒上過,就是一個粗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他微頓,看著她半是稚嫩、半是成熟的小臉,擰起了眉峰。
她才十五歲,剛剛及笄,比他小將近十歲,在他眼里,她就是個小女孩。
兩秒后,方道:“若你想學習的話,本王可將你送到皇家學院。”
“?”
南宮洛愣了下。
她上了二十年的學,天天早起,風雨無阻,日夜不休,累得像條狗,好不容易熬到了畢業,能夠研究自己喜歡的醫學,到頭來,還要把她送到學校去?
她黑了臉,“皇叔,咱倆關系好,你也不能恩將仇報啊。”
這種心情就好比小朋友救了一位叔叔,叔叔為了表達謝意,贈予小朋友五十本練習冊……
“哈哈哈!”鳳君御放聲大笑。
他發現,萬千女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身份、地位、金銀珠寶、寵愛、偏袒,她一樣都不要,甚至不以為然。
他倒是好奇,她究竟喜歡什么?
何物才能引起她的興趣?
扣扣——
敲門聲。
“進。”
江影推開門,他捧著兩支明黃色的卷軸,江雪則捧著硯臺筆墨,姐弟二人走進屋,看見主子抱著南宮姑娘、笑意朗朗,心底略有訝異。
看來,南宮姑娘對主子而言,真的與眾不同。
“主子,今日的早朝已經通知取消了,您要在品茗軒辦公,奏折要搬過來嗎?”江影把兩卷圣旨放在桌上。
“不用,本王晚些去宮里。”
鳳君御系好南宮洛的腰帶,拍拍她的屁股,示意道:“自己去寫。”
南宮洛明白他的意思后,驚訝極了。
他并不知她所求,竟然要她自己動手寫圣旨?
他不怕她亂寫嗎?
而且,寫圣旨自古是皇帝的權利,他代圣上執政,卻把這么重要的權利給了她,真是個……昏君!
南宮洛若有所思的掃了他一眼,發現姓鳳的、都有昏君的潛質。
鳳言靳是,他亦是。
“謝謝皇叔。”她道了聲謝,走到桌案后,提起毛筆沾了墨,一手打開空白的圣旨。
江影見了,兩顆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昨晚,主子說要下達旨意,讓他去取兩副圣旨來。
取來了,主子卻讓南宮姑娘自己寫。
這!
這……
跟了主子那么多年,知古通今,幾百年來,就算是歷代君王最寵愛的女人,也沒見能自己寫圣旨的。
他驚恐的捂著嘴巴,小小聲:“姐,姐!我沒看錯吧?南宮洛是不是對主子下迷魂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