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絲似順滑的錦布般瀉下,發絲凌亂的飛舞,模糊了她的眉眼,丹鳳眸內略有意外與驚訝,漂亮的小臉未施粉黛,美得天然,往后踉蹌了七八步,撞到墻上,略有驚慌的模樣、像受驚的小鹿。
映入赫連夜的眼底……
“竟是個女人!”
南宮洛儼然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刑部尚書竟有那么高的警惕心,以及反征查力,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拔腿就要溜。
“站住!”
赫連夜驚艷之余,動作極其敏捷的閃身而至,攔住女子的去路。
幾個招式的攔截,便將人堵在墻角。
“你是何人?冒充攝政王有何目的?還不快從實招來!”
南宮洛眸光微轉,“我說……”
看似乖巧的垂下眉眼,實則在開口的瞬間,身姿靈巧如貓兒一般鉆過男人的腋下,敏銳開溜。
赫連夜武功不低,反手便抓住了她的頭發。
“嘶——”
南宮洛吃痛,往后踉了一步,跌進男人的臂彎。
她目光一轉,順勢便靠近男人懷里,委屈的紅了眼角:“大人,您扯痛我了……”
打架歸打架,哪有抓女人頭發的?
那啞啞的、軟軟的嗓音,令赫連夜渾身一震,特別是瞧見女子那雙狹長的丹鳳眸。
半是柔情、半是妖冶;半是純真、半是邪魅,媚而不妖,若是換上羅裙,淺施脂粉,定是妥妥的尤物!
她的手輕抓著他胸口的衣物,防止摔倒,同時,那軟嫩的指尖在他的胸口劃著圈兒。
很輕、很癢,像一片羽毛拂過心坎,令赫連夜渾身一震,電流穿過般:
“你……”
“你們在干什么!”
不遠處,一道冷喝聲。
鳳君御來了,且是怒火沖沖的,看見這一幕,那六個字更是咬著后槽牙擠出來的。
赫連夜抬頭,道:“阿御,此人冒充你,行不軌之事,恐有目的。”
阿御?
看來兩人關系不錯。
南宮洛也直起腰來,指著身邊的男人,告狀:“皇叔,他勾引我。”
赫連夜:“?!”
等會兒?
皇叔?
這人竟然是攝政王的侄女?
不是!
他什么時候勾引她了?分明是她主動式入懷的引誘他。
“阿御,你不要相信……嗷!”
話未盡,猛地就是迎面一拳頭砸在他的鼻梁骨上,敲得他捂著鼻子、慘叫如殺豬,低頭就看見兩管子鼻血。
“阿御,我……”
嘭!
哐!
轟!
鳳君御陰沉著一張臉,走上前來,就是幾個耳屎甩得砰砰響,將人揍得滿地打滾找牙,毫無還手之力。
他的女人,還由不得別人碰,碰到一根手指頭都不行!
一頓輸出,赫連夜抱頭痛哭。
男人抬起一雙陰鷙的眸,望向南宮洛,南宮洛腦子轉得快,立馬紅了眼角,軟著身子倒進男人懷里,哭道:
“皇叔,他剛才扯我頭發,都快要把頭皮扯掉了,好痛!”
“他還抱我,男女授受不親,他肯定是貪圖我的美色,對我有想法!我南宮洛豈是那種隨便的人?好在我對皇叔一心一意、堅守本心,守身如玉、抵死不從,這才沒有讓他得逞!”
說著,還狠狠地跺了一腳,以表憤怒。
赫連夜徹底傻眼了。
見過會裝的,但沒見過這么會裝的,他什么時候對她有想法了?她什么時候又抵死不從了?
等等!
萬年冰山臉,不近女色的阿御身邊竟然有女人了?!
這個女人還是南宮洛!
“哪只手扯你的頭發?”鳳君御大掌一揚,捏著她纖細的后脖頸,將人撈進懷里,陰聲道,“老子打斷他的手!”
赫連夜瞪眼:“?!”
冤枉,冤枉啊!
你不搞女人,可謂是片葉不沾身,禁欲克己,連一只母蒼蠅都不能近身。
一搞女人,就搞自己的侄媳婦,還要打斷兄弟的手,你踏馬這么洋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