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揚性子直,驕鞍輕馬、年少熱血,最見不得的便是這些骯臟之事。
拔出那還沒開封的劍,攻了上去。
傅云自然識得南陽王府的小世子,他側身避了一擊,不敢出手傷人,“小世子,此事有誤會,你莫要被南宮洛騙了!”
“小爺心中清醒得很!你跟蘇落櫻壞事干盡,你們這兩個渣滓!”
鳳揚怒道,揚起劍又是一擊狠狠掃去。
傅云再避,“南宮洛綁架蘇夫人,行跡卑劣在前;抹黑蘇側妃,蛇蝎毒辣在后。”
“鳳揚世子,您若是再耽誤卑職辦公的話,卑職便只有得罪了!”
幾招下去,少年猛攻似火,氣焰灼灼。
傅云避了七八下,見少年沒有停手的意思,便不再客氣的發起反攻,雄厚的內力振臂一揮,身形似箭般閃身而至,捏住少年的手腕,冷冷一個過肩摔。
嘭!
鳳揚痛得齜牙咧嘴,見傅云就要攻向南宮洛,他立馬拍地起身,再度迎上。
南宮洛是他小爺爺帶到南陽王府的人,有他鳳揚在,他倒是要看看,誰敢打南陽王府的臉!
二人再次交手。
刀劍相撞,內力相擊,凌厲的博弈……
南宮洛站在門口,盯緊二人交織的身影,僅是幾個回合,便看出鳳揚不是傅云的對手。
傅云是鳳言靳的貼身暗衛,訓練有素,執行任務,干慣了殺人飲血之事。
鳳揚雖然會武,但招式略顯綿和,也沒有殺意,在傅云面前就像個初出茅廬的小孩。
不出半柱香,鳳揚就會輸。
鳳揚一旦輸了,傅云定會殺了她,掩埋城西投毒的真相。
她沉著目光,全神貫注的盯緊二人的身形,聽著那凌厲的交手聲,突然,耳邊,竟回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
‘人與千里馬一樣,需有賞識的伯樂,才能發揮潛能。’
她看著自己的手,傷口未愈,紅腫難看,卻因為男人的那句話,鬼使神差般拔下發間的銀簪。
“他不是傅侍衛的對手,你以為靠著他,就能高枕無憂嗎?呵!”
蘇母陰冷的聲音響起,惡狠狠的說:
“鳳揚世子護不住你的,南宮洛,你今天必死無疑,我等著看傅侍衛弄死你!”
膽敢綁架她,抹黑櫻兒,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不自量力!
找死!
“你這礙眼的賤人,早該死了!櫻兒殺了巧兒又如何?投毒又如何?你能奈何?你就是一個下堂棄婦!你這只破草鞋,爛鞋……啊!”
啪!
“聒噪。”南宮洛頭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甩到蘇母臉上。
蘇母趔趄的撲在地上,感受著臉頰的痛意,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她一個三十多歲的長輩,被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掌摑了?
院中。
打斗激烈。
很快,鳳揚就落入下風,傅云不敢下死手,招式打在鳳揚的手上、背上、腰上,幾個過肩摔、摔得他內臟震蕩,痛得雙目猩紅。
吼道:“南宮洛!你踏馬真會惹禍,老子打不過!”
南宮洛:“……”
看著傅云再次上前,抓住鳳揚的手腳摔出去七八米,慘得像一只麻袋。
“你不是說自己武功蓋世、難逢敵手嗎?”
鳳揚痛吼:“難逢敵手的意思是少有敵手,現在就踢到硬板子了。”
此事涉及城西投毒,牽扯到靳王聲譽,更牽扯到皇家顏面、儲位之爭,保不準靳王會把他跟南宮洛一塊殺了。
淦!
“高手在民間,失手在陰間,我踏馬真被你帶溝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