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米開外,南宮洛聞聲回頭,見蘇母幾人,蘇母與蘇落櫻長得極像,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看見此人,心中生厭。
不想多理,轉身就要走。
這下,蘇母的聲音更大了:
“哎呀!靳王妃怎么裹著紗布,傷成這樣呢?該不會是被靳王殿下打了吧!”
噌!
南宮洛停步,背后注視的目光、如芒在背,周圍不少百姓看了過來,戲謔的、看戲的、小聲指點的:
“你們看,真的是靳王妃。”
“被打成這樣,真可憐啊……”
“好慘哦,我要是她,早就找根繩子吊脖子了!”
“王妃……”巧兒就要急,南宮洛回過身,冷銳的目光筆直的射向蘇母。
眼中寒冷無溫,犀利的像薄薄的刀刃,傷人無形,蘇母沒來由的心頭一緊,被震懾到了。
這眼神……
好怵人。
“你對我的家事很感興趣嗎?”南宮洛陰笑著勾唇,提步邁上臺階,走進首飾閣。
單薄的身形很蕭瑟,那蒼白的臉、裹著的紗布,渾身上下都是傷,像一個滿是補丁的布娃娃,一碰就會碎,可那一步一步走的極穩,目光也鋒銳至極,竟叫蘇母軟了腿肚子,往后退了兩三步。
“你……干什么……”
光天化日,想打人不成?
南宮洛冷笑。
是她出言招惹她,現在她來了,她反倒慫了?
欺軟怕硬的東西!
她掃了店內眾人,目光落在掌柜手里捧著的如意釵上,看樣子,掌柜正在推銷,而這款如意釵樣式精美,只怕貴得很。
“你也買得起這個?”她譏諷的嗤了一聲。
此話一出,那蘇母就跟踩到尾巴的公雞似的,立馬跳了起來,怒道:
“你什么意思?我堂堂蘇家,靳王的丈母娘,難道還買不起這支小小的如意釵!”
“你蘇家一個月才幾兩俸祿?”南宮洛譏笑。
蘇母好面子,豈容南宮洛當眾羞辱?即便兜里無錢,她哪怕打腫臉充胖子,也要掙下這口氣!
大氣道:“我蘇家俸祿不高,可多得靳王寵愛,我想要什么,靳王都會給,不就是一支小小的如意釵嗎?包下來!記在我家寶貝女兒的賬上!”
一支如意釵,近一千兩,折合一百萬!
掌柜的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哈腰、萬分恭敬得去打包首飾了。
幾名貴婦人更是羨慕的連呼:“蘇姐姐大氣!”
“蘇姐姐生了個好女兒,叫妹妹們好生羨慕嫉妒,好福氣呀!”
蘇母的虛榮心爆滿,下巴抬得比斗勝的公雞還要昂揚,無比傲氣的斜著眼睛看南宮洛。
那眼神似乎在說:跟我比?你比得起嗎?
小賤人!
我的女兒是靳王寵妾,你一個不受寵的棄妃拿什么比?
南宮洛絲毫不急,唇角彎起一抹得逞般的弧度,也不多說甚,拉著巧兒走了。
蘇母見了,略有疑惑。
就這么走了?
還有,南宮洛離開前,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那笑是什么意思?
出了店鋪。
巧兒扶著王妃,都快要氣哭了,“王妃,您怎么能任由那蘇母囂張欺負呢!”
急什么?
南宮洛深邃一笑,“靳王自掏腰包,傾全府財力自救災民的事,在都城引起一片好評,但蘇母打著靳王的名號,在外頭一擲千金,豪買首飾,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開。”
“你猜,到時,靳王的名聲還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