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管家捂緊脖子上的血洞,慘叫如殺豬,“啊……你敢刺我,我是蘇側妃的娘家人!啊!你竟敢傷我……快去請側妃娘娘!”
啊!
痛死他了!
蘇落櫻收到消息,趕過來時,只見王管家痛得奄奄一息,衣襟被鮮血染透,那半死不活的模樣,格外觸目驚心。
“側妃娘娘,您可要為老奴做主啊!”王管家痛哭。
他是蘇家支系的人,是蘇落櫻姑母的弟弟的妻子的外婆的妹妹的二兒子的孫子的老師的哥哥。
走了蘇家的關系,才能進靳王府。
蘇落櫻見此,暗里冷笑一聲:正愁著沒有機會將你趕出府,現在,你可撞上門來了,今日,我便讓王爺休了你!
她冷視南宮洛,無外人在,她也不裝模作樣了,直接下重罪:
“南宮洛,你貴為靳王妃,卻故意殺人,好毒的心!”
女眷殺人本就不妥,此事一旦傳開,丟的是皇家的臉,屆時,靳王定會休妻。
南宮洛拿起衣擺,漫不經心的揩拭著發簪上的血跡。
“懲罰一條狗罷了,殺人談不上,更何況,他不還沒死嗎?要不我再捅一下?”
王管家嚇得身體一顫,下意識捂緊脖子縮遠些,心里有陰影了。
“你殺人未遂,其心惡毒,蒹葭,速去請王爺!府中有此惡毒之人,就是一顆毒瘤,必須拔除!”蘇落櫻冷聲道。
南宮洛冷笑。
當她稀罕靳王府?
她自會離開,光明正大的離開,而不是背鍋被驅逐。
“蘇側妃,雖說你蘇家是上不得臺面的小門小戶,但你也不至于這么不懂規矩吧?”她譏諷道,“我乃靳王正妃,有權責罰刁奴,別說是罰刁奴了,就連你都能罰,妻尊妾賤,你娘沒教過你?”
蘇家并非大戶,只因蘇落櫻攀上靳王,才能在帝都立足。
她這話不僅貶低了蘇落櫻妾室低賤,連整個蘇家都罵了進去。
蘇落櫻氣死了。
妾,這個身份是她的痛處!
“南宮洛,若非皇上硬要王爺迎娶你,你有何資格坐靳王妃之位?”
“那又如何?當今靳王妃不還是我?”南宮洛悠閑的攏起青絲,指尖靈巧的挽了幾下,插上銀簪,兩縷青絲垂了下來,散發著懶散的美。
蘇落櫻怒道:“王爺遲早會休了你!靳王妃之位遲早是我的!”
南宮洛閑適的攏著耳邊碎發,“當今靳王妃不還是我?”
“雖然是你,但王爺的心在我身上,你就是個棄妃,就像個可憐的寡婦!你霸占著這個位置有什么用?”
南宮洛:“能氣你。”
“你!”
蘇落櫻哽住,氣得兩眼通紅,幾乎要氣爆炸了。
氣死她了!
占著靳王妃的名頭,日日膈應她,這個賤人就是她心頭的一根刺,一日不除,一日難安。
氣極時,眼珠子一轉,劃過一抹壞意,從袖中取出一物,給了婢女,隨即與南宮洛拌嘴。
婢女趁二人不注意之際,悄悄的進了屋……
不久,鳳言靳到。
“阿靳~~”蘇落櫻萬年不變的招式,一哭二倒三撲懷四撒嬌,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鳳言靳的目光卻是下意識看向南宮洛,然后才摟住蘇落櫻的小腰,問:
“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