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一個褲衩子發呆。”
“那騷包黃的褲衩子,那型號和顏色,我一看就是女人的!”
“媽呀!主子還有這種癖好?!”
“可不是嘛!想不到他表面看起來堂堂正正、正兒八經的一個人,竟……竟然內心如此悶騷!……”
按照約定,南宮洛晚上潛出府邸,去了聞氏醫館。
上次,聞大夫說,有一個阿伯脖子腫大,眼珠外鼓,瞧不出是什么毛病,也醫不好,求助于她。
她檢查一番,原來是甲狀腺結節。
缺碘導致的。
古代不便進行手術,她從銀月鐲里取了核素碘、與抗甲狀腺激素的西藥,并開了幾味中藥,一同醫治。
治療療程相較于手術而言,會長幾個月,但是最后都會痊愈。
阿伯以為自己要死了,沒想到小姑娘妙手回春,感激涕零的跪下磕頭、連連道謝。
送走阿伯,南宮洛看著手心里的一粒碎銀子,錢很少,連那幾瓶西藥的瓶子都買不到,卻是她自己掙來的。
身處異世,沒錢、真真是寸步難行。
聞大夫感到由衷的欽佩:
“姑娘,你有這樣的本領,何不開一家醫館,懸壺濟世救人呢?”
南宮洛笑著揚了揚手,無奈嘆了聲:“如果我說,我全身上下所有身家,就只有這粒碎銀子,你信嗎?”
“啊,這……”
聞大夫見眼前的蒙面女子衣衫單薄,裝扮樸素,那一襲素衣洗到發白,雖是如此,卻遮不住她眉宇間的修養貴氣。
這位姑娘該不會是哪位沒落人家的千金吧?
家道中落,才淪落于此。
他心疼小姑娘,真誠的提出邀請:“如果姑娘不嫌老朽的醫館破小,不如來我這里當坐診大夫,我將診費與你對半分,可好?”
南宮洛驚訝,隨之心喜。
再好不過了!
產業雖小,但好歹能夠自食其力了。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一步一步來。
“多謝聞大夫提攜我一把,我定銘記于心,將來,勢必報答。”
待與靳王和離后,她便開一家醫館,自給自足、自立,再也不必看任何人的臉色。
“哈哈,小姑娘禮數周全,言談舉止都有大家風范,珍珠雖蒙塵,想必他日必能一飛沖天,敢問姑娘芳名?”
“洛……楊洛。”

大約忙到晚上十一點半,南宮洛溜了回府,好在懂得赤搏、格斗等古武,她的身體素質不算差,翻墻不在話下。
輕松躍過墻頭。
剛落地,便聞冷院外的腳步聲,一道黑色的矜貴身影朝著冷院走來。
這個瓜皮怎么又來了?
把她這冷院,當成蘇落櫻的溫柔鄉了?
來不及跑進屋,她眸光微轉,干脆坐在臺階上,取了祛疤膏,直接用指腹挖取涂抹。
鳳言靳走來。
一踏進冷院,就看見在那抹臉的女子。
“你這張臉,就算抹掉三層皮,也丑的無法直視。”滿臉的疤,長的短的、深的淺的,新的舊的,歪歪曲曲扭扭,像一條條蛆蟲布在臉上。
又丑,又惡心。
南宮洛笑了,“王爺深夜來冷院,就是為了挖苦我的?”
她這滿臉疤,渾身上下兩百多道,還不是為蘇落櫻獻血割的?
鳳言靳抿嘴,銳利如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
這幾日下來,他發現她與從前不一樣了,頂著一模一樣的容貌,但她的言行舉止,跟之前判若兩人。
莫非被人頂替了?
還是刺客潛入府?
亦或者,受了什么打擊,轉性了?
他探究的目光,毫不遮掩的、直接落在她的身上,赤裸的、露骨的,深深的夜晚,荒舊的冷院,令人毛骨悚然。
南宮洛從容地抹著祛疤藥,心里:
看什么看,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