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自然是記得的。
當初許韶英意外懷孕,為了抱住霍家的顏面,老太太連夜將許韶英送往海市秘密流產。
自然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我,也的確為了估計許韶英的面子,從未對誰提過。
就連我媽也不知道,霍斯年我也更不會去告訴。
我開始裝傻:“度假?記得不太清楚了。她出去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她是去玩的嗎?”霍斯年欺身壓上來,“洛向晚,你真是一點都不老實,現在還跟我裝傻呢?”
我尋思著,這事兒過去也挺久了,難道他知道了?
“你不會是,知道了吧?”我試探性地問著。
“在她去海城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沒有什么事情瞞得過我。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讓我覺得生氣的是,你一直知道卻不告訴我。”
霍斯年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腰,小小地“懲罰”了我一下。
我雙手護著自己,不斷地后退躲避:“奶奶說過的,不能說。”
“我可一直在等著你跟我坦白,不許對我有秘密。可你倒好,這磨人的小嘴巴倒是守口如瓶。”
“那你呢?你難道對我就沒有任何的秘密嗎?”我看著霍斯年的眼睛,反問。
是人,都會有秘密。
哪里會有沒有秘密的人呢?
果然霍斯年沉默了下來:“我不否認。”
“沒關系,我可以允許你有秘密。”我大手一揮,十分爽快。
霍斯年眼神幽然:“你真的可以這么大方嗎?這么大方,讓我忍不住懷疑你對我的愛是不是不夠多。”
“愛多不多不知道,冰淇淋管夠。你想不想再嘗嘗?”
我將化了一半的冰淇淋含進口中,仰著頭吻上他。
唇齒之中,冰冷和溫暖在此刻共存,交融。
霍斯年的喉結不斷的滑動著,嘗盡我口中一點一滴的香草味。
他雙手撐著床沿邊,我半跪在他面前,雙手捧著他的臉。
一場對愛質疑不夠多的危機,就這樣被我輕松化解。
轉天,我趴在床上腰酸背痛。
霍斯年溫柔地替我按捏后背。
“要是緩解不了,就去美容院找她們專業的人來給你按按會好很多。”
我一邊瞇著眼睛享受他帶來的服務,一邊側頭質疑:“喲,你知道的這么清楚,是不是去過好多次?那你是得給我推薦推薦哪位技師的手法比較好了。”
霍斯年輕輕掐了一下我的后脖子輕笑道:“瞎說什么呢,你要不要先躺一會兒。我得回公司開會了,延遲的周年慶必須落實了。”
見他神色漸漸嚴肅,我也不跟他開玩笑。
“知道了,你快去吧。”
霍斯年在我額頭印下一個吻之后,便匆匆離開。
這邊他剛離開,我的手機上便有一個座機的號碼打進來。
“您好,請問是洛小姐嗎?”
對方的聲音像是某個地方的客服。
“我是,你哪里?”我將擴音打開丟在床上,起身在柜子里找衣服。
對方的聲音緩緩從話筒里傳出來。
“洛小姐您好,我是合錦天苑物業部的。您是我們這兒的業主,我們前臺有您的快遞請您來取一下。”
合錦天苑,是我之前住過一晚,第二天白羽墨就在那自殺的那套房子。
我原本不想再要什么快遞,但是考慮到掛牌出售需要過去登記,便答應下來。
“好的,一會兒我會過來。”
等到我趕到那里時,卻發現物業的前臺不單單有我的快遞。
更有一個人在等著我。
“向晚,你終于來了。”
“趙廷桉?不會是你故意讓物業喊我過來的吧?”我皺著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