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之后,申浩軒又在倫敦待了兩天。
兩天的時間,莊依波又陪著申望津跟他一起吃過兩頓飯,氛圍都很和諧。
即便是申望津偶爾缺席的時間里,申浩軒頂多也就是用一種略帶審視的目光看著她,卻再沒有說過之前在濱城時講過的那些難聽話。
他離開倫敦前一天,三個人一起吃了晚餐,趁著申望津起身去洗手間的時間,申浩軒忽然對她道:“我哥的生日,你打算怎么給他慶祝?”
莊依波聞言一怔,隨后才想起什么來,道:“他生日......不是在九月底嗎?”
“也沒兩個月了。”申浩軒說,“你還沒想過?”
莊依波頓了頓,如實回答道:“還沒。”
申浩軒聽了,又看了她一眼,才道:“反正我是準備送我哥一份大禮,到時候你別怨我搶了你的風頭。”
莊依波聽了,嘴唇微微動了動,有什么話已經到嘴邊,可是再一想,有些話由她來說只怕會適得其反,因此她抿了抿唇,只是道:“我會好好考慮。”
申浩軒聽了,忽然瞥了她一眼,道:“懷個孕,生個孩子,不是剛好?你們都那么喜歡孩子。”
莊依波聽了,抬眸對上他的視線,緩緩開口道:“我說過,我不會用孩子來綁住他,你放心好了。”
“你們倆之間的事,我有什么放不放心的?”申浩軒淡淡道,“給你個建議而已,你覺得不合適,那就算了。”
他聳了聳肩,倒真似渾不在意一般,全然沒了從前在濱城時候的防備與囂張。
申望津回到餐桌旁時,兩個人之間,氛圍一如先前。
一頓飯吃到最后,申望津才又對申浩軒道:“這次回去之后,陳銘會繼續輔助你管理公司。”
陳銘就是此前沈瑞文安排在他身邊的人,是個具有相當管理經驗的人才,他留在申浩軒身邊,說是輔助,其實申浩軒所做的決定,多數都是要通過他的——若是陳銘不開口,他所下的決定不過是一紙空文。
因此申浩軒聽了,只是勾了勾唇角,沒有說什么。
卻又聽申望津道:“這不過這次回去之后,公司就要交給你全權負責了。”
申浩軒驀然抬頭看向他。
“所有的決定你自己做,所有的責任你自己扛。”申望津緩緩道,“陳銘只負責建議,你才是公司真正的老板,他再不能反對你什么。能做出什么給我看,全憑你自己了。”
申浩軒聽了,卻又怔忡了片刻,才終于緩緩點了點頭,道:“好啊。”
這一頓飯后,第二天,申浩軒就登上了回濱城的飛機。
送他離開后,申望津和莊依波的日子便又恢復了從前的狀態,申望津每天上下班,而莊依波則在看書學習之余繼續準備上學的事,過得平淡又普通。
進入九月,莊依波終于又一次回歸校園的懷抱,變得忙碌又充實。
只是這樣一來,她待在家里的時間大大減少,連帶著對他的照顧也沒法再像從前那樣精細。
申望津對此卻并沒有太大意見,始終支持著她在學業上的用功。
只是莊依波想到他即將到來的生日,還是不免有些焦慮——
最近的日子好像有點過于平淡了,該送他點什么讓他開心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