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望津聽到他這略帶酸意的話,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是真這么在意,又何必眼巴巴地跑這一趟?”
申浩軒聽了,翻開餐單,道:“你除了是別的男人,還是我哥,我找你吃頓飯還有問題了?”
申望津瞥他一眼,到底還是又笑了一聲,隨后道:“既然來了,待會兒陪我去公司坐坐,認識認識這邊的高層。”
“我不去。”申浩軒說。
申望津微微瞇了瞇眼,“理由?”
“我跟他們又沒有什么交集,有什么好認識的。”申浩軒說,“反正我也沒打算來倫敦發展,見也白見。”
這話倒是符合他的個性。
當初申望津問他將來的打算時,他就說自己要留在濱城,即便要搞事業,也要留在濱城搞,不愿離開。
申望津原本也沒指望他能有什么高遠志向,畢竟這些年來,申浩軒資質心性如何,他再清楚不過。他肯收斂一些玩心,踏實平穩地過日子,已經是申望津能想到的對他最好的生活了。
因此他也不會逼他,逼他去上進,去努力,去達到多大的成就。
從這種程度上來說,他算得上是開明的家長,只是到了某些節點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想要更多。
“你那間貿易公司既然跟歐洲的公司有往來,多見見人,學學待人接物也沒什么不好。”申望津說,“反正你也沒有別的事做。”
“誰說我沒有別的事做。”申浩軒反問道。
申望津抬眸看他,有些好笑地開口:“你有什么事做?”
“約了人不行嗎”申浩軒說。
“什么人?”
“女人。”申浩軒說。
申望津不由得抱起了手臂看著他,“什么樣的女人?”
“漂亮性感的女人咯。”申浩軒說,“玩玩而已,哥你不是這個也要管吧?”
“你也說了,三十歲的生日對你很重要。”申望津說,“都已經三十了,還打算玩到什么時候去?”
申浩軒看著他道:“不然呢?難道你想讓我像你這樣,只跟一個女人晝夜相對?”
申望津聞言,不由得再度瞇了瞇眼睛,只是看著他。
“這樣的日子我是過不下來的。”申浩軒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他,道,“難不成你會甘心,一輩子就這樣?”
“怎么?”申望津淡笑了一聲,道,“我不能甘心么?”
申浩軒又靜靜看了他許久,才道:“你當然可以甘心,只是......”
他話說到一半就咽了回去,申望津卻又問道:“只是什么?”
良久,才終于聽申浩軒問道:“為什么會是她?”
聽完,申望津靜默了好一陣,才道:“這個問題,我知道答案就足夠了。于你而言,應該沒什么要緊。”
申浩軒聽了,一時沉默下來,沒有再說什么。
直到申望津手機響起來,才突然打破了這陣沉默。
申望津看了一眼來電,很快接起了電話。
“申先生,莊小姐在去圖書館的路上遇到一樁小車禍......”
申望津眸光驟然一凝,人已經站起身來,“嚴不嚴重?”
“不算嚴重,莊小姐人還是清醒的,就是擦碰了一下......”
即便得到這樣的回答,申望津放下電話之后,還是直接離開酒店,往醫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