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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7章居上
容雋和喬唯一走進屋子里的時候,屋子里眾人正被悅悅逗得哈哈大笑。
起因是容恒得意洋洋地告訴小丫頭她姨媽肚子里有一個小娃娃了,小丫頭卻怎么都不相信,非要掀開陸沅的肚子看看,容恒當然不肯,小丫頭為了向容恒證明肚子是可以掀開的,于是主動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隨后就要掀自己的裙子,嚇得容恒連忙抓住她的小手求求這位小姑奶奶別搗蛋。
早已經見證過妹妹的誕生,并且對懷孕這件事早已經不再好奇的霍祁然見狀只能嘆息了一聲,將妹妹抱到旁邊,嚴肅地告誡起她女孩子不能隨便掀裙子和掀衣服這件事來。
悅悅咬著手指,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自己這個跟爸爸越來越像的哥哥,也不知道到底聽進去沒有。
喬唯一笑著看了兩個孩子一眼,隨后才走到陸沅身邊,笑道:“沅沅,恭喜,容恒,你如愿以償啦。”
陸沅紅著臉,輕輕握了握她的手,而容恒則是喜不自禁,一手護住陸沅,看向喬唯一和容雋,真心實意地道:“嫂子,你和我哥也抓緊點啊,最好讓我媽一次抱兩個大孫子——”
他話沒說完,容雋就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隨后才看向陸沅道:“沅沅,怎么樣,身體沒什么不舒服吧?”
“沒有什么不舒服的。”陸沅說,“就是最近偶爾會覺得有些疲憊,我還以為是自己老是加班的緣故——”
“那可不是老是加班的緣故嗎?”容夫人連忙道,“從現在起可不許再加班了啊,一定要好好休息,還要好好吃東西,必須要保證充足的營養和睡眠。”
喬唯一聽了,道:“那你這段時間忙的項目怎么樣了?”
陸沅聽了,呼出一口氣道:“幸好已經到收尾的階段了,接下來不用加班應該也能完成,否則只怕是要開天窗了......”
她一面說著,一面去拿桌上的水杯,誰知道手剛剛伸出去,容恒已經迅速拿起水杯放到了她手中;
等到她喝完水,要放下水杯時,同樣被容恒接了過去;
阿姨端上來容夫人好友送來的自己親手栽種的草莓,囑咐陸沅多吃一點,容恒立刻就拿起草莓送到了陸沅嘴邊;
陸沅動動身子,想換個姿勢坐在沙發里,容恒立刻伸出手來幫她調整身后的靠枕;
等到陸沅要站起身來時,容恒更是一把托住她的手臂,“你別亂動,要什么我去給你拿——”
“......”陸沅抿了抿唇,道,“我想去衛生間。”
“那我陪你去。”容恒立刻也站起身來。
陸沅轉頭看了看就在十米開外的衛生間,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等到她從衛生間出來,容恒還站在那衛生間門口等著她。
陸沅只覺得頭痛,隨后道:“那你去幫我倒杯熱水,桌上那杯涼了。”
容恒立刻喜滋滋地走向了廚房,而陸沅走回到沙發里,長嘆了一聲之后,便只是呆坐不動了。
只怕自己稍微一動,待會兒那人回來看到,又要激動得跳起來。
慕淺看著她這個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趁著容恒走開,對陸沅道:“放心吧,剛開始都是這樣,緊張得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過段時間就會正常一點了。”
陸沅看著她道:“你懷悅悅的時候霍靳西也這樣嗎?”
“那可不嗎?”慕淺微微冷哼了一聲,道,“男人——”
另一邊的沙發里,容雋忽然也冷哼了一聲,隨后湊到喬唯一耳邊,道:“老婆,你懷不懷孕,我都會對你這么好,才不像他們——”
喬唯一應了一聲,道:“哦,那我可就不生啦?”
“那不行!”容雋立刻就變了臉,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才又道,“要生的,還是要生的......到那時,我還是會一樣疼你的......”
喬唯一見到他這個模樣,只覺得到了自己真懷孕那天,這人指定會比容恒更夸張——
于是還沒經歷,先就有些開始惆悵起來。
......
距結婚宴一個多月之后,容恒又在“四季”擺下了“喜孕宴”,跟自己的好友們分享自己的大喜事。
對此眾人的觀感就是——
院子里最鐵的那棵鐵樹終于開了花,然后這花一朵接一朵,突然就開得停不下來了。
作為老友,自然是要為他開心的,只是眼看著原本掉隊一大截距離的人,突然迎頭趕上,還突然極速趕超,成了隊伍里第一方陣里的人物,這還是讓人心頭滋味有些復雜。
尤其是吊在隊伍最末端的賀靖忱和墨星津,看容恒的眼神都有些不友善。
容恒對此自然是心知肚明,偏偏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得意的情緒,道:“以前呢,都是我蹭各位哥哥的飯局,如今我也有機會請吃飯了,謝謝各位哥哥賞臉啊,等到我孩子滿月的時候,還有一餐等著各位呢——不過呢,這酒我暫時是沒辦法陪各位喝了,畢竟酒精是有害的嘛,我得為我媳婦和孩子著想,不能讓他們聞酒精味道,所以——”
他話還沒說完,賀靖忱和墨星津直接一左一右牽制住他,拿起酒杯就往他嘴里灌。
容恒拿出全身的力氣奮力反抗,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于下風。
而一騎絕塵遙遙領先的霍靳西只是靜坐旁觀,悠然自得,云淡風輕。
傅城予依舊是最晚到的那個,進門的時候便看見那三個人正扭作一團,他站在門口看了兩秒鐘,忽然就又退了出去。
霍靳西瞥見他的身影,也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靠水游廊上,傅城予倚在扶欄上給自己點了支煙,見到他也走出來,下意識就想要遞給他一支,隨后卻又想起來他早就戒煙了,于是便直接收起了煙盒,問:“里面鬧什么呢?”
“容恒后來居上,要做父親了。”霍靳西淡淡道。
傅城予聞言嗤笑了一聲,道:“這也是什么值得嫉妒的事嗎?”
“對你而言肯定不是。”霍靳西說。
傅城予拿下嘴里的香煙,緩緩呼出一口煙圈,隨后忽然看向霍靳西,道:“你以前,一個人帶祁然的時候,是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