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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7章公平嗎
一聽到這個回答,容雋的不滿瞬間就從臉上蔓延到了全身。
“你男朋友來接你下班,而你居然要拋下他去跟別的男人吃飯?”容雋怒道,“喬唯一,你這樣做合適嗎?”
喬唯一聽了,向前一步站到了他面前,揚起臉來看著他。
在容雋以為她要親自己一下開始哄的時候,她居然微微一偏頭,道:“我覺得......很合適。”
說完這句,她竟然扭頭就走!
容雋大怒,一把抓住她將她塞進車子的副駕駛,隨后駕車駛離。
十幾分鐘后,已經在餐廳等待喬唯一的溫斯延抬頭就看見了牽著喬唯一的手一同到來的容雋。
而喬唯一則是一見到他就道歉:“抱歉啊溫師兄,容雋他來接我下班,就一起過來了。”
“這有什么好抱歉的?”容雋睨了她一眼,道,“我跟斯延也好久沒見了,他總不至于不歡迎我。”
溫斯延聽了,只是笑著道:“不歡迎誰,也不敢不歡迎你啊,否則唯一怕是不愿意交我這個朋友了。”
溫斯延一邊說著,一邊給兩個人倒上熱茶。
容雋畢業后幾乎就沒再見過溫斯延,很快就跟他寒暄了起來。
寒暄到一半,他才行想起來什么,“你這一年多幾乎都沒怎么在國內走動,怎么突然約唯一吃飯?”
溫斯延聽了,笑了起來,道:“這當然是巧合。今天代我爸爸去旗下的外貿公司視察業務,偶然遇見唯一,才發現她居然在那里實習,于是就約了一起吃晚飯。”
容雋仍舊笑著,只淡淡回了句:“是嗎?這倒巧了。”
“可不是嗎?”溫斯延說,“見到她在那里復印資料,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
容雋聽了,轉頭看向喬唯一道:“你該不會知道這家公司是斯延家的,所以才去那里實習吧?”
喬唯一偏頭迎上他的視線,只是反問道:“你說呢?”
容雋靜靜地與她對視了片刻,忽然就湊上前親了她一下。
這一親,喬唯一愣了,溫斯延也愣了一下。
喬唯一回過神來,忍不住伸出手來推開容雋,“你干什么呀?”
“沒什么啊,突然想親你,所以就親了。”容雋說,“斯延又不是沒見過,有什么好害羞的?”
溫斯延聽了,只是淡淡一笑,道:“唔,的確是早已習以為常了。”
喬唯一只覺得頭痛——她就知道,帶容雋一起來吃飯肯定會生出幺蛾子!
容雋伸出手來握住她的一只手,才又看向溫斯延,道:“你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視察旗下的幾家公司?”
“倒也不是。”溫斯延說,“有幾家公司我和我爸都覺得沒有再經營下去的必要,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能會考慮出售轉讓或者慢慢結束。所以我這次回來會留一段時間,處理好這些事才走。”
喬唯一聽了,不由得道:“那包括我現在在的這家公司嗎?”
溫斯延頓時就笑了,“你看你自己這么忙,也知道公司經營得很好,放心,你畢業之后要是想一直做下去,也是可以的。”
喬唯一聞言只是微微一笑,道:“那我就繼續放心工作了。”
容雋也笑了笑,沒有再就此發表什么意見。
吃過飯,兩個人告別了溫斯延,回去的路上,容雋話很少,喬唯一也只是靠在座椅里玩手機,沒有跟他說什么。
直到車子在喬唯一租的公寓樓前停下,她才轉頭看向他,“你今天晚上是回去,還在這里住?”
“你想我回去還是在這里住?”容雋不冷不熱地反問。
“隨你。”說完這兩個字,喬唯一解開安全帶就推門下車。
容雋隨即也推門下了車,追上她的腳步拉住她,“隨我是吧?那你換個公司實習!”
“我就知道!”喬唯一一把掙開他,道,“從你知道那家公司是溫師兄他們家的開始你就不正常!我好好的在那里實習我為什么要辭職?”
“那你好好的為什么要在他們家的公司里實習?”容雋說,“桐城的外貿公司何止百家?換一家是什么為難的事嗎?”
“不是什么為難的事。”喬唯一說,“我就是覺得沒必要換。”
容雋靜靜跟她對視了片刻,忽然就開口道:“喬唯一,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溫斯延對你存了什么心思,他現在回到國內來坐鎮,你還要在繼續在他的手底下工作,你考慮過我的想法沒有?”
“他跟我是朋友。”喬唯一說,“在認識你之前我就認識了他,一直保持著普通朋友的關系,有什么問題嗎?”
容雋冷笑道:“他倒是想進一步,他有機會嗎他?”
“他沒想過。”喬唯一看著他道,“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任何越界的話做過任何越界的事,你滿意了?”
容雋聽了,再度冷笑了一聲,“你倒是挺護著他的,那我現在就是不同意你在他手底下工作,你換不換公司?”
喬唯一只覺得被他氣得胃痛,咬了咬牙之后緩緩開口道:“你同不同意是你的事,我怎么決定,是我自己的事。”
說完,喬唯一再度轉身,頭也不回地就進了公寓大門。
容雋也氣得不輕,想要跟上前去,走到門口才發現門禁已經鎖了,而喬唯一站在電梯前等待片刻之后,直接就進了電梯,看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容雋眼睜睜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氣得扭頭就走。
喬唯一回到公寓,還沒來得及關上門,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原本以為是容雋打過來的,正準備按靜音關掉手機,卻忽然瞥見屏幕上閃爍的“小姨”兩個字。
喬唯一一頓,這才接起了電話,低低喊了聲:“小姨。”
“唯一,你和容雋明天有沒有時間?來小姨這里吃頓晚飯。”謝婉筠笑著喊她,“我煮你們倆愛吃的菜。”
“明天嗎?”喬唯一說,“可能沒有時間?”
謝婉筠立刻聽出了她的不對勁,“怎么了?聲音怎么這樣?跟容雋吵架了?”
“沒有。”喬唯一應了一聲,隨后才又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吃干醋,發脾氣......”
謝婉筠聽了,這才放心地笑了一聲,道:“這有什么好生氣的啊?他吃醋說明他在乎你啊。他要是不愛你,又怎么會吃醋呢?”
喬唯一又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就睡覺得挺可笑的......他公司里,那么多年輕女職員都對他有意思,明示暗示的,他可以當成談資來炫耀。我跟普通男性朋友稍有接觸,他就大發雷霆......這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