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豐:“既然,你不是我親生骨肉,你覺得,我為何要將紀氏交到你手中?從前,我們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被那個女人蒙在鼓里,如今,我能想到的,便是立即止損!我承認,此前,我是要那兩個孩子的命,可如今,你若是足夠識趣,你我各退一步,不必將場面弄
得如此難堪!”
他不是紀氏的親骨肉。
紀年豐自然也不會甘心一個外面生的野種,占了紀家的家業。
他知道,他若是直接逼他把權利吐出來,可能有些難度,所以,他才想到一不做二不休。
紀年豐:“你一個外嗣,還想占著紀氏的家業嗎?你沒有資格繼承,我早該收回你的資產和權利!既然,現在一切都攤牌,那么,你該怎么做,還要我提醒你嗎?”
薄晏卿突然笑了:“好,你既然說,我不是你親骨肉,我無話可說。”
親子鑒定?
不需要了。
他需要去驗證什么呢?
若驗證下來,他的確不是紀氏子嗣,那驗證的行為,便不具備任何意義。
而若是......
紀年豐說“不是”,那么這樣的驗證,同樣不具備任何意義。
薄晏卿:“當初,是爺爺將繼承權交由我手上,那時,遠洋是什么規模,如今的遠洋又是什么規模。如今的遠洋,比過去的遠洋,大了幾十倍不止,你問我收回遠洋,你拿什么資格收回?”
紀年豐:“那是因為老爺子當時還不知道你的身世!”
薄晏卿:“那你覺得,我以‘薄晏卿’的身份重返紀氏董事會席位,你覺得,那些大股東會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嗎?我并非沒有離開過,可我離開的這些年,你又為紀氏做了如何的貢獻?”
紀年豐:“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你也沒這個資格!首先,紀氏不屬于你,他是屬于我的!”
薄晏卿:“不是幾歲小孩子的,什么是你的,什么是我的,這些早已算不清楚。你說我侵吞,到底什么才算侵吞?如今的遠洋,是我創造的基業,而你想要坐享其成,為你的私生子謀取利益,然后踐踏我這么多年的心血與付出,你覺得,我會交還給你嗎?”
紀年豐一瞬惱羞成怒:“厚顏無恥!”
薄晏卿不冷不熱地反問:“究竟誰才是真的厚顏無恥?”
紀年豐道:“你若不交還,那你別想見到你的兒子!”
薄晏卿像是聽到什么可笑的笑話,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他隨手捻熄了煙頭,起身斜靠在桌前,背對著紀年豐,笑得不能自抑。
紀年豐一臉震驚:“你在笑什么?”
窗臺的晚風吹了進來。
薄晏卿笑得前仰后合,風吹亂了他的西裝和領帶,他雙手后撐在桌上,喉結滾動著,大掌疲憊地撫上臉:“我在笑,笑你怎么會這么自以為是?”
他轉身看向紀年豐:“你覺得,就你懂手段嗎?”
紀年豐突然瞪大了眼睛。
薄晏卿勾了勾唇:“無妨我們重新做筆交易。我的兒子在你手上,你的兒子,同樣在我手上,我們一命換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