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回到2002當醫生 > 265口對口人工呼吸的后遺癥
    “鄧主任,辛苦,這是怎么了?”祝軍不好意思的問道。

    自家的搶救卻要912的大主任出手,祝軍心里很內疚。

    “哦,好像是患者的家屬要進來看下閉式引流,結果見血就暈死過去。”鄧明一邊洗手一邊說出自己的判斷,“你說說,這都什么事兒,自己暈血都不知道。”

    果然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鄧明的腦回路和周從文一毛一樣。

    “幸虧小周搶救及時,小周啊,你是不是也這么考慮的?”鄧明溫和的問道。

    “是。”周從文很低調的和大師兄說道。

    每次人工呼吸后,嘴里一股子古怪的味道,周從文只想抓緊時間漱口,要是能刷牙是最好的。

    但還是習慣性等鄧明洗完手,周從文才來到水龍頭下喝了一大口水,開始反復不斷漱口。

    “辛苦辛苦。”祝軍握著鄧明的手不斷說道,同時無視了正在漱口、更辛苦的周從文。

    “沒事,正好遇到。話說好久都沒親自做心肺復蘇了,小周,你挺熟練啊。”鄧明夸獎道。

    呼嚕嚕~~~周從文在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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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小周收拾一下,咱們去看眼患者。”黃老淡淡說道。

    呼嚕嚕~~~周從文還在漱口。

    幸虧患者沒有痰液堵塞呼吸道,要不然身邊沒有吸痰管,自己就得把痰嘬出來,怎么想怎么惡心。

    呼嚕嚕~~~

    周從文慶幸著,一直在漱口。

    幾次之后,周從文還是覺得不舒服。急診搶救,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人工呼吸。哪怕是妙齡少女都不行,人到了奈何橋,身體里散發出來的味道和性別、年紀沒什么關系,周從文打心里有些抵觸。

    不行,要回家刷牙。

    周從文滿臉是水的抬起頭,“老板,你們去忙吧,我先回家了。”

    “哦,怎么了?”黃老問道。

    “想刷牙。”周從文實話實說。

    “去吧,對了,明天一早過來。”黃老說完,看了一眼祝軍,“祝主任。”

    “在。”祝軍老老實實的應道。

    “明天讓周醫生給鄧明配臺,可以么?你們這面沒什么說法吧。”

    “……”祝軍怔了一下,但他沒有失神。雖然心里百般不愿,但還是忍著惡心說道,“沒問題!黃老您定就行。”

    “那就好,周醫生,明天一早來做手術。”黃老淡淡說道。

    周從文點了點頭,他沒問為什么,因為他很清楚自家老板想怎么做。

    自己和大師兄做胸腔鏡,老板親自下食道帶膜支架。

    現在國內剛剛開展介入手術,好像TIPS手術還是和日本教授學習的。中醫大或是華西就在這兩年介入開始起步,食管支架也被推動做起來。

    但大規模普及,還要7、8年的時間。

    周從文和老板、大師兄告辭,順便給了祝軍一個微笑,轉身便垂頭喪氣的下樓。

    “喂周從文,你怎么了?”柳小別靠在紅旗轎車門上問道。

    “你怎么不靠著點什么就不舒服,跟沒長骨頭似的。”周從文沒好氣的說道。

    “吃槍藥了?還是被祝軍給訓了?”柳小別疑惑的問道,“沒事,我帶你上罵回來。敢欺負你?當我不存在啊。”

    周從文無奈的笑了笑,柳小別怎么像是家長一樣還要帶自己罵回來。

    “你就是太慫,整個王成發都要那么長時間,磨磨唧唧的。”柳小別鄙夷道,“就一個老家伙,咔咔完事就不行么?”

    “你以為是打網游?”周從文問道。

    一只小手拉住周從文的手,“走,我給你罵回來。”

    “……”周從文無語。

    不過柳小別的手倒是蠻軟的,柔弱無骨,膩滑的不像話,仿佛一點摩擦力都沒有似的。

    “走呀!”

    “唉,別鬧,回家。”周從文無奈的說道,“祝軍哪敢罵我。”

    “把你能的,你就是根本不硬氣。”

    “你真以為社會主義鐵拳是開玩笑的?”周從文做到副駕的位置上,“這不是玩游戲,歷經九九八十一難,走到如來佛祖面前定睛一看,臥槽,竟然有血條!”

    柳小別一怔,隨后哈哈大笑,“那是八十難。”

    周從文搖了搖頭,一點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

    “到底怎么了?”

    “一個患者的家屬非要看怎么下胸腔閉式引流,結果剛開皮,看見血他就暈死過去。我去看了眼,考慮是心梗,急診做的心肺復蘇。”

    “口對口人工呼吸?”柳小別臉上的笑容有些古怪,眼睛里波光粼粼看著周從文。

    “嗯。”周從文無奈的點了點頭,“太惡心了,不做又不行,回家去刷牙。”

    “我給你備點漱口水吧。”柳小別很罕見的沒有繼續譏諷、嘲笑周從文,而是貼心的提了一個建議。

    “呦?你什么時候這么溫柔了?”周從文詫異。

    “你看,我就說好好的話好好跟你說就不行。”柳小別冷笑道,“惡心死你個鱉孫。”

    “幫我準備點吧。”周從文很正經的說道,假裝沒聽見柳小別最后一句話,尤其是最后的那個主語。

    “周從文,是不是換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你就不惡心了?”柳小別不懷好意的問道。

    周從文有些沒精神,“一樣惡心,你不懂。”

    “所以要你解釋一下么。”

    “需要做心肺復蘇的患者可以說是死人,死人你知道么?”周從文嘆了口氣,“我不是說死人不分男女,但死人身上都有一股子味道。”

    “你又不是禿鷲,也不是野狗。”柳小別鄙夷。

    “醫生才懂的味道,尤其是夜深人靜,大家都在睡覺,整個城市安靜下來,你站在手術室里,面前是無影燈慘白的光和患者身上的血光,口鼻之間都是那股子死人味兒。”

    “周從文,挺文藝啊。”

    周從文搖了搖頭,嘆氣道,“我有時候想,那股味道是陰曹地府的味道,而我們要把人從陰曹地府里撈回來。所以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味道再怎么不好也要比大體老師好不是。”

    柳小別忽然湊過來,一口氣吹向周從文的耳朵。

    “是這個味道么?”

    一股子通電的感覺縈繞周身,周從文感覺自己頭發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