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溦瞥向身后的人,“去。”
丫鬟附身下去了,靈溦試探性地看了看寅禮道:“王爺,不知邪醫這是犯了什么錯?”
寅禮并未說話,只淡淡看了她一眼,靈溦立馬低下頭去,“是臣逾矩了。”
寅禮也沒回答,低著頭的靈溦咬了咬牙,他永遠都是這樣,便只有那沈長安能讓他多幾句話。
靈溦知道他的性子,便也識趣地沒有開口,兩人站了沒多時的時間,蒼炎他們回來了,蒼炎恭敬道:“稟王爺,什么也沒搜到。”
寅禮凝眉,竟然不在?
靈溦心中松了一口氣,雖然她動了一些小手腳暫時瞞住了,但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
片刻,寅禮陰沉著臉道:“走。”
靈溦聽見他要走了,想上前去,腳步微動又給撤了回來,現在還有比攝政王更重要的事情。
想到此,她躬身道:“王爺慢走。”
寅禮他們帶著人撤離了院子,等到走出了老遠,寅禮看向蒼炎吩咐,“讓人盯著靈溦。”
蒼炎聞言皺眉道:“王爺,你是懷疑大祭司?”
“嗯。”
寅禮說完便抬腳離開了,蒼炎看著寅禮的背影滿是凝重,邪醫有問題,現在這大祭司也有問題。
雖然自家王爺一直把大祭司當做屬下來用,但他們也都看得清楚,大祭司這是對自家王爺有情在的,就這樣她都背叛自家王爺。
蒼炎嚴肅著神情跟了上去,院子中,靈溦等寅禮離開后,她也看向屬下們吩咐道:“讓人守著,絕不能再讓任何人闖進來。”
吩咐完,靈溦走進了剛剛邪醫進去的房間,等到門關上,她來到書架旁邊,將花瓶輕輕一按,書架往兩邊分開,她道:“出來吧。”
不多時,邪醫從里面走了出來,靈溦見他臉色越發蒼白,眉頭微皺道:“你自己便是神醫,怎么會傷成這個樣子?”
邪醫苦澀一笑,他好不容易從大周皇帝的手底下逃脫,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被攝政王追殺,他一點都不容易。
“養養就好,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
靈溦聞言沉吟片刻道:“本座讓人給你安排房間,雖然攝政王現在走了,但不保證他會不會回來,你自己注意一點。”
“要是被發現了,本座也得被你連累了。”
邪醫點點頭道:“大祭司放心吧。”
靈溦帶著他出了房間,此刻天色漸晚,邪醫又換上了靈溦侍衛的衣服,倒是不那么顯眼。
皇宮內,隨著夜色襲來,沈長安仿佛陷入夢境之中。
隱約能聽見男子的祈求聲:“父皇,求您救救長安,救救沈家。”
“沈家絕不會謀反,沈家子孫亦是滿腔正氣,他們不會謀反。”
“他們是被冤枉的,求您徹查此事!”
大雪天,就見衣著單薄的謝錦年狼狽地跪在雪地中,而他前面是緊閉的宮門。
此刻的謝錦年眉宇間含著揮散不去的疲憊,他一次又一次重重地磕在地上,額頭的血珠順著他的額頭滑落,讓人好不憐惜。
謝錦年一直在雪地里跪了半個時辰,隨著厚重的開門聲響起,里面走出來一個太監一樣的人。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謝錦年道:“太子殿下,皇上說了,沈家勾結外賊,證據確鑿。”
“那沈長安身為我方將領,導致手下幾萬人無辜犧牲,如今東窗事發更是直接逃到了大梁,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者死有余辜。”
“殿下若是再求情,陛下當同罪論處。”
謝錦年臉沉了下去,身子更是搖晃了一下,差點沒撐住。
“蘇公公,麻煩通稟一聲,我要見父皇。”
“哎呦,殿下,您這是何必呢,您與沈家向來交情很深,如今陛下愿意相信您也是對您的偏愛,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說完,他看向旁邊的小太監吩咐道:“陛下說了,請太子回東宮好好反省,無事便不要出門了。”
謝錦年臉徹底沉了下去,眼底滿是無能為力的頹喪。
沈長安猶如一道虛影,好像伸手摸摸他,安撫他,但做不到,她就好比一個看客。
此刻的謝錦年哪里像她認識的一般,無論任何時候都是從容和霸氣的。
沈長安不禁有些心疼。
最終謝錦年被強行請回了東宮,謝錦年被禁足期間,眾朝臣們都以為太子失勢了,于是乎,朝臣們倒戈的倒戈,落井下石的落井下石。
而沈家也被推上了斷頭臺,沈家大大小小幾十口人,甚至還有賀語書。
他們臉上有的只是看透一切的悲涼,攝政王仰天哈哈大笑兩聲,高聲道:“我沈家對大周問心無愧!”
而沈長寧兩兄弟與賀語書只小聲說了句,“但愿妹妹/表妹還活著。”
上首高坐的監斬官赫然是白炯,只聽他道:“午時已到,行刑!”
邢臺上的眾人閉上了眼睛,攝政王緊緊握著王妃的手,王妃臉上滿是漠然與視死如歸,她朝攝政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斬!”
隨著白炯的話音落地,劊子手的大刀落下。
沈長安瘋一般地朝劊子手揮去,她眼中滿是絕望,甚至崩潰大哭,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
“不要!!”沈長安滿頭大汗地從夢中驚醒。
她心跳如擂鼓,整個人都處在悲傷憤怒和絕望當中,整個人抖得無法控制。
爹娘!
哥哥!
表哥!
沈長安清楚地意識到這絕不是夢,夢不會這么真實。
沈長安臉上滿是疑惑和不解,還是說那是前世的記憶?
那就說明她現在的這個世界重新來過了?難怪小黑說這個世界那么多重生之人。
沈長安的眉頭狠狠皺起,后來到底怎么樣了?刀剛剛落下時她醒來了,沈長安心中無比希望那刀沒有落下。
還有謝錦年,他后來怎么樣了?
沈長安揉了揉眉心,她問小黑道:“小黑,你在嗎?”
沈長安等了半天沒等到小黑的回答,她意識進入空間看了看,見小黑與其他兩只小家伙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坪上睡覺。
沈長安想算了,明天再問吧,她伸手拿過帕子拭去額頭的汗珠。
謝錦年剛剛走進來便看見她思慮重重,額前的頭發也是濕的,頓時著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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