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紅樓:莽夫 > 第169章 公平公正
  “噗通...”

  老鴇嚇得跌坐在地。

  這個殺才,我就是一個老鴇,別人叫我媽媽也是有著目的的,就是為了漂亮姑娘。這里什么事,有你們在我能當什么家?

  為何,要用我的腦袋讓別人欣賞?

  要不是臉上的粉太厚,我就給你表演一個好無人色給你看看,你嚇著老娘了。

  以后你要來教坊司,就給你找最丑的姑娘。

  天殺的畜生啊!

  老鴇被嚇壞了,誰上來你殺誰,你殺我做什么?

  “嘶...”

  這群狀元、進士還有舉人,算是了解了這個北平郡王的脾氣。

  莽夫!

  殺才!

  如此性格,又極其霸道。

  不愧是能夠徹底征服蒙古的悍將,要是沒有這脾氣,也不敢僅僅一萬兵馬,就直接殺向草原吧。只是...

  如此一來,我們的福利就這么被剝奪。

  國庫拿銀子,我們不用花錢的享樂沒了?

  惦記了多久?

  春闈之后,就開始惦記,我們都討論教坊司那個姑娘最好了好不好?

  都有了目標了行不?

  來的時候驚喜的,教坊司的姑娘美如仙,本想要會一會仙子,朝廷給墊付銀兩,說什么都要頭牌,這會兒不要說頭牌,見都見不到。

  于是乎,原本心中的敬佩,原本心中還有好感的一些進士,心里大罵起來:“畜生啊,不是傳聞你貪財好色嗎?”

  怎么來到這種地方,你還偏偏正人君子起來?

  楊清臣哆嗦著嘴唇,這會兒麻勁過去了,開始疼了起來。疼的他眉頭緊皺,嘴唇都哆嗦起來:“天殺的混賬!”

  年紀大了,來教坊司吧,別人笑話。

  為老不尊?

  不知羞恥?

  這次借著才子宴,好容易有了一次機會,光明正大了的來了,你來這么一出?

  唯有水溶雙眼微瞇,嘴角勾起。

  他的側妃庶妃,都是一等一的絕色,自然看不上教坊司,他無所謂。

  他感受到了吳發的與眾不同。

  莽夫?

  這莽夫是真莽,但是并非一般的莽夫,一言一行都是大有深意。自從崛起,一次虧沒吃過。不僅僅揣摩圣意很拿手,他欺負的人,他都抓住了被欺負的人的心理。

  不僅欺負過去,還能拿到好處,別人還自知理虧。

  可怕!

  誰把他當成莽夫,誰才是傻子。

  “還不下去?”

  看著跌坐在地的老鴇,吳發目光如電,掃視所有人:“既然本王是主裁判,那么章程就按本王說得來,直接進入主題,完事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老鴇連滾帶爬出了門。

  在座的裁判與才子們面面相覷,照你這弄法,咱們干脆都走得了?

  還舉辦什么才子宴?

  各回各家?

  老子的家在廣東!

  找媽?

  小生今年六十八,早就已經沒了媽。

  “北平王爺。”

  朱全忠一看,這還了得,這完全亂了套。照這個莽夫的辦法,之前一切準備好的一切,豈不是白費?

  朱全忠連連給楊清臣使眼色,沒辦法,以前都是三個內閣閣臣明爭暗斗不假,但也是一種利益分配。

  三個閣臣都是有好處的,都是有收獲的。

  他們暗中也是較勁的,自己選中的人,誰能夠拿到頭名。

  現在呢?

  北靜郡王是武勛,就算是不與這莽夫一路,也不會幫助他們文臣。

  至于這莽夫,完全就是胡來,這樣下去,他們的利益就全部泡湯,一點撈不到:“按照原本章程,就算是沒有才子佳人,歌舞相伴,第一個流程,也是作詩。”

  “作詩?”

  吳發一咧嘴,眼珠子一轉:“做事好哇,本王也有如此雅興,知曉作詩才是體現一個人才華的標準,就好:比床前明月光,地下鞋兩雙。次輔回家看,婆娘會老王。”

  “錯啦,錯啦...”

  朱全忠不懂為何要扯上老王,但是也明白這首詩,就是這莽夫胡改,專門罵他的。

  床前都已經鞋兩雙了,就有那個老王的鞋子吧。

  關鍵是他家婆娘會了老王...

  而他的管家就姓王。

  但是這莽夫,他多少有些了解了,還是裝傻沒聽懂,改一改吧:“這是唐李白的詩,應該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哼哧。”

  水溶沒忍住,差點笑出聲。

  為了掩飾,趕緊端起茶盞喝茶,眼睛余光一瞟,看到有些進士舉人,特別是年輕的,一個個眼睛中滿是迷茫神色。

  一些年歲大了些的,低頭聳肩,很明白北平郡王胡改的那首詩的內涵。

  不過笑著笑著,水溶臉色黑了起來,這莽夫還曾經在王府門外,向王府扔臭雞蛋,還送給他一首歪詩,當時大街小巷,孩童都是互相傳唱,著實要他丟盡了臉面。

  “唔...”

  吳發恍然大悟:“原來這首詩是這樣子的,本王有些不解,那為何大街小巷,都在傳唱本王剛才誦讀出來那首詩?”

  大街小巷?

  都在傳唱?

  真的假的?

  我這才剛來神京城不過月余,怎么會有有關于我的謠言?

  難不成...他這次來神京城,除了一個王姓的管家之外,就只有他的續弦妻子,今年才二十余歲,身邊跟著一個丫鬟。

  為了顯示清廉,沒有站穩腳跟之前,只是購買了一個單獨小院。

  老王...

  地上鞋兩雙...婆娘會老王?

  嘶!

  朱全忠內心一顫,感覺自己頭頂帶了色彩。

  青青草原的顏色。

  一定是有人看到了,一定是有人看到了,不然怎么可能,會有如此歪詩傳唱?

  這絕不是這莽夫能夠改的歪詩,這莽夫腹中滴墨欠奉,胸中一片糟糠。

  不要說改詩,要他全頭須尾背下來,都不一定會。

  所以,絕對有問題!

  “關鍵是...”

  吳發一挑眉,感覺到了不對勁,咱老吳坐在這里還能破案?

  看這朱全忠的神情,這其中是有故事啊。

  吳發來了勁:“這首詩中,含有次輔二字,就差指名道姓,老朱啊,你最好回去看看,萬一要是...”

  朱全忠深吸一口氣,晃了晃腦袋,想要把這想法甩出腦海。

  必然是!必然是!

  若無其事,何來流言?

  而且還把他官職注入其中:“兩位王爺,臣剛才想起,忘記家中有陛下給的令牌,所以要回家去取,失陪。”

  朱全忠匆匆離開,水溶睜大眼。

  有故事啊...

  楊清臣口水流下來而不自知,雙眼無神。

  朱全忠這個笨蛋,這莽夫明顯是要把你支開,掌控才子宴啊。

  老夫這張嘴口不能言,到時候這莽夫說誰是第一,誰能反駁他?

  這莽夫懂得什么詩詞?

  到時候一定胡來!

  主要是,你離開后,就是違抗了圣旨,這是犯了錯,陛下不會饒了你的。

  “楊首輔,本王才疏學淺,讀書不多,但是大街小巷,聽到的詩詞不少,感覺都很是順耳,曾在楊府門前聽到過一首詩,要不要聽聽?”

  吳發一扭頭,臉上露出和煦笑容。

  水溶微微一嘆,這莽夫啊,究竟何意?

  朱全忠離開了,楊清臣要是離開了,這里只有你我兩個武勛,主持才子宴?

  信不信明天天下洶洶,都是聲討你我二人的聲音?

  天下儒生,神京城內的國子監,就會有監生上疏了...到時候,你我受盡千夫所指,罵名流傳吶。

  武夫亂國?

  這都是輕的。

  要知道文臣掌軍,那叫吏治清明,儒將治世。

  你我武勛主宰才子宴,那就是粗鄙武夫,禍亂朝綱吶。

  文臣文士,只許州官放火,是不允許百姓點燈的。

  果然,有這莽夫所在的地方,就會有無窮麻煩,就會有一樁樁的事情發生,這次注定要跟著這莽夫,被天下士子儒生千夫所指?

  “嗚嗚...”

  楊清臣搖頭,口水灑落一圈。

  水溶想要捂臉,不說現在楊清臣丑態百出,只說現在楊清臣在這里,口不能言,還怎么主持才子宴?

  這是廢了啊。

  總不能每次都要寫字?

  “咦?”

  吳發驚咦一聲:“楊首輔不愿意?還是?”

  不愿意?

  當然不愿意,老朱那是家里仆人太少,院子太小,主仆一院,沒有問題,也要被整出問題,市井流言少不了。

  但是楊府大啊,雖然沒有你的王府那么大,也是占地十幾畝,內宅之中,男仆是進不去的,還有那么多的丫鬟婆子,處處都是眼睛,咱老楊家出不了朱全忠家里的奴仆那樣的老王啊。

  這莽夫要是張口胡亂改詩,明日大街小巷,就是成了童謠,到時候渾身長滿嘴,也是解釋不清啊。

  楊清臣趕緊俯身,龍飛鳳舞寫下幾個大字。

  拿起來對準吳發,吳發睜大眼,努力辨認,老楊這東西,欺負人啊...繁體字還寫的這么潦草,完全認不出...

  水溶在旁邊解圍:“楊首輔說,勞煩王爺費神,無需如此。”

  “你瞧瞧,還是內閣首輔呢,你直接寫一個不字不就好?”

  不是怕你聽不懂?

  楊清臣都快抓狂了。

  天殺的潑才,什么人才能生下來這么一個貨?

  吳發轉身:“既然已經是定好的章程,那么接下來就作詩吧,作詩這環節,又有什么規矩?”

  下方,進士舉人,一個個唉聲嘆氣。

  不說福利沒有了,只說這莽夫主持才子宴,這就是粗鄙莽夫定華章,能懂的詩詞意思嗎?

  到時候,能分得清楚優劣嗎?

  這邊,楊清臣又是俯身開始寫字,這次時間有些長,寫了整整一張。

  楊清臣要遞給朱敨讀的時候,吳發向朱敨勾了勾手指,朱敨微微一愣,雙手捧著楊清臣寫滿字的紙張給了吳發:“請王爺過目。”

  吳發接過紙張,看了一眼之后,微微皺眉:“嘖嘖,文人士子,儒生進士,就只能以風花雪夜為題,作詩填詞嗎?”

  “咦?”

  有人情不自禁發出一聲驚咦聲,這莽夫不是能夠認的字?

  剛才裝出一副樣子,看不懂字?

  他到底,能不能認的字?

  吳發認不認得字,成了進士、舉人心中的迷惑。

  不要說進士、舉人,就算是水溶與楊清臣也很茫然。

  這莽夫,認識字嗎?

  看了一眼一個三十來歲青年,這一道驚咦聲,就是這個青年發出來的。吳發笑道:“以為本王不識字?”

  “嘖嘖...”

  咂巴咂巴嘴,吳發傲然道:“本王博古通今,眾攬群書,腹中自有錦繡,否則陛下為何要本王來做這個主裁判?”

  博古通今?

  眾攬群書?

  還行,知道這幾個詞,但是...你這莽夫,還能再吹?

  你博古通今?你眾攬群書?

  你會寫字嗎?

  至于陛下,為何要你這莽夫來做這個主裁判,雖然自有用意,圣意不可胡亂揣測,但是決定其用意,就是搗亂。

  楊清臣眼神微呆,你要是博覽群書,腹有錦繡,我們一個個成就,就超越了儒家至圣,都是再世圣人。

  進士舉人一個不吭聲,低頭不語。

  他們的心,是徹底的涼了。

  這武夫不按常理出牌,才子宴已經面目全非,絕對分不出詩詞好壞。

  吳發不管這些人:“既然是才子宴,諸位未來必然出仕,既然如此,何不以為國為民,為朝廷為天下作詩一首?”

  朱敨睜大眼...

  要是如此,之前一切就全部推翻了,他們定下的就是風花雪月,而他早就準備好了幾首詩,自然還有詞,甚至是文章都準備好了。

  直接謄錄下來就好,而他的詩詞文章,可是楊首輔,這個未婚妻的族爺,曾看過的,也曾幫著斧正,絕對是一流名作水平。

  狀元之身,再加上才子宴頭名,到時候...留京是必然的。

  才子宴極其重要,前三名,必然留京,所以狀元、榜眼、探花,這些早已經投身朝臣門下的人,都知道今日流程,并且早已準備好了一切。

  為的,就是留京。

  才子宴比不上科舉,但是每一年的慣例,就是前三名留京。就好比上一屆,新科狀元叫趙芾,就因為長得丑,投身無門,才子宴上,不如他人,就被外放為官。

  而殿試排名不如他的榜眼探花,還有一個進士,反而留在神京城,成了京官。

  水溶繼續喝茶,這件事情,他就是來湊個熱鬧。

  露露面,反正最后裁決,他只是發表一下意見。

  起不了決定性作用。

  進士、舉人內心一震,他們似乎明白了什么。

  似乎,對他們有利!

  楊清臣則不同,他連忙俯身寫字,吳發根本不管他,向親兵吩咐道:“燃香計時,一炷香為限,開始做詩吧。”

  楊清臣急了眼,抬頭就要反駁:“嗚嗚...啊...哦...”

  只是剛張嘴,嘴巴疼痛的慘叫一聲,放下筆捂住了嘴。他顧不上疼痛,揮毫潑墨,很快寫好字,自己起身,送到了吳發面前。

  朱敨心跳加速,現在燃香還沒有被拿來,這一切還有機會改變。

  其他進士舉人,也不是傻子,才子宴的潛規則他們都懂。只是勢單力薄,沒有靠山,也只能默默接受,只盼能夠超常發揮,寫出一首好詩來,改變裁判對自己的印象。

  現在...

  再看那莽夫,那么的順眼,那么的可愛。

  雖然很粗魯,雖然改變了規則,但是是真正的公平公正啊。

  他們,都有機會!

  再看狀元、榜眼、探花,人家三個是內閣三臣的得意門生,這會兒傻眼了吧。

  “唔。”

  接過紙張,吳發看了一眼笑道:“楊首輔認為本王剛才的決定很是英明,很是公平公正,也是為朝廷選材的最佳途徑。”

  眾人一聽,出了殿試前三甲一個個想跳腳,其余人想要發笑。

  楊首輔明明揮毫潑墨,寫了不過十幾字,到了北平王爺口中,就成了這么多字。

  水溶看了一眼,眼皮直跳,楊清臣寫的明明是:規則不符,圣恩不可更改。

  而他們自然而然的忽略了,無法口中幾個敏感字眼。

  英明?

  這是犯了忌諱!

  但是好在眾人忽略了過去。

  再看吳發,將手中的紙張,就放在自己面前,絲毫不怕別人看到之后拆穿:“水王爺,你認為如何?”

  小王認為如何?

  你這莽夫定下基調,小王敢得罪你?

  “可。”

  水溶回答的很是干脆,這件事情與我無關,我就走個過場就好。

  這時候親兵拿來了燃香,已經點上。

  朱敨忽然開口:“北平王爺,楊首輔寫的,可不是您說的那樣,而且如此完全不符合規矩。”

  “哦?”

  吳發一挑眉:“你說楊首輔寫的是什么?”

  光明正大的,將面前的紙張拿起來:“不要以為本王不識字,楊首輔寫的是此決定甚妙,為國選才的最佳途徑,你念念是不是?”

  “嗯?”

  兩個親兵,站在了他面前。

  朱敨一哆嗦,脖子縮了縮。

  額頭上冷汗都流了下來:“楊首輔寫的是此決定甚妙,為國選才的最佳途徑。”

  “嗯。”

  吳發點點頭:“諸位,你們看看是不是這么寫的?”

  “是!”

  其他進士還有舉人,紛紛喊道:“楊首輔說,此決定甚妙,為國選才的最佳途徑。”

  楊清臣心神一顫,以前潛規則大家都懂,但是每一個進士還有舉人,只是努力的,想也寫出更好的詩詞,從而讓他們關注。

  因為他們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就算是反駁,也只是得罪了內閣大臣,干脆有委屈也是吞入肚子里。

  現在,這莽夫這么一鬧,就等同給所有的進士舉人撐腰。

  進士舉人的不滿,這個時候就得到了宣泄!

  如此一來,他們就失去了士子擁護,儒生尊敬...

  到時候...士林領袖?

  想多了。

  不被戳脊梁骨都是好的。

  他們得到的,只是殿試前三甲為門生,但是,中榜的進士更多!

  反對他們的更多!

  “嘖嘖,燃香已經開始點燃,但是時間不算,待會兒重新點燃燃香,本王告訴你們,不用怕針砭時政,也不要怕被人嫉恨,也不用怕會被某些人報復,圣天子在上,可不允許某些人舞弄才子宴,為自己謀私利。”

  楊清臣額頭上冷汗都流了下來,朱敨為首,還有其他兩個青年,臉都白了。

  吳發就差直接指著他們的鼻子說他們作弊,說楊清臣舞弄才子宴。

  這是光明正大的,扒掉了他們最后的遮羞布。

  “本是為國選材,有些人徇私牟利,嘖嘖...”

  吳發笑道:“如此本王就為你們打樣,先作詩兩首?”

  “哈哈...”

  無形中,原本福利被削減,而心中不滿的進士、舉人大笑出聲:“我等恭聽北平王爺驚世大作。”

  “你們真會拍馬屁,本王做不出來驚世大作,但是本王會罵人!”

  吳發看了一眼楊清臣:“為國選才忠臣事,奸佞徇私暗定人。老狗如此絕子嗣,心已爛透無良知...”

  “嘶!”

  房內安靜了,這算是,指著楊清臣的鼻子罵人了!

  老狗絕子嗣?

  是啊,如此徇私舞弊,如此為了自己的私利,置國家利益于不顧,豈不就是奸佞老狗?

  絕子嗣,罵他都是輕的!

  因為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良知都沒了。

  “你!”

  楊清臣臉色蒼白,就算是嘴巴很疼,還是擠出來一個字,緊接著臉又紅了起來。

  好疼!

  “唔...”

  雙手連忙捂住嘴,疼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朱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里把吳發祖墳都刨了:“匹夫!”

  天殺的潑才!

  天打雷劈的畜生!

  你這是絕了我們留京之路啊。

  肏嫩釀啊!

  水溶眼眸中閃過一抹亮彩,心里有些舒爽。

  今日一幕,與那些有苦不能言,憤怒不能說的往屆進士舉人何其相似。

  今日,楊清臣就是有苦不能開口,有憤怒不能開口。這次,知道這種滋味了吧。

  以往的進士舉人,何嘗不是如此?

  他們知道內閣三臣暗中定名,早已經泄題,然后裝模作樣,定下前三甲。

  他們知道,自己沒機會,但是還是來參加才子宴,因為不來是得罪人,來了沒有機會,憤怒了說了,仕途也就斷了。

  雖然水溶很是不爽吳發,但是他更鄙夷楊清臣這類人。這些年來,朝中臣子的水平越來越低,中飽私囊倒是極有手段。

  吏治,就是因此而壞。

  “本王深知,諸君是有能力的,未來都是可以做官的,都是為一方父母官,掌管一縣之地,一府之地,如此本王送一首詩給你們。”

  還有?

  楊清臣眼皮直哆嗦,嘴唇疼痛也顧不上。

  這莽夫會不會還要罵他?

  再來一首,他就要遺臭萬年了!

  朱敨臉更白,一首還不夠,還要再來一首?

  會不會斷了他們的仕途?

  水溶也是挑了挑眉,這莽夫是腹中滴墨欠奉,胸中一片糟糠?

  這是何等無知!

  “我等洗耳恭聽。”

  進士舉人興奮了,只要公平公正,他們才華不如人,輸了就是輸了,他們心服口服。

  而北平王爺,就是給他們公平之人!

  莫名的,他們內心充滿了感激。

  吳發掃視所有人,緩緩開口:“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為官一任心無愧,只為清白留史書。”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