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奧...”
萬余騎兵，歡欣鼓舞。
吳發答應他們，帶他們來吃肉，吃飽那種，實現了！
沒有失言！
這漫山遍野的牛羊，撐死也吃不完。
士卒們紛紛去宰羊殺牛吃肉，吳發轉身進入金帳。
剛剛進入金帳，心中一凜，伸手抓住一只皓腕。輕輕一拉，一個漂亮的少女摔倒在地。
“@！￥#@”
少女張嘴一串無法聽不懂的言語，美眸滿是仇恨與殺機。
“呦呵？”
吳發來了興趣：“還是一只小辣椒？有趣，你知不知道，神京城有一只老辣椒，裝嫩勾引老子的時候，老子整的她內心滿是恐懼。”
“#@……%”
又是一連串的聽不懂的言語，少女恨不得沖上前，咬死吳發。
“她說什么？”
吳發轉身問吳猛。
在吳發身后的牛輔咧嘴一笑：“大人，我猜她在問你猛不猛...”
“啪！”
吳發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
就算是有精致鋼盔在腦袋上，牛輔也是雙眼一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眾人無不到抽一口冷氣，看到牛輔腦袋上的鋼盔，留下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手掌紋路都看的清清楚楚那種，凹陷下去一塊。
“嘶...”
震驚吳發的力量，也茫然不知道吳發這是做什么。
只有宋湘神情一動，似有猜測，嘴角一勾露出些許笑容。
吳發眸子有些冷，掃視不解的眾人：“我們可以殺人，可以主宰俘虜的命運，但是她們還沒有身份定位之前，我們依舊是王者之師，切記一點：不準間銀！”
眾人心中一凜，勝利的喜悅，沖散了他們的理智。
甚至，牛輔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們都下意識的認為，理應如此。
這里的女人，是他們的戰利品，他們可以任意支配。
甚至有人心生，吃飽喝足樂呵一下。
見到吳發如此態度，有一個算一個，羞愧的低下了頭。
“這是底線！”
是的，這是底線。
我們是勝利者，我們可以任意處置每一個俘虜，但是我們不能失去一個做人的最近本的道德。
否則，與海島那群變態有何區別？
看到眾人反應，吳發松了口氣。
勝利之后，人的理智與道德因為殺人，因為經歷生死的刺激而失去制約。
這往往是悲劇發生的開始，吳發需要一支戰無不勝的大軍，卻不需要一支沒有道德約束的大軍。
吳發冷冷看著少女：“吳猛，她剛才說什么？”
“她說大人是惡魔！”
吳猛沒有隱瞞，實話實說。
“哈哈...”
無法突然笑了，笑的很張狂，轉而有些凄涼：“我們是惡魔？你這是說反了吧。你瞧瞧你身上，這些綾羅綢緞，你們自己可以生產嗎？”
“不能！”
吳發指著這個少女：“說給她聽！她這一身綾羅綢緞，是我們大晉女人，用心血織造出來的，本來是要換錢維持生計的，被你們蒙古騎兵南下，搶來的！”
“你們蒙古騎兵所到之處，村莊成為廢墟，城池空無一人，不是被你們屠殺，就是女人孩子，被你們搶來！”
吳發冷笑道：“你說誰是惡魔？”
以吳發的性格，自然不會這么啰嗦。方才，這個少女說出他們是惡魔的時候，竟然有人，當真臉上有羞愧。
吳發有些惱怒，這群掉了傷疤忘了疼的蠢貨！
“不說其他王朝，單說我們大晉，建立一百余年，你們蒙古南下三十七次，屠殺我大晉子民，一百九十六萬，搶走的女人孩子，共計四十一萬...”
吳發掰著手指：“目前，本公殺了你們四千余人，我們就是惡魔？”
軍心需要疏導，我們是要堅持作為人的道德底線。而不是因為殺人，別人一賣慘，自己就忘記了自己祖祖輩輩，被他們屠殺的無辜之人。
這時婦人之仁！
以自己的傷痛，撫慰餓狼的傷疤？
吳發身后，總兵參將、游擊將軍，一個個滿臉羞愧。
縱使趙芾，也是臉色凄然，眸子里有些悲憫。
少女眸子里噴火，顯然不相信。
“刷...”
少女舉著匕首，向吳發刺過來。
“大人小...”
“噗...”
少女撲過來的時候，有人試圖要阻攔。
吳發一腳踢出，少女倒飛而出，骨骼斷裂聲響起，鮮血噴出，人在半空，就已經沒有了生息。
“嘶...”
不是震驚吳發強橫的力量，而是震驚于，這個總是喜歡問候別人家的姑娘，被神京城暗中咒罵，貪財好色的平北縣公，竟然如此辣手摧花！
這個少女身份不明，但是看其穿著，絕對身份不低。
不僅身份高，而且長得特漂亮。
又有一股野性，對于戰將來說，特別喜歡。
但是，吳發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這么一腳踢死了！
這特釀的叫好色？
這特娘的叫鐵石心腸好不好？
好色的話，這會兒已經扛著這少女，直接去了別的帳篷，直接丈量深度了吧。
“你們看到了。”
吳發攤了攤手：“此女性子太烈，竟然畏懼之下撞死我腳上了。”
啥？
撞你腳上了？
釀西皮！
睜著眼睛說瞎話，你良心不痛？
但是眾人紛紛附和，特別是剛剛清醒的牛輔：“這女人真是性子太烈，以為我們要殺她，自己撞吳大人腳上自殺而死。”
“可惜，可惜...”
方銘搖頭晃腦：“要是不撞死，賣入教坊司，也是一筆收入哇。”
眾人恢復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吳發已經坐在了金帳中，那個虎皮椅子上：“嘖嘖，還挺舒坦。”
“大人！”
宋湘也不糾結仁義不仁義的，趕緊喊道：“那是察哈爾可汗的王座，您不能坐，要是有心人傳入神京城，您這可是大罪！”
金賬中，不少將校神情一變。
宋湘這么一提醒，他們反應過來。
蒙古可汗等同他們的皇帝身份，蒙古可汗的王座，那等同龍椅的。
現在吳發竟然坐在了赤丹可汗的王座上，這是要做什么？
剛才睿智的平北縣公呢？
這會兒怎么又莽上了？
這是殺頭的大罪！
“放屁！”
吳發一瞪眼：“狗屁王座，現在察哈爾可汗，就是咱大晉的臣子，皇帝要冊封他爵位的，養著他在神京城，他的爵位，未必有我的高，他釀的，坐在這里，老子還嫌跌了身份呢？”
眾人無不目瞪口呆。
要不是因為吳發是他們的主將，他們此時都要罵出聲。
你特娘竟然還可以如此強詞奪理？
“王座？”
吳發拍了拍桌案：“一個小小草原部落的首領，有何資格稱王，我門陛下給他冊封了嗎？”
“這...”
宋湘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你這是強詞奪理，但是好特娘的有道理。
那，你就坐吧。
“大人！”
這時候，吳發的親兵進入金帳：“他們服了，徹底服了，求著要給大人磕頭呢。”
吳發咧了咧嘴：“瞧瞧，瞧瞧，剛才你們還幫著他們吹噓，這狗屁的椅子是王座，他們現在拜服我的腳下，他們都給陛下的臣子磕頭了，有何資格被稱之為王？”
宋湘眨了眨眼，老吳你這是怕了，這是強行的給自己脫罪。
眾人都是裂了咧嘴，似乎大概，都有這種感覺。
吳發毫無察覺一般，低聲道：“帶進來...唔，夏參贊，你先去寫捷報，在這里站著干什么？”
夏公升身子一顫，這莽夫，要我寫捷報？
好吧，作為參贊，似乎好像大概，就是應該他寫：“但是大人，您要說怎么寫才行。”
“直接寫，臣九邊巡檢給陛下報喜啦，咱一鍋端兩個蒙古部落，活捉他們的可汗！”
吳發看著被帶進來，打的完全沒有人樣的兩部可汗，揮了揮手：“你愛怎么寫，就怎么寫，但是剛才我說的，你要寫上去。”
夏公升嘴角抽搐，去寫捷報。
當出吳發也是如此寫的捷報的，暗中不知多少人拿來取樂。
兩部可汗進入金帳，就直接跪了：“小的參見大人，小的徹底服了！”
“呵呵...”
吳發點點頭：“本公看在眼里很是欣慰，你們也是識時務者，既然已經服了，那個和碩特部的汗叫啥來著，讓你們部落的勇士，齊聚這里，那個察哈爾的汗叫什么來著，你讓人帶著我的兵卒，去你的其他部落，掃蕩一番...”
已經不成人樣，腫成豬頭的赤丹汗，腫脹的臉頰一陣抽搐。
我們不配有名字？
合著，你就是要我帶著人，去滅了莪的族人唄？
但是看到吳發冷冽的眼神，赤丹汗趕緊說道：“遵命！”
恭格汗也是一哆嗦：“遵命！”
但是看到躺在不遠處，已經沒了生息，他的小公主的時候，心臟一陣抽痛，涌現無邊殺意。
但是，想到這個惡魔的手段，恭格汗內心的恐懼，驅散了心中的憤怒與殺機。
這不是人！
只有惡魔，才會如此辣手摧花，殺死我月亮的女兒一般的草原之花！
“集結你們的勇士，我要帶著他們，征討整個草原，而你們...”
吳發想了想，說道：“跟著我的捷報回去，參見我們的陛下，記住，要老實一些，恭敬一些，要是不老實，不恭敬，到時候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做完這一切，吳發吩咐道：“趕緊上烤肉，吃飽喝醉，今晚兵分十路，挨個兒偷家！”
兵貴神速，必須要趁著四周部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出兵，勝利的果實才能更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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