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都有些咋舌。
氣運出現之后，整個洪荒都開始內卷了。
這就顯得他這位玄天教教主格外咸魚。
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西王母頗為好笑地看著伏羲，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伏羲有些挫敗感的表情。
“夫君，你這是怎么了？”
伏羲笑著說道：“無敵果然是有些寂寞。”
這話并不是在調侃，而是伏羲確實這樣認為。
玄天教已經發展的很好，饒是他什么都不做，都有人開始主動來找他做些什么。
之前還有白澤的幫助，而現在沒了白澤，玄天教的弟子則是自動開始挑選弟子。
總之玄天教呆在伏羲手中，仍舊是放養狀態。
至于去爭奪洪荒的氣運，他就更沒有興趣了。
自己什么都不做，洪荒諸位生靈就愿意供奉他。
導致他看著眾人為了爭奪氣運而忙碌的樣子，反而有些無聊了。
不過，眼下后土已經重生。
他確實是需要去做些什么了。
思索及此，正要開始行動的時候，發現有人朝著玉山這邊走來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后土。
后土此時正慢慢地朝著伏羲這邊走過來。
直到走到玉山腳下，似乎還在猶豫著什么。
伏羲索性對后土傳聲：“后土，你來到此處是有何事？”
聽到伏羲的聲音之后，后土先是一驚，隨后苦笑了一聲。
嘴上嘟囔著：“也對，都走到人家山腳下了，人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隨后抬起頭來：“后土見過伏羲圣人。”
“后土有些事情不明，想要尋求伏羲圣人的指點。”
伏羲也沒搞懂，自己怎么就突然成為指點他人的人了。
不過他確實是想要對后土道賀，同時連禮物都準備好了。
饒是這次后土不來找自己，過短時間內伏羲也會去找后土。
“過來吧。”
伏羲聲音落下之后，后土便直直朝著玉山的山頂走去。
來到伏羲面前的時候，后土還在思索應該如何開口。
只不過還不等她開口，伏羲便知道后土想要說什么了。
“你可是為了其他祖巫們而來？”
伏羲說這話的時候，后土確實嚇了一跳。
后土收起自己臉上的慌張，迅速恢復了常態。
“正是，既然伏羲圣人已經知曉，能否告訴后土，這樣做是否有違背天道。”
“還有他們是否真的能夠新生？”
后土小心翼翼地看著伏羲。
伏羲不會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不過他有些驚訝，既然后土害怕違背天道，卻不去詢問鴻均道祖，反而來找自己。
這是已經發現了什么嗎？
“不知你為何會如此詢問？”
后土笑了笑：“六道輪回之中，有喜悅，有悲痛。”
“但是還有一些靈魂，無法往生，卻不肯進入到無盡血海之中，有一個地方收留了他們。”
伏羲挑眉：“這個地方是哪里？”
后土直言：“歸墟。”
伏羲瞇萋著眼睛。
后土看著伏羲沒有說話，反而繼續開口說道：“發現‘歸墟’所在的時候，是一位亡魂告訴我。”
“‘歸墟’不屬于洪荒世界中的任何人，它只是存在哪里，任何沒有地方可去的人，都可以前往。”
伏羲仍舊是沒有開口，聽后土繼續說道：“這里的靈魂似乎都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欲望，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想要從‘歸墟’中離開。”
“我曾詢問過亡魂，既然想要從‘歸墟’中離開，又為何會進入到‘歸墟’之中。”
伏羲似乎對此很是好奇。
“這位亡魂是如何告知你的呢？”
后土笑了笑：“他說道：不知道為什么，光是走到那里，看上一眼就想要進去。分不清是被‘歸墟’吸入進去，還是被其力量吸引，‘歸墟’只需要看上一樣，你就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伏羲沒有說話。
后土似乎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她眼睛一閃一閃地望著伏羲：“您不覺得‘歸墟’這種吸引力，與洪荒中的某位圣人很是相似？”
伏羲挑眉：“如果這么相似，那么為什么洪荒諸位生靈卻都沒有發覺，或者是說他們都不知道呢？”
后土畢恭畢敬地回答：“后土不知，所以前來探尋。”
“洪荒之中，是否有超越天道，有哪怕天道不允許存在，但仍舊存在的東西？”
“違背天道是否真的必死無疑。”
伏羲非常驚訝地看著后土。
他之前便感覺后土身上有一種無窮的力量。
像是她創造了六道輪回，隨后又創造了陰曹地府。
這些事情都讓她爆發除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除了功德，她輕輕松松就能夠獲得洪荒諸位生靈的喜愛。
憑借著這些喜愛，她獲得了洪荒中第三的氣運。
伏羲笑著看她，就像是一開始詢問想要讓其他祖巫們復活一樣，她一直都在試探。
試探伏羲是否超越了天道。
而伏羲不會直言。
他只會在頗為欣賞后土的份上，告訴她：“一切事在人為。”
“一切不為人知的存在，都隱藏在可追尋的答案底下。”
他只對后土說了這兩句。
至于后土能夠參悟多少，這就看后土自己的了。
后土認真將這兩句話記下來。
她臉上的笑容如同陽光一般明媚。
“感謝伏羲圣人為后土解惑。”
“伏羲圣人如有所求，后土必竭盡所能。”
說完之后，后土便直接離開了。
但是后土離開之后，伏羲卻很是惋惜。
他像是有些不滿一樣：“嘖嘖嘖，我看你們靠近歸墟的時候都挺開心，結果進了歸墟就想要離開。”
“倒是一群負心漢啊！”
洪荒之中沒有任何知道，歸墟屬于伏羲。
就連女媧以及西王母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頂多有人知道一個名字叫做“歸墟”的地方，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是做什么的。
伏羲從來沒有去過。
哪怕是“歸墟”出現的時候，伏羲都沒有出現過。
伏羲就是想要這個效果，要讓整個洪荒都不知道，要讓鴻均道祖永遠不知道有一個地方，超越了洪荒世界。
只是單純的存在于此。
其實只有伏羲自己清楚，“歸墟”是用來試探天道的根本力量。
原本“歸墟”的出現，屬于伏羲之眼。
但眼下聽到亡魂說進去第一件事便是想要離開，這著實讓伏羲有些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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