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和隱婚老公戀綜曖昧,氣哭女嘉賓 > 第113章 遺囑分家:滿門齊聚,同分家產
    說完這話,秦臻也不管妻子正癱坐在地,直接從她腿邊跨過,揚長而去。

    大門重重摔上。

    秦舟和秦寄從車庫過來的時候,正在前院碰上秦臻,兩人齊聲問候,秦臻也顧不上搭理。

    “大伯這是怎么了?行色匆匆的,難道是出了什么事?”秦寄問道。

    秦舟眉頭一皺,連忙朝著主屋走去。

    許錦華被秦臻那么一吼,原本心中憤憤,掙扎著就要爬起來。

    如今見兒子急匆匆趕來,卻又干脆不起了,直接坐回去,在地上繼續撒起潑來。

    “阿舟啊,我的命好苦啊!你爸和外頭那個狐貍精,扯不清道不明,現在還說要和我離婚,要和我離婚吶!我不活了呀,阿舟,我不活了!”

    秦舟最怕自家母親這樣,一時頭皮發麻,向旁邊的秦寄投去求救的目光。

    秦寄更怕二嬸撒潑。

    所以默默將準備踏進門的腳又撤了回去。

    “那個,我忽然想起來,我公司還有點事沒處理完,我先回去加個班……”

    秦寄遁了。

    秦舟:“?……”

    離譜。

    -

    另一邊,醫院。

    宋瑩完彭文發過來的最新消息,又回了幾句之后,這才把手機塞回口袋。

    藍創是秦家的產業,又一直是二房在打理。

    虧損與否,按理跟她無關。

    但要怪,就怪許錦華不長眼,偏要往槍口上撞。

    在娛樂圈摸爬,宋瑩自己早已對那些垃圾話免疫,但秦殊不一樣。

    他正是情緒敏感的時候,許錦華還要挑著這個關口,口不擇言的刺激秦殊。

    宋瑩絕不能忍。

    抬起頭,望著秦殊守在病床前,木然抽離的樣子,宋瑩又一陣心疼。

    她輕步走來,接了一杯溫水遞給他。

    “阿殊,喝點水吧。”

    一整天下來,秦殊幾乎水米未進,剛才宋瑩點了粥,他也沒有胃口吃。

    秦殊將杯子接了過去,卻并沒有喝。

    依舊望著躺在那里的老爺子。

    明明才過去了半天,可病床上的老人,神色蒼老的卻仿佛經歷了好幾年的光陰歲月。

    “以前小時候,我發高燒,爺爺也是這樣,守在我床邊。”

    “我做噩夢驚醒,要聽故事才能入睡,他就不厭其煩的守在床頭,每天讀書哄我入睡。”

    “我心情不好,他就扮作怪獸,假裝被我打倒,也不管別人到了會怎么想……”

    秦殊聲音微啞。

    自打老爺子進了iu之后,從小到大,無數相處的畫面,在眼前閃過。

    那一刻,他是真的害怕。

    害怕從今往后,這世上待他最好的那個人,會因為自己的沖動,就這么永遠的離開自己。

    秦殊開始自責。

    開始茫然。

    開始松動。

    可回想起當初父母的慘狀,他卻又無法欺騙自己,真的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割裂的情緒拉扯蔓延,仿佛要將他吞噬。

    工作的擔子再重,也從未像如今這件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別想了,阿殊。”

    宋瑩在秦殊面前蹲下,雙手捧起他的臉,迫使秦殊向自己。

    “醫生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爺爺只是一時氣悶,并沒有大礙,而且現在已經轉危為安,沒有別的事了,所以你也不要太自責。”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好歹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然后好好睡一覺,別讓我擔心,好不好?”

    “你放心,我守著你和爺爺,我哪里都不去,就在這里,有事我就喊你,好不好?”

    宋瑩的聲音前所未有的輕柔。

    秦殊收回心神,朝她來。

    對上那滿是擔心的山雀眼,抽疼的內心被驀然一撞。

    “好。”

    他終于應聲聽話。

    宋瑩很高興,連忙把保溫食盒里的粥打開,親自盯著秦殊吃了,又非讓他喝了兩杯水,這才放下心來。

    長夜漫漫,消毒水的氣息在鼻翼彌漫。

    后半夜時,秦殊終于沉沉睡去。

    -

    老爺子是在第二天上午悠悠轉醒的。

    這時,秦舟和秦寄已經過來,要換秦殊休息,但沒等到老爺子蘇醒,秦殊始終放心不下,幾人便一起靜坐在病房。

    老爺子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找秦殊。

    “爺爺,我在。”

    秦殊連忙上前,握住老爺子的手。

    “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醫生……阿瑩,快喊醫生!”

    秦殊有些手足無措。

    卻最終被老爺子一句“對不起”,將他后面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對不起,阿殊……”

    老爺子又說了一遍,眼角有淚滑下。

    秦寄秦舟不知前情,面面相覷,一臉茫然。

    這時,老爺子卻已經向他們。

    “是阿寄和阿舟啊……”

    “爺爺。”

    兩人連忙迎上。

    老爺子咳了兩下,繼續道。

    “讓你們父母,來一趟吧,就說我有事要說。”

    秦寄擔憂道:“爺爺,醫生說,您需要靜養,事情咱們等晚點再說好不好?”

    秦舟也點頭:“是啊爺爺,也不急在這一時,您先把身體養好,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聽我的,喊他們過來吧。還有你們姑姑,也一起喊過來吧。”

    老爺子語氣很輕,但態度卻很堅決。

    罷了,又對秦殊道。

    “阿殊,給周秘書打電話,讓他帶著律師和公證一起來。”

    公證兩個字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現在這樣的情況,要讓全員到齊,還要做公證。

    只剩下一種可能……

    立遺囑。

    “爺爺,醫生說了,您需要休息!”

    秦殊拔高了聲音,抗拒的態度極其明顯。

    見他不動,老爺子撐著胳膊就要起身。

    “我既差使不動你,那就自己來。阿寄阿舟,我的手機呢?”

    “算了爺爺,您還是安心躺著,我們來吧。”

    出老爺子心意已決,秦寄一咬牙,將事情應下。

    -

    秦瑾知道老爺子住院時,人正在臨市帶著學生做調研。

    一聽人都進了iu,當即請假驅車往帝都趕。

    等所有人都湊齊,已經到了下午。

    烏泱泱一屋子,都是人。

    知道秦瑾平時忙,所以昨天老爺子轉危為安之后,秦庸就沒有打電話跟妹妹說這件事。

    還是秦瑾回來的路上,打電話問起,兩人才簡單聊了兩句。

    不過秦庸并沒有說老爺子暈倒是因為秦殊。

    所以秦瑾一進門,就道。

    “前幾天我去您的時候,您不還好好的嗎?怎么這就住院了?現在還要立什么遺囑,這不是鬧呢么?”

    身子骨健朗的時候,立遺囑,對這些豪門來說,并不是什么吉兆。

    所以大家其實都不太愿意。

    但許錦華就不一樣了。

    老爺子若是現在就分家還立遺囑,那么二房就能拿到一大筆錢。

    到時候不僅能補上藍創的窟窿,還不必再大房臉色,這簡直是許錦華做夢都盼著的事。

    因此她嘖聲道。

    “阿瑾,你還不知道,老爺子是因為阿殊才住院的吧?如今立遺囑,保不齊啊,也是……”

    許錦華的話說了一半,便笑起來。

    秦瑾下意識瞪了她一眼。

    “沒鼻子沒影的話,二嫂還是少說。”

    許錦華:“怎么沒鼻子沒影了?不信你問……”

    “都閉嘴!”

    老爺子沉聲呵斥。

    聲音不如之前沉如洪鐘,卻依舊帶著逼人的氣勢。

    病房里重新安靜下來。

    老爺子這才慢慢開口。

    “周秘書,秦家名下的公司和產業,都整理好了嗎?”

    “先生,都在這里。”

    周秘書將手里的文件遞過去。

    厚厚的一沓,頗有些重量。

    老爺子翻了片刻,抬起頭來,向秦瑾。

    “阿瑾,你雖然已經外嫁葉家,但你母親生前,幾個孩子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司的事情,你向來不上心,一門心思全都撲在那些個科研上。”

    “這是好事。秦家一門商賈,但卻不見得后輩都要走這條路。你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事情,這很好。”

    “但人總是要有些許財帛傍身,尤其是女人,自己有銀錢才有底氣。葉家待你不錯,阿瀾也算懂事,可往后的日子還長,該給你的,終究也不能少。”

    “葉家的產業都集中在城北,所以我把秦家在那一片的鴻程地產給你,這樣你們父親以后在生意上,能更進一步。”

    “還有勃州灣的兩棟別墅,就當我這個做外祖父的,替你們母親給葉瀾那孩子準備的禮物吧。”

    “至于集團的股份,我給你10%,經營上的事情,你不感興趣,我也不給你,到時候你跟著他們,年底領個分紅。

    “來,這是讓渡書和轉讓協議,還有房產的轉讓書,你,要是沒什么問題,就直接簽字吧。”

    老爺子從那沓文件里,拿出幾份文件,遞給周秘書。

    周秘書連忙雙手呈遞給秦瑾。

    “我不要!”

    秦瑾推開文件。

    直到現在,她還有些不能接受突如其來的分家。

    “爸,這些東西我都不要,且不說葉家不缺這些,就算真缺,我也能靠自己的雙手吃飯,我有工作,有事業,這些東西,您收回去吧!”

    老爺子道:“你是秦家的女兒,給你,你就拿著。”

    秦瑾依舊沒動。

    旁邊的許錦華瞥了一眼,小聲吐槽。

    “阿瑾,你不會是嫌棄爸給你分的太少了吧?”

    “你想想,你一個外嫁女,原本一分都不該給你的。而且城北的鴻誠地產,每個月的凈利潤都是千萬以上,光前段時間拿下的地皮,都價值十幾個億,更別說那兩棟別墅了,爸甚至還給了你10的股份,這么算下來,不少了~你就知足吧!”

    “你若實在清高不想要,我這人俗,你給我唄!我還對你千恩萬……”

    “媽——!你胡說什么呢!”

    秦舟打斷許錦華的市儈發言。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母親平時鼠目寸光就算了,為什么在這種場合,還是如此的冒失失言。

    “整個秦氏都是爺爺的,他想怎么分就就怎么分,想給誰就給誰,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就算姑姑嫁人了又怎樣?這些年,她可從來沒少照顧家里人,更沒少探望爺爺。大家都是一家人,哪里有你說的那么離譜!”

    說著,秦舟向秦瑾。

    “對不起姑姑,我媽就是那樣的人,說話不過腦。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既然這些都是爺爺的心意,您最好還是收下,也免得爺爺老是懸著一顆心。”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