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是發生什么大事了嗎?”
“遲小姐沒看新聞嗎?”
“我還沒來得及?”
“黎氏分公司幾位董事突然被暗殺了。”
遲非晚聞言趕緊打開手機,新聞已經滿天飛了,帝都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中。
受害者的照片她看著竟然有點熟悉。
她和沈留白研究過,這幾位都是和陸徵平日里作對的,算是黎氏總部的人,屬于黎生的。
陸徵這次聰明之處就在于,他也殺了自己的人。
也有黎生的人沒有動,所以能說他是鏟除異己嗎?
就算心知肚明的人懷疑到他的頭上,但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死了兩個無關緊要的自己人,帶走了四個核心成員。
剩下的,就算是站在黎生那邊,估計很快也會被策反。
這樣,分公司就完全屬于陸徵,屬于他這個外姓人!
她甚至懷疑,陸徵想殺自己是假,想在帝都制造混亂。
所有的警方都在全力調查她這邊的案子,陸徵的殺手已經在密謀如何殺那些人了。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帝都的安保是全國第一,那個殺手竟然平安的存在這么久,還干了這么大一票。
她細思極恐,甚至相信陸徵當初說的話,他真的能殺了她身邊所有人!
她甚至毫無反抗之力!
她渾身冷得厲害,雙腿都在打顫。
她險些沒站穩,腳步虛浮,好在旁邊的陳警官趕緊扶了一下。
“遲小姐,沒事吧?”
“我沒事……我只是累了。”
“那我送你回房休息。”
遲非晚回到房間,身體很久才慢慢回溫。
她摸到了手機,遲疑了很久才給陸徵打電話。
“晚晚,你好沒良心,你可很久沒有聯系我了。”
陸徵一出口,滿是埋怨,就像是賭氣的小情侶一般。
遲非晚聽著有生理性的反應,惡心想吐,恨不得立刻掛斷電話。
但她忍住了。
“是你……是你對嗎?那么多條人命,他們是別人的父親、兒子、丈夫……你這是殺了四個人嗎?你是破壞了四個家庭!你還是不是人。”
遲非晚聲音顫抖,控訴他的惡行。
可陸徵不以為意。
“晚晚,和我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現在黎家內亂得厲害,分公司只是第一步。黎家對于我,唾手可得。我還要多謝沈留白這次出手,讓黎生重病不起,黎家現在是黎家誠那個廢物打理。等那個私生子過來,黎家就鬧翻天了。”
“我等他們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我再出面解決,有一個殺一個,有一雙殺一雙!很快,黎氏就是我們的了。你還記得約定嗎?”
“記得……當然記得。可我不是隨便的人,我要你昭告天下,風風光光的把我迎娶過門。當著媒體,過戶我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的孩子同樣有繼承權。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能擁有一半!”
遲非晚現在要的越多,才能打消陸徵的戒備心。
他微微遲疑:“好,我都聽你的。”
“這么多,你也給?”
“你要我的命,我也給啊,晚晚,你是知道我的。”
陸徵玩笑地說道。
他不知道,這一次遲非晚是真的打算要他的命。
“好,既然你這么能豁的出去,那我也沒什么好拒絕的了。那你可要快點,我有點等不及要嫁給你了。”
她掛斷電話,手還抖得厲害。
與虎謀皮!
她心跳得很快,似乎下一秒就要掙脫嗓子眼跳出來。
她強迫自己冷靜,現在緊張慌亂幫不到一點忙。
以前都是沈留白為自己擋風雨,現在也該輪到她了。
“只是要委屈你了,媽媽要做一件很危險的事,可能要拖累你了。你不要怪媽媽……媽媽也是無路可走了。”
她溫柔地撫摸著肚子,淚水大顆大顆的掉落。
……
陸徵和阿玲很早就去的聯系了。
阿玲難以相信,是陸徵出賣了自己。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死心塌地的跟在他的身邊。
陸徵勒令,如果再對遲非晚下手,會要她的命。
她這才忍了下來,否則那區區幾個便衣警察,怎么可能攔得住她?
她也沒有回來,而是在帝都逗留,尋找合適的時間,將那些反對陸徵的人弄死。
也不需要全都殺了,只需要弄死幾個帶頭羊就行了。
她一直在找機會,精心部署,在同一天殺了四家人。
這幾個人在一起聚會,陸徵手底下兩個人也快被說動了,要投入黎生的門下。
他們高談闊論,想做有功之臣,卻不知道他們喝的酒水里面,全都下了藥。
她還是更喜歡冷兵器,鋒利的刀刃,一點點割破皮肉,看著那殷紅的鮮血緩緩滲出。
槍支彈藥都太快了,沒什么快意。
要看著他們肉體抽抽抽搐,疼得不行了,卻還是沉浸在藥效里,難以蘇醒。
他們甚至都沒有機會反抗!
死在巨大的痛苦中,可偏偏臉上一派祥和。
她就是這么壞,注定是要下地獄的。
估計也不會善終,但沒關系,只要能幫到陸徵就可以了。
她本就是臟的壞的!
但陸爺的手,一定要干凈!
她轉身離開,直接去了整容醫院。
她需要換一張臉,才能平安地離開這座城市。
當天晚上,遲非晚做了一個噩夢。
全都是血淋漓的畫面,地上的泥土已經被鮮血染紅,一腳下去,自己的鞋子也紅了。
地上已經不是完整的尸體了,而是尸塊!
這一部分是手。
這部分是大腿。
遲非晚看著,胃里翻江倒海,干嘔了很久,卻什么東西都沒有吐出來。
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血腥味。
周圍陰冷潮濕。
遲非晚像是被鬼壓床了一般,明明很清楚這是個夢,很想醒來,可就是身子很沉,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一身冷汗,猛的驚醒。
衣服都已經被打濕透了!
她大口喘氣,還沒緩過來,手機鈴聲突然打破寂靜的夜。
遲非晚嚇得汗毛倒立,險些叫出聲來。
她拿起手機,幽藍的屏幕亮起一個未知號碼。
遲非晚隱隱察覺到了什么,選擇接聽。
“遲小姐,我們好久不見。”
遲非晚覺得她的聲音很熟悉,但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你是誰?”
“這么快就把小玲忘了,我還以為我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回憶呢,看來還是我不夠努力,下次我可要做得更好一點才是。爭取一刀捅在沈留白的胸口,讓他一擊斃命。”
阿玲說前面的話,笑盈盈的。
可越說到后面,越是陰森可怖,最后一句像是厲鬼在哭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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