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微問身后的男人,“有硫酸嗎?”

    許枳和星稀都嚇了一跳,這個瘋子。

    不過星稀卻意識到,跟沈明微在一起的這幾個壯漢,不像是亰市人,反而像是西南那邊的,甚至像棉北的。

    她在西南住那幾天,通過木蓉他們見過一些棉北的客戶,跟木端出去玩的時候,也聽她們說了些棉北人的事,她看到男人手臂上的蛇形紋身,更覺得他們是棉北幫會的,因為木莮身上也有這種。

    而木莮,來自金屋。

    想到此,她不由打了個寒顫,沈明微不會把她們賣到金屋去吧。

    問題是,她怎么認識棉北的人?

    不過很快的她就把這個問題拋在腦后,因為沈明微要毀了她和許枳的臉。

    但是,那男人沒答應。

    甚至,他還警告沈明微,“你最好老實點,她們倆個要是有了任何的閃失,就不值錢了。”

    沈明微很生氣,“難不成我還要把她們當祖宗供著?人是我要抓的,你們”

    “我的老板不是你能隨便使喚的,他不過看在故人份上幫你一個忙,你還真當紅山房是你跑腿的,再啰嗦,把你一起賣到金屋去。”

    紅山房、金屋,這些亰市人可能不知道,但是西南那邊傳的很多。

    紅山房是棉北的一支龐大勢力,專門做詐騙販D等,因為到處種著紅花,才叫紅山房。

    至于金屋,那是紅山房主子明金的行宮,從皇后到貴妃到嬪的,關押著無數女人,明金自己用,也招待別人,可以說是女人的地獄。

    想到那個嘴巴兩邊都被剪開的木莮,星稀渾身都打顫。

    她們要是真去了那種地方,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沈明微沒能如愿,又被人威脅,氣的摔門而去。

    等那些人都走了,許枳才松了口氣。

    但也只是暫時的。

    她雖然不知道金屋紅山房,但對棉北還是有認識的。

    那是個人間地獄,進去了就不可能活著回來。

    她上課的時候曾經聽老師講過那邊的案例,被噶腰子都是輕的,要不去做電信詐騙,要不就去種紅花,而女人到了那里,下場更恐怖。

    星稀以為她不知道,就把自己在西南的見聞說了。

    許枳聽說木莮的嘴巴都被剪開了,嚇得直打哆嗦。

    “我們,我們要被賣去那個金屋?”

    “枳寶,我們一定不能去,我們得逃。”

    許枳點頭,現在逃跑雖然是九死一生,但去了那里,只能死了。

    而逃跑的唯一路徑,就是跳海。

    倆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倆個人的目光里看到了堅定的表情。

    此時,一直在星稀懷里沉睡的景墨醒過來。

    他最近太虛弱了,一天24個小時,他幾乎要睡20個小時,就連清醒的4個小時也是蔫蔫的。

    現在醒來,忽然發現在船上,星稀和許枳還被綁著,他頓時大呼不妙。

    然后聽到她們的對話,他把沈明微撕了的心都有了。

    同時又埋怨年輕的自己和司晏深,為什么就不能把沈明微徹底料理了呢?

    看看,現在把倆個女孩子弄到這么危險的境地,倆個蠢貨該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