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悍卒斬天 > 第二千零三十五章 疼疼疼
  “能不能讓長生宗去復州?”沈文君突然小聲問道。

  她師承長生宗,師父左虞姬。

  當年她被沈家囚禁在悔過崖上,多虧有左虞姬的撫照,才讓她度過最煎熬的時間活了下來。

  她心里一直念著這份情。

  張小卒詫異地看了沈文君一眼,他以為母親會為沈家求情,沒想到竟是開口為長生宗求情,不過想到沈家人對母親做的那些事,早就涼透了母親的心,不為他們求情也正常。

  “長生宗基本沒有為難過我們,鮮有的幾次也是被其他勢力裹挾而為,也可以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張小兵也開口為長生宗求情。

  張小卒不由得皺眉,看向都可依。

  如果他答應沈文君和張小兵的求情,若都可依也開口為問天宗求情,那他就不好辦了。

  都可依知道張小卒心里在想什么,搶先說道:“我早已被問天宗逐出師門,問天宗的事與我無關,另外,問天宗已經明確表態,要和柳家村不死不休,那就不死不休吧。”

  她也想給問天宗求情,可是問天宗的所作所為讓她沒法開口。

  張小卒朝都可依微微頷首,然后看向沈文君和張小兵說道:“那就給長生宗一次機會。”

  二人回給張小卒一個感激的眼神。

  “小妹,女大當嫁,還沒找到中意的人嗎?”張小卒突然沖張小兵問道。

  “娘也在為這事發愁呢,你好好說說她,越來越不聽話了。”沈文君板起臉道。

  這些年她沒少為張小兵的婚事操心,暗地里托張屠夫、魏子焸、元泰平等給物色了不知多少個優秀男子,可是張小兵竟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實在太挑剔。

  張小兵聞言倒沒有害羞,而是不悅地哼了聲,道:“前些日子倒是看到一個順眼的,誰知道他聽說我是柳家村的,嚇得立馬和我劃清了界線,真是個廢物。”

  張小卒笑道:“沒關系,九州要是找不到合適的,過些年我帶你去天外天,總能找到對眼的。”

  張小兵聞言眼前一亮,驚喜問道:“真的嗎?我能去天外天嗎?”

  “你要是想去的話,等我下次去的時候帶你一起。”

  “一言為定,不準騙人!”

  “一言為定。”

  沈文君不禁搖頭苦笑,嘆口氣道:“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抱上外孫喲。”

  張小兵臉蛋一紅,吐了吐舌頭,道:“大哥不是回來了嘛,讓他和大嫂給您多生幾個孫兒孫女,不是還有明月嫂子嘛,讓她倆一起生。”

  “噗!”

  葉明月把剛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噴了出來。

  “妮子,討打!”

  戚喲喲紅著臉瞪了張小兵一眼。

  沈文君倒是笑瞇瞇地看了看戚喲喲和葉明月,道:“也行。”

  眾人皆忍俊不禁。

  周劍來的目光無意間落在了都可依的臉上,發現都可依竟沒有被逗笑,而是神色羨慕地望著戚喲喲和葉明月。

  周劍來心里突然有種猛然驚醒的感覺,因為他感覺自己找到都可依的心劫出在哪里了。

  “卒子!”

  柳家村里突然傳來一個驚叫聲。

  張小卒聞聲噌了一下站了起來,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驚喜道:“大娃醒了!”

  他剛要邁步朝村里走,就見牛大娃從巷子里跑了出來。

  金芷卉緊跟在牛大娃身后。

  跑出巷口,牛大娃突然停下腳步,望著面前的黃沙大漠愣住了,嘴里茫然道:“這是哪里?俺果然是在做夢。俺就說嘛,家里怎么可能會有仙女,還說是俺婆娘,嘿嘿,這夢做的可真美。”

  他突然咧嘴憨憨地笑了起來,還不好意思地看了金芷卉一眼。

  “大娃,你昨天干啥去了?”

  張小卒沖牛大娃大聲問道。

  牛大娃的表情反應和自言自語告訴他,牛大娃的記憶應該不是只有三歲了。

  他沒敢問牛大娃上次挨揍是什么時候,怕牛大娃像上次一樣,把他的糗事曝出來。

  牛大娃順聲望向張小卒,回道:“昨天不是和你去西山那邊找野果子的嗎?”

  “找野果子?”張小卒回想了下,但是他經常和牛大娃去西山那邊找野果子,所以不確定是哪次,于是直接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牛大娃望著張小卒,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問道:“你是不是傻了?咱倆不是同歲么,再過十天就行成人禮了。”

  張小卒聞言大喜,道:“十六歲了,不錯不錯,恢復得很快。”

  眾人都已經知道牛大娃的情況,見牛大娃的記憶恢復到了十六歲,也都高興地笑了起來。

  牛大娃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發現只認識牛耀和張小卒,柳家村的其他人一個也沒有,又望見村頭的老柳樹長得跟天一般高,當即愈加確定自己是在做夢。

  “爹——爹——爹——”

  正在和張天賜玩耍的牛予芙,看見是自己的爹睡醒了,從遠處高興地大叫著跑了過來。

  “爹,你醒啦?”

  她停在牛大娃面前,仰著臉脆生生地望著牛大娃問道。

  “……”

  牛大娃一臉茫然。

  張小卒走上前來說道:“大娃,你沒有做夢,這位漂亮的仙子確實是你的婆娘,這個女娃也確實是你的孩子,是你失憶了,忘記了很多事情。”

  “真的?”牛大娃詫異地看著張小卒。

  “真的!”張小卒肯定地點點頭。

  砰!

  牛大娃突然一拳打在張小卒的鼻子上。

  “你娘!”

  張小卒登時哀嚎地捂住了鼻子,疼得眼淚直冒。

  還好他鼻梁骨結實,否則非得被牛大娃這沒輕沒重的一拳把鼻子打扁了不可。

  “疼嗎?”

  牛大娃目光期待地問道。

  不疼就是做夢,疼就不是做夢。

  砰!

  張小卒咬牙一腳踢在了牛大娃的褲襠上。

  “嗷——!”

  牛大娃嗷嘮一嗓子,夾著褲襠痛苦地蹲了下去。

  眾人不禁無語。

  “疼嗎?”

  張小卒俯身在牛大娃耳邊問道。

  “疼疼疼…”

  牛大娃連聲嚎叫道。

  “那么,是做夢嗎?”

  張小卒又問。

  “呃……”

  牛大娃聞聲突然愣住,把褲襠里的疼都忘了,抬頭淚眼朦朧地望著張小卒問道:“俺真的失憶了?”

  眼淚是疼出來的。

  “是的,你失憶了。”張小卒肯定地點頭道,“你已經三十四歲了,但是記憶回到了十六歲。天賜,過來。”

  “爹…”張天賜應聲跑到張小卒跟前。

  “這是我兒子,張天賜,已經七歲了。天賜,叫人。”張小卒給牛大娃介紹道。

  “牛伯伯好。”張天賜朝牛大娃見禮道。

  牛大娃盯著張小卒看了一會兒,然后又轉頭盯著牛予芙看了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說道:“俺只需要問一個問題,就能判斷你說的是真是假了。”

  “什么問題?”

  “你兒子和俺閨女定親了沒?”

  “定了。”張小卒笑答道。

  牛大娃聞言撓了撓頭,道:“看來我真是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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