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悍卒斬天 > 第六百八十章 張小兵
  “霍興武!”

  “啊!”

  黑夜里的一聲驚雷怒喝,嚇得霍興武驚悚尖叫,整個人原地跳了起來。

  王五怒不可遏的目光,吃人一般死死地盯著霍興武。

  他多么希望霍興武和這件案子沒有關系,甚至都給霍興武想好了洗脫嫌疑的措辭。

  琥珀玉佩被人偷走了,或是賣給別人了。

  但霍興武的出現讓王五心中的希望破滅,知道向陽村這八十九條人命案絕對和他脫不了干系。

  他既心痛又憤怒。

  為霍興武人生盡毀而心痛,為霍平凡即將受到牽連而不能繼續做官而憤怒。

  “不不不,我——我不是霍興武,你認錯人了!”

  霍興武從驚嚇中醒來,慌忙使勁搖頭加擺手,不承認自己是霍興武,然后轉身就跑。

  王五大步追上前去,一把掐住他的后脖梗,把他摁在了草地上。

  “你不是霍興武你是誰?!”王五伸手扯掉霍興武臉上的黑布面巾喝問道。

  “王頭,人不是我殺的!真不是我殺的!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霍興武一邊掙扎一邊哀聲求饒,但后脖梗被王五死死按住,任他如何掙扎也爬不起來。

  “你是在找這個吧?”王五從懷里掏出琥珀玉佩,扔在霍興武眼前,冷笑問道。

  不等霍興武開口否認,他搶先說道:“別狡辯,我認識這塊玉佩,它就是你的。”

  “嗚——”

  鐵證如山,霍興武的精神瞬間崩潰,恐懼大哭起來,邊哭邊道:“王頭,救救我,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與向陽村的人無冤無仇,怎么可能殺他們呢?王頭,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人陷害的!”

  王五正要說話,突然臉色一變,抓著霍興武往前撲去。

  噗!

  一支箭射在了王五剛剛所在的位置。

  嗖!

  緊接著又一道急促的破空聲由北邊的黑暗處襲來。

  當!

  王五抽出快刀,將射來的箭撥開,同時撲向剛才的位置,去撿地上的玉佩。

  黑暗中突然撲出一個黑衣蒙面人,手持長刀砍向王五,阻止他撿玉佩。

  長刀在黑夜里流轉著璀璨的星辰光芒,漫天刀影瞬間把王五吞沒。

  “啊!”

  霍興武見狀嚇得失聲驚叫,因為那璀璨的星辰光芒告訴他,黑衣蒙面人是星辰大能,故而覺得被刀影籠罩了的王五必死無疑。

  或許就連黑衣蒙面人也是這么想的,因為他沒有再出第二刀。

  可就在漫天刀影要把王五絞殺時,王五突然一刀破開刀影沖了出來。

  他的快刀上也閃爍著星辰之力。

  “你是誰?”王五把撿到的玉佩放進懷里,盯著黑衣蒙面人喝問道。

  “呵,誰能想到,小小衙門口竟然藏著一位星辰大能。”黑衣蒙面人驚訝冷笑道。

  王五微皺眉頭,腦子里快速搜索記憶,因為他感覺這個黑衣蒙面人的聲音在哪里聽過,很快他的腦海里就浮現出一張面孔。

  “在下微末修為,不及國舅府的單教頭十之一二。”王五朝黑衣蒙面人拱手笑道。

  黑衣蒙面人聞言明顯嚇了一跳,驚慌地抬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巾,以為是面巾沒系好讓他暴露了身份,結果發現面巾系得好好的,于是忍不住好奇問道:“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有幸聽過單教頭的聲音。”王五笑道。

  “厲害厲害!”單良吉挑起大拇指由衷稱贊,但接著他語氣一沉,說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如何?死人已經死了,活人還得活著,不是嗎?”

  “若我說不呢?”王五冷著臉問道。

  “那在下只能提些禮物去看望捕頭大人的妻兒老小了。”單良吉眼睛里射出兩道寒光。

  “都聽單教頭的。”王五當即舉手做投降狀,妻兒老小是他的軟肋。

  他雖然想為冤魂申冤報仇,可他心中有限的正義感沒有他的妻兒老小重要。

  單良吉滿意地點點頭,朝王五招手道:“把那塊玉佩給我。”

  “王頭,不要,不能給他!”霍興武著急喊道。

  他腦子也不是太笨,知道玉佩如果交給單良吉,那他的生死從今以后就攥在了對方手里。

  王五從懷里掏出玉佩,握在手里碾了碾,玉佩頓時化作糜粉從他手里散落。

  霍興武立刻長舒一口氣,連帶長時間籠罩心頭的陰郁也都消散了。

  單良吉雖然不悅皺眉,可是也無可奈何,不過對于這一結果他也算滿意。

  他今晚過來并不是沖著霍興武來的,他是被午夜噩夢驚醒后,擔心有什么疏漏,特意過來檢查確認的。

  所以眼前這一幕完全是意外收獲,他能有什么不滿意的。

  如果刑部查個十天半個月查不出頭緒后不了了之,那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如果刑部查得厲害,非得追根究底,就算沒有玉佩,他也能讓霍興武當替罪羊,因為玉佩本就不是他計劃里的環節。

  “此地不宜久留,小心被刑部的人看到徒生事端。”單良吉臨走前還好心提醒了一句。

  望著單良吉消失在黑夜里的身影,霍興武長舒一口氣,興奮地對著空氣揮了揮拳頭,并忍不住低吼道:“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啪!

  王五轉身一耳光把霍興武扇翻在地上。

  “王頭,你干什么?!”霍興武捂著腮幫子憤怒問道。

  “你屠了向陽村八十九條人命,現在竟然高呼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他娘的是畜生嗎?!”王五怒罵道。

  “我都說了,我是被陷害的。”霍興武瞪起眼珠子叫道。

  王五上前一步,一腳踏在霍興武的胸口上,寒聲問道:“說,你是怎么被陷害的?你若敢胡說八道,我就挖坑把你埋了。”

  直覺告訴王五,事情肯定沒有這么簡單。

  霍興武被王五凜冽的殺氣嚇破了膽,當即把事情來龍去脈一一交代了一遍。

  原來是一個朋友告訴他,登仙閣建到祁南山上時,遭到祁南山下一群刁民的惡意阻攔,以致施工難以進行。

  他聽了后當即自告奮勇,要去把阻攔施工的刁民教訓一頓,以博取國舅爺的賞識。

  朋友們聽了后深以為然。

  于是就結伴來到祁南山上,果然看到有刁民在阻礙施工,他和朋友們二話不說,沖上去就把刁民揍得滿地找牙。

  一位自稱是登仙閣總監工的男人,對他們大為贊賞,并說會把他們的英勇表現告知國舅爺,最后又極力挽留他們在祁南山上住一宿,說山下的刁民晚上還會來鬧事,得仰仗他們多多幫忙。

  他們欣然應允。

  晚上他們一邊等刁民來鬧事一邊喝酒,結果喝著喝著全都喝醉了。

  迷迷糊糊半醉半醒間,他猛然看到刁民們舉著刀叉棍棒朝他們殺了過來,他嚇得抓起一把長刀開始反擊,接著就沒了記憶。

  當他睜眼醒來時,他還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噩夢,誰知往四周一看,地上全是死尸,而他正躺在血泊里,手里還握著一柄長刀。

  他嚇得亡魂皆冒,爬起來就跑,所幸沒人發現,讓他順利跑回家里,然后就一直躲在家里沒出來。

  王五聽完霍興武的講述,皺眉問道:“你說你醒來時是躺在血泊里,那你應該渾身是血才對,路上就沒人攔你?”

  “我是換了干凈衣服回去的。”霍興武道。

  “在哪里弄得干凈衣服?”王五問道。

  “路上撿的。”

  “路上撿的?!”王五一下提高了音量。

  “是——是撿的,不知道是誰丟在路邊的,我保證不是偷的。”霍興武道。

  “那你換下的血衣呢?”王五苦笑問道。

  血衣、兇器,如果再加一兩個目擊證人,就足夠認定霍興武是殺人兇手了。

  霍興武也意識到了問題嚴重性,臉色刷的一下白了,顫聲答道:“我當時心慌如麻,血衣被我胡亂扔進路邊的草叢里了。”

  “如果我推斷的沒錯,那身血衣上肯定有標志你身份的東西,還有那把刀,肯定也是你的佩刀。”王五道。

  “是——是的。”霍興武嚇得直咽唾沫。

  他那身衣服是他在裁縫鋪定制的,上衣袖口里面繡著他的名字。刀也是他常用的佩刀,熟悉他的朋友都認得。

  王五沒興趣再問下去了,因為他已經想明白了。

  登仙閣在祁南山上施工,由于山上埋著帝國將士的遺骨,所以守護在山下的傷殘老兵上山阻止施工。

  于是國舅府借刀殺人,鏟除了這群阻止施工的人,并嫁禍給霍興武。

  如果沒人發現,或是沒人追根究底,那便相安無事。

  可如果有人非要追根究底,那么霍興武就會被推出來頂罪。

  國舅府的狠辣殘暴讓王五不寒而栗。

  他盯著霍興武的眼睛問道:“想活還是想死?”

  “王頭,救我!”霍興武哭喪著臉哀求道。

  “我記得你們家北邊有一門親戚,你去那里躲兩年,等這件事徹底結束后再回來,明天早晨悄悄地走。”王五說道。

  國舅府,他王五斗不過,加上霍平凡也斗不過。

  既然知道斗不過,那就不要做雞蛋碰石頭的傻事,他還有妻兒老小要照顧,輕易死不得,更不愿把自己的妻兒老小推到刀尖上生活。

  “好。”霍興武點頭答應。

  王五舉目環顧一圈,然后又抬頭望向祁南山,歉意道:“抱歉,在下人輕言微,能力有限,幫不了你們。”

  ……

  當!當!當——

  八寶山的鐘聲從早晨敲到了傍晚,悠遠的鐘聲里透著幽幽的悲傷。

  中午有小和尚下山置辦東西,青蓮道人從她的三間茅舍里出來,攔下一個小和尚問了問,才知道是山上的方丈圓寂了。

  青蓮道人聽聞后非常傷心,因為她住在八寶山山下,頗得方丈的照顧。

  可傷心過后她突然恐慌害怕起來。

  方丈圓寂必然會選新方丈,以她對八寶山的了解,新方丈應該會從慧字輩的弟子里選,而大和尚恰是慧字輩里最出色的和尚。

  如果大和尚當選了方丈,那她和大和尚的緣就走到盡頭了。

  ……

  國威府正在刨地的小和尚,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慌難受,他站起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喘息了一會心慌感才慢慢平復。

  “以后早飯得多吃一碗。”

  他以為自己是餓的,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重新揮舞起鋤頭。

  他和唐婉商量好了,要在國威府里開墾十畝地,眼下他已經刨出來三畝了。

  ……

  都可依穿過竹林,出現在云竹小院門口,輕輕叩擊門框,問道:“請問,這里是云竹小院嗎?”

  張小卒聞聲抬頭,看見來人是都可依,微微一愣,然后朝她做了一個輕聲的手勢,示意她小點聲,不要打擾蘇錦講課。

  他已經好久沒來給孩子們上武教課了,今天下午有時間,于是就過來了,此時正坐在院子里等蘇錦下課。

  “真巧。”都可依走進院子,小聲和張小卒打招呼道。

  張小卒笑著點點頭,指了指一旁的石凳,示意都可依隨便坐,同時自我介紹道:“我叫張小卒,是周大哥的結拜兄弟。”

  “你這名字我聽著感覺好耳熟,因為我有位好朋友叫張小兵。”都可依掩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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