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太監來講。
寶貝,
意味著來世。
沒了寶貝的太監們,被稱作六根不全。
若他們死的時候寶貝不能與其一同下葬,就入不了閻王殿,不能投胎轉世。
只能做孤魂野鬼。
如今寶貝沒有了,
對于王懷來說就是斬斷了他所有的念想。
“公公。”
有太監立馬上前:“我這就找人去查。”
“不必了。”
王懷扭過頭,竟然笑了。
不過這笑容......散發著陰冷的寒意。
嘶!
所有人立刻低下頭不敢直視。
那雙眼睛,寫滿了瘋狂。
“呵呵....”
他就這樣看著所有人,
冷冰的笑聲讓周圍的溫度驟降幾分。
王懷一口將小雞仔活吃了下去。
那殘留在嘴角的血跡,看上去猙獰又可怕!
“沒事了,大家都忙吧。”
他拍了拍手。
就這樣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
“什么?”
“王懷的寶貝沒了?”
三皇子石蘇頓感不妙,他才剛剛將王懷這條狗收入囊中。
如今,這狗就要瘋了。
“好計謀啊。”
“我的好大哥,你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砰!
石蘇一拳重重的敲碎了面前的桌子。
這一招,
讓他措手不及。
“殿下。”
四周的謀士們有人上前說道:“殿下此時應該去找到王懷,阻止他瘋下去。”
“沒錯。”
又有人站出來了:“王懷手中還有著不少的資源,不能讓其隨著他的瘋狂而流失。”
“殿下,快去吧。”
“殿下,此時更應該彰顯殿下的大義。”
“沒用的。”
一名黑衣謀士睜開了眼睛:“王懷已經徹底心死,就是將全天下的財富堆在他面前。”
“王懷,都不會心動。”
“先生。”
石蘇望過去:“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什么?”
“殿下。”
黑衣謀士道:“我們現在立刻要和王懷劃清界限。”
“以免惹火燒身。”
王懷府。
“死!”
“都該死!”
“你們全要死!”
王懷低沉的吼聲,如同野獸在咆哮。
他雙眼猩紅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幾人,他眼底的憤怒和怨毒更濃了幾分。
“公公饒命。”
“公公饒命。”
這幾人正是當時值守的人員。
“我要殺了你們!殺光所有人!”
王懷低吼一聲,猛地抬起了腳。
“砰!”
一道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只見王懷的右腿重重落在那人的胸膛之上。
“啊!”
一聲慘叫。
那人猛的噴出一口鮮血,抽搐幾下便身亡了。
其他人,亦是同樣的結局。
......
陳樂緩緩的睜開眼。
慘叫聲與對話,分毫不差的傳入到了他的耳朵里。
王懷發泄完了。
他消氣了嗎?
不,
他只會更瘋狂。
“國師。”
石磊還未出現,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哐!
他推門而入,笑意盎然。
“國師,我最近的到消息。”
“石蘇那邊正在抓緊撇清與王懷的關系。”
“看來,我們的計劃奏效了。”
前一天,
他還在對石蘇與王懷的聯盟而煩惱。
僅僅一天,這煩惱便不存在了。
怎能讓人不喜呢。
“殿下,坐。”
陳樂并未太過高興。
命數中,
還有十五年諸侯就會起兵攻入京城。
他必須在這之前解決一切煩惱,并幫助石磊登基。
“國師真乃神人也。”
“有了國師,如有神助。”
石磊一邊坐下,一邊對陳樂贊不絕口。
猛然間。
他發現兩人中間的桌子上放著的竟是大石王朝的地圖。
上面,還做著不少的標記。
王懷問道:“國師,這是何意?”
“殿下。”
陳樂道:“如今王懷不成氣候,只要他出錯便可一舉將其拿下。”
“三皇子石蘇我也有辦法對付他。”
“現在,我們應該看看外面了。”
嘶!
石磊整個人驚了好長時間。
他還在因為一些小成就而沾沾自喜。
而陳樂卻未出房門而圖謀天下。
“國師。”
石磊馬上站起來:“大石王朝有國師真乃幸事也。”
“殿下過譽了。”
說罷。
石磊又重新坐下:“石蘇我們應該如何對付?”
“石蘇是小事,殿下不必擔心。”
陳樂道:“殿下應該關心的是外面。”
“現如今,天下已是三分半。”
“三分半?”
石磊不解。
陳樂指向地圖:“帝城與西北之地為一分,都在王朝掌控之內。”
石磊點了點頭,他明白。
西北之地前不久剛剛由陳鶴手下的將領駐守。
可在掌控之內。
“正東之地的石武王爺為一分,且是京城之外實力最強大的那一個。”
石武王爺這些年招兵買馬,早已對帝城虎視眈眈。
王朝,最近也正在集策討伐。
“賀南之地的石東王爺為一分。”
“西南之地的郡誠王為半分。”
陳樂一一說來。
分析利弊。
“郡誠王。”
石磊喃喃道:“他也要反嗎?”
“不。”
陳樂沉聲的說道:“郡誠王擁有精兵三十萬,聰慧且知足。”
“他不希望卷入到任何的爭斗中。”
“只在乎他的西南之地。”
“一旦王朝陷入內戰之中,他只幫強者。”
這......
石磊的臉上有著深深的擔憂。
郡誠王的西南之地可是重鎮。
更嚴重的是,
唯一在帝國掌控的西北之地就在其附近。
一旦郡誠王投靠其他人,便可輕易切割開帝國和西北之地的聯系。
嘶!
想到這里。
石磊倒吸一口冷氣,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國師,可有將郡誠王這半分收入囊中的辦法?”
“我還在推算!”
陳樂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至于可行否,我也不知。”
即使這樣,
那眼神中的篤定,也讓石磊不敢直視。
陳樂笑了笑:“殿下也無需擔心,還是要著手眼下的事情。”
“嗯!”
是的。
先解決內憂再提外患。
.......
三個月后。
王懷現如今平靜的過分。
甚至,
除了服侍皇帝連一絲一毫的其余事情都不參與。
這倒是讓很多人深感意外。
不過,
只有王懷身邊的太監,才知道此時的王懷才是最瘋狂的。
“嘰嘰嘰....”
王懷養了一堆小雞仔。
目光中,隱藏著深深的猙獰。
“公公。”
一個黑衣人上前:“家報。”
王懷一怔。
老家那邊沒有緊急事情是不會通過這個渠道傳遞上來的。
有,就一定是大事。
“說。”
“公公,您的家父殺了一名求援的驛兵......”
原來,求援的驛兵在經過王懷故鄉之時,恰逢王懷的父親壽辰。
王父在王懷得寵后,為人極為霸道。
他要求驛兵留下賀禮并祝壽后再走。
軍情緊急,驛兵不從。
大怒駁斥眾人。
王父便借著酒勁當眾斬殺了驛兵。
“求援.....”
王懷的眼中射出一道寒芒。
他的老家在西北之地,難道西北....
“西北出了戰事?”
“是!”
黑衣人道:“根據驛兵手中的信件得知,西北蠻族于一個月前夜襲了多城、凡城、立城等地,如今更是勢如破竹。”
很顯然,
這道求援信是送不到京城了。
王父來信,是希望王懷能夠善后。
“公公,我們該怎么做?”
“呵呵...”
王懷發出了一道冷笑:“告訴我父親,務必截殺一切驛兵。”
什么?
黑衣人有些震驚。
延誤軍機可是誅九族的。
王懷喝道:“還不快去。”
“是。”
黑衣人離去了。
“哈哈哈...”
王懷在黑夜中放肆的大笑著。
王朝的西大門一旦告破。
整個西部,再無天塹。
到時候,所有人都要為他的寶貝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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