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深說的隨意極了。

    好像那種占據高位掌控人生死的活閻羅。

    顧檸,“打一頓好了,沒必要那樣,而且她也消氣了。”

    顧容深,“行。”

    顧檸,“明天中午,我想跟宴姐一起吃個飯,咱們去S國的事兒,延后一天行嗎?”

    顧容深,“聽夫人的。”

    顧檸立即心滿意足勾了勾唇。

    隨后,燈熄滅。

    二人相擁而眠。

    整個世界,立馬安靜了下來。

    除了他淺淺的呼吸聲,她什么也聽不到。

    而沒了東西轉移注意力之后,顧檸又想到了那些因她而死的人。

    內心的負罪感,又開始不斷游走。

    今天,她跟爸爸說了很多事,包括跟顧容深的事兒。

    她不知道,要是睡著了,爸爸會不會來夢里罵她不孝。

    她感覺自己現在,就好像是一個矛盾體。

    一邊原諒顧容深,又一邊無法原諒她自己。

    很多事情,明知道不該的。

    但是,她還是做了。

    五味雜陳的情緒,不斷在心底拉扯,讓她的心情又跌落了谷底。

    一直在顧容深的懷里躺了很久很久,顧檸才睡了過去。

    ......

    翌日中午,顧檸跟黎宴約在了帝城市中心的“恰逢花開”中餐廳。

    顧檸推開古色古香的雕花木門的時候,黎宴已經坐在包間里面了。

    她穿著一身火龍果色的旗袍。

    畫著精致的小煙熏。

    一頭長卷發自然披在肩頭。

    身上沒有什么首飾,只脖子上戴著一條簡單的珍珠項鏈。

    卻是貴氣無比,風情萬種。

    在金錢與成功的滋養之下,這個女人比從前氣場更足。

    也更加別具風情。

    看到顧檸,黎宴便笑吟吟的起身走向了她,而后自然的拉著她的手,說道,“檸檸,過來坐......”

    說完,黎宴便拉著顧檸,面對面坐了下來。

    在黎宴的臉上,顧檸已經看不到半點兒,她為情所困的樣子了。

    很多時候,顧檸真的很佩服黎宴。

    好像不管任何風雨,都不能將這個女人打倒。

    她養病這段時間,黎宴一直都在為了事業努力。

    黎宴在漫城的分公司,已經開起來了。

    憑借著黎宴自己的人脈。

    還有顧容深提供的一些人脈。

    以及歐向北暗中給她介紹的一些人脈。

    公司發展的可以說是如火如荼。

    歐向北暗中幫她的事兒,歐向北不讓顧檸說,怕黎宴拒絕。

    顧檸便一直沒有多嘴。

    兩個人點完菜之后,黎宴便慵懶的靠著上等的紅木椅子,跟顧檸說了昨晚,歐向北又提出讓她當情人的事兒......

    這些信息,并沒有讓顧檸感到絲毫意外。

    歐向北放不下黎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據她所知,歐向北跟他老婆,結婚之后一直挺不幸福的。

    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必定更加想念故人。

    但是,她卻并不覺得這有多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