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黎月的聲音,凌果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行吧,最帥的最好看的,隨便都可以,快點讓道具師過來。”
不知道為什么凌果總覺得,黎月這四個月的牢獄之災之后,整個人都變得神經兮兮的了。
或許,她還是在用這種方式掩蓋失去左安安的痛苦吧?
想到這里,凌果忍不住地又想起了江冷。
以前的她想起江冷的時候,會傷心難過甚至會精神失常。
現在的她已經能平靜地面對了。
只是,她不知道黎月還需要多久,才能像她一樣能平靜地想起左安安。
掛斷了和黎月的電話之后,凌果出門買了三份早點。
回到家,她敲了敲姜序的門,把早餐遞給他之后,又敲了敲楊誠的房門,示意楊誠從房間里出來,到餐廳跟她一起吃。
從房間里出來,楊誠疑惑地看了一眼姜序房門的方向:“不喊他么?”
凌果笑了笑,指了指桌子上的兩份早餐:“屬于他的那一份,已經給他送到房間里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椅子上坐下,動作利落地將早餐打開,分別放在她和楊誠的面前:“姜序他因為之前的某次任務毀了容,自卑,覺得他長得不好看,所以才一直戴著口罩不愿意見人。”
“我們就別為難他了,讓他自己在房間里吃吧,自由一點。”
女人的話,讓楊誠整個人愣住了。
他呆滯地看了凌果一眼,又看了一眼姜序房間的方向:“他是這么跟你說的?”
好家伙,一向是天之驕子,打架的時候從來都不怕任何人的江冷,為了能夠在心愛的人面前隱藏身份......甚至都變成自卑的毀容男了?
“當然不是他跟我說的。”
凌果嗔怪地看了楊誠一眼,壓低了聲音開口:“厲景川你還記得嗎?”
“江冷之前的那個富豪朋友。”
楊誠頓了頓,點頭:“記得。”
“老大以前發家還多虧他幫助呢。”
“這些話,是厲景川跟我說的。”
凌果扁了扁唇,又淡淡地看了一眼姜序房門的方向:“自卑的人是不會承認自己自卑的。”
“厲景川以前是他的雇主,所以很清楚這些事情。”
“也是墨北琛出錢,派他到我身邊保護我的。”
楊誠頓了頓,對凌果的這套說辭嘆為觀止:“他們......都挺厲害的。”
能編造出這樣的謊言。
說完,他又忍不住地看著凌果補充了一句:“你也......蠻厲害的。”
這種隨隨便便就能拆穿的謊言,居然也會相信。
其實......
只要她鼓起勇氣去摘下姜序的口罩,看清楚他的臉,其實就會知道一切了。
可凌果不是這種人。
她從來都不是會因為她自己的意愿想去強迫別人的人。
至少,她在江冷身邊的這段時間里,楊誠清楚地知道她不是。
哪怕江冷的那些手下會當著她的面兒說她臟,說她配不上江冷,她也只是會笑瞇瞇地,不說一句重話。
這也是楊誠為什么不和其他人一樣,在江冷死后想找凌果算賬的原因。
因為離江冷近,所以更清楚凌果是什么樣的人。
想到這里,楊誠抬頭看了凌果一眼:“你......希望老大重新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