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沒想到黎月會忽然問起尹俊辰,厲景川怔了怔,然后默默地搖了搖頭:“沒有。”
“尹俊辰從昨天安安過世之后,就帶著安安的尸體和小寶一起離開了,我找遍了所有能離開榕城的車站,機場和碼頭,所有的路口都沒有放過。”
“但是......”
男人嘆了口氣:“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的關于尹俊辰離開的消息。”
“可能,他一直都沒有離開榕城,只是我們找不到他的棲身之所罷了。”
“你不用擔心,我會盡量幫你找的。”
既然已經答應了尹俊辰,不會再追究他和小寶的去向,那他也沒有必要在黎月面前提起。
就當做......
他也從未見過尹俊辰吧。
“嗯。”
聽完厲景川的話,黎月眼底的光芒逐漸暗淡了下來:“他肯定不想見我們,也不想被找到......”
“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就別找了。”
她在婚禮現場差點殺人的事情,應該在榕城已經傳遍了。
尹俊辰不可能看不到。
如果他看到了她為了安安做的那些事情,還差點殺了人,還是無動于衷的話......
以后他可能更不會愿意跟她見面了。
“嗯。”
厲景川點了點頭,又叮囑了黎月一些其他的事情,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警局。
從警局一出來,一群記者就圍了上來:
“厲先生,聽說你用厲氏集團名下的一個很重要的公司的股份做條件,開給了昨天晚上那些參加了婚禮的人,是嗎?”
“聽說你用股份收買了他們,只為了讓他們在警方調查的時候為你的妻子多說點好話,爭取給她減輕刑罰,這是真的嗎?”
“你是不是覺得,金錢能夠解決一切?”
“您是不是做好了準備,讓你的妻子無罪釋放?”
......
一連串的問題,每個都帶著刺,將厲景川團團圍住。
男人皺起眉頭,緩慢開口:“我給昨天參加婚禮的那些人股份,只是因為他們都是厲歸墨的債主而已。”
“我雖然和厲歸墨斷絕了關系,但他以我的名義借的錢,我還是要還。”
“我沒有收買那些人,我只是希望他們能夠在法庭上實話實說。”
“沒有人在犯了錯之后可以無罪釋放,包括我的妻子,但事出有因,我相信,法律也會有人情味的。”
“與其在這里問我這些問題,不如好好去調查一下,婚禮當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說完,男人淡淡地勾唇笑了笑,眸光淡漠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記者:“還有問題嗎?”
他天生帶著清冷孤傲,多年的經商又讓他多了一分常人沒有的冷厲和嚴肅。
此時,看著他這樣的眼神和態度,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記者們卻忽然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面面相覷,有些不敢惹怒這個不怒自威的男人。
“沒有了?”
男人勾唇笑笑:“那我先走了。”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將一群大氣都不敢喘的記者們留在了警局門口。
等男人走到停車場上了車,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凌御瑾打過來的。
“厲景川,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們說?”
“要不是我朋友給我看,我都不知道我妹妹坐牢了!”
“我們現在全家都在機場了,私人飛機馬上起飛,我們今晚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