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明賀坐了牢之后,張文霞每天都在厲歸墨的身邊抱怨,說他沒有保護好他們的孩子。”

    厲景川轉眸看著飛機外面的天空,唇邊揚起了一抹冷然的笑意來:“厲歸墨覺得很煩,所以就和張文霞分開了。”

    “他們分開之后,張文霞原本是想要分走一點財產的,可是到了民政局之后才發現,厲歸墨這么多年一直在騙她。”

    男人的話,讓黎月下意識地怔了怔:“厲歸墨這么多年一直在騙張文霞?”

    “騙了她什么?”

    厲景川這才轉過眸子,認真地看向黎月的臉:“他們的結婚證,是假的。”

    黎月震驚地瞳孔放大:“結婚證是假的?”

    “嗯。”

    厲景川點頭,聲音里帶了幾分無奈的笑意:“我真的不太想承認,這個男人是我的親生父親。”

    “我原本一直以為,他只是對我的母親墨瀾沒有感情,卻沒想到”

    男人嘆了口氣:“沒想到,他和張文霞在一起二十多年,也一直都沒有什么感情,一直在演戲。”

    “當年他欺騙張文霞說,他是厲家的大少爺,有特權,可以讓民政局的人上門給他們辦理結婚。”

    “張文霞覺得讓民政局上門給他們專門服務的確很有面子,就同意了”

    黎月擰眉打斷厲景川的話:“所以,厲歸墨帶去家里給他們做結婚登記的人,是假的?”

    “嗯。”

    厲景川重新將那份結婚的請柬從黎月的手里拿回到他的手中,眸光淡淡地掃過新郎的名字:“當初厲歸墨騙了張文霞,民政局的那幾個人,是他花錢雇傭的演員。”

    “那份結婚證,也是假的。”

    “他一直知道,我奶奶根本不會將厲家的資產交給他這個窩囊廢,也知道他是我的親生父親,我不可能不給他錢。”

    “怎么說他都是厲家人,只要他還活著,厲家就不會不管他。”

    “但是他也很清楚,不管是我還是奶奶,都不可能給他很多,只能給他足夠他生活的資金罷了。”

    “所以他很怕張文霞以后離開他之后,要分走他的一部分資產,所以才會做了個局,騙了張文霞二十多年。”

    男人的話,讓黎月震驚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雖然一直都知道,厲景川的親生父親厲歸墨不是個東西

    但她沒想到,他對厲景川絕情也就罷了,居然對給他生了厲明賀,二十多年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張文霞用這種心機?

    這個男人

    還真是超過她想象地絕情。

    想到這里,女人擰眉看了厲景川一眼:“那張文霞沒有鬧嗎?”

    “當然會鬧。”

    厲景川挑眉:“不然你以為我是從誰嘴里聽到這些的?”

    黎月頓了頓:“她找過你了?”

    “嗯。”

    厲景川閉上眼睛:“因為她和厲歸墨之間沒有婚姻關系,所以他們分開之后,張文霞一分錢都沒拿到。”

    “她去找厲歸墨鬧過了,但厲歸墨不但不見她,還讓保鏢打她。”

    “被打了幾次之后,張文霞也不再找他了,而是轉而找我。”

    “我不在榕城,她就去公司鬧,去司錦城那邊鬧。”

    “昨晚司錦城找到我,我才知道這些。”

    說完,他抖了抖手里的請柬:“沒想到我昨天剛知道這些事,今天就收到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