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
韓敘勾唇笑笑,將手機收起來,抬眸淡淡地看了凌果一眼:“張律師的妻子還說什么了?”
凌果頓了頓,沒有繼續糾結孩子的事情,而是勾唇笑笑,和韓敘談起了張律師妻子剛剛說過的話:“她說張律師自從昨天接了霍老爺子的一個電話之后,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家,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說完,女人擰眉抬頭看了一眼韓敘:“厲景川干嘛讓你來調查這個張律師?”
韓敘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厲景川跟我說的是,要我們想辦法確定這位張律師是安全的。”
“只有張律師安全了,有些事情他才能夠解決得了。”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機翻了翻。
手機里,是厲景川給他發的一連串的應對手段。
“既然張律師家里這邊得不到消息......”
韓敘頓了頓:“我們去醫院,去霍老爺子過世的那個醫院。”
凌果點了點頭,轉身就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那走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大步地朝著停車場走去的背影,讓韓敘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神。
看著她被風吹起搖曳的發絲,男人擰起眉頭來,腦海里浮現出一副他從來沒見過的畫面。
那是在一家醫院里。
凌果面色蒼白憔悴地坐在窗臺上,雙手放在窗框上,雙腿已經伸出了窗外。
風吹進來,將她的發絲吹拂起來。
本來是很美的畫面,她卻含著眼淚,一臉絕望地看著他:“不要管我了好不好?”
“我已經臟了,我配不上你......”
“我不但配不上你,我也配不上這世上的任何男人......”
“我唯一的宿命,就應該是去死......”
“求求你,不要再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好不好?”
......
“韓敘?”
此時,凌果已經走到了停車場里,站在了車邊上。
見韓敘沒有跟上來,女人擰眉回眸看了他一眼:“不是說要去醫院嗎?”
女人的話,將韓敘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回過神來,連忙大步地朝著凌果的方向走過去。
兩個人坐進車里,韓敘發動了車子。
從張律師家到醫院的路途很遠。
開始的時候,車內是沉默的。
但沒過多久,凌果就忍不住地看著車窗外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韓敘聊天。
韓敘一邊開車,一邊用眼角的余光偷瞄身邊的女人。
不知道是為什么,在凌果跟他聊天的時候,他的腦海里,會不可控制地想到那個坐在窗邊上一臉絕望地說著自己臟了,配不上他的女人來。
最后,在凌果說起一個搞笑的話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歡快下來的時候,韓敘還是沒忍住地開了口:“凌果。”
男人深呼了一口氣:“你......曾經想過自殺嗎?”
正在微笑的凌果猛地一頓。
她警覺地轉過頭看向韓敘:“你說什么?”
“我是說......”
因為怕凌果誤會自己的意思,韓敘磕磕絆絆地解釋:“我......我做夢夢見了你坐在窗臺上想自殺的畫面......”
“我不清楚,這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
他嘆了口氣:“還是別人跟我說過的和你有關的事情,我腦補的。”
“所以......”
他停下車看向凌果:“你......從前有過這樣的瞬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