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記得厲明賀！
那個污蔑她殺害了厲奶奶，其實是他自己親自對厲奶奶下手的，厲明賀！
“面前這位，是厲明奇。”
厲景川嘲諷地看著面前的明奇和管家：
“管家其實是我的長輩，明奇才是跟我們同一輩分的。”
“厲家老家對孩子的取名有特定的方式，到了我們這一輩，都要在名字里面加一個明字。”
“只是我的親生母親不喜歡這個明字，所以就破了規矩，按照她的喜好，給我取名叫了厲景川。”
男人的話，讓黎月死死地咬住了唇。
厲明賀......
厲明奇......
原來他們都是厲家人......
想到這里，她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管家和明奇：
“所以......”
“你們對付厲奶奶，找機會給厲奶奶下毒，還將所有的罪名都讓我媽媽來背負......”
“并不是因為你們所謂的，你們對凌家忠心耿耿，而是因為你們一直都和厲奶奶有過節！”
她瞇眸，冷冷地看著管家和明奇：
“我媽媽這么信任你們，你們卻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是......真的嗎？”
柳如煙抿唇，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管家和明奇，眼底寫著的都是迷惑。
她不相信。
她不相信在她身邊二十多年一直對她忠心耿耿的管家，原來是這樣的人。
她不相信，她當成唯一傳人的小徒弟明奇，會是這樣的！
“夫人，如果我說這些都是大小姐和姑爺編造的，您相信嗎？”
管家冷笑著看著柳如煙。
他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住了，便露出了真面目，亮出一口森森的白牙：
“您不是說，我對您忠心耿耿，只要我有這份心思，不管我做錯了什么，您都可以給我兜著嗎？”
“那您現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就算我和那個厲家的老不死的有私仇，但是我害死了她，您不也是得益者嗎？”
“我怎么說都是為了凌家啊，我做錯了什么？”
“說好了你給我兜著的啊，怎么現在說話不算數了？”
管家一步步地朝著柳如煙走過去，眼睛里的光芒全都是瘋狂的味道：
“你一定要弄清楚當年的真相嗎？”
“別忘了，現在的凌御瑾已經對凌家有了外心。”
“您的乖女兒也不相信您，她什么都聽從厲景川的......”
“如果您現在不指望我和明奇，您就什么都沒有了，你還不明白嗎？”
管家說著，眼神陡然地變得冷了起來：
“柳如煙！”
“你不就是喜歡裝好人嗎？”
“當初黃子茹的時候，你就裝的很好，明明很嫉妒她，很討厭她，卻還要一直說尊重凌修誠對她的感情。”
“明明不喜歡凌御瑾，卻一直在強迫自己接受這個自己討厭的人的兒子。”
“現在將黃子茹的第二個兒子溫宿南也認過來當兒子了。”
“你這么喜歡做活菩薩，為什么不愿意在我和明奇面前做？”
“把所有罪名擔了，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