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茹讓你回來的?”

    容清的話一出口,黎月就直接擰起了眉頭:

    “怎么可能?”

    “容清,你確定你現在是清醒的嗎?”

    程茹昏迷不醒已經有兩天的時間了。

    昨天凌御瑾和柳如煙聯系容清的時候,程茹就已經是個躺在床上不能說話不能動的病人了。

    容清今天早上違背了柳如煙的意思,選擇偷偷從連州市回到營城,這肯定是他自己自作主張的事情,居然好意思說是程茹讓他回來的?

    這根本不可能!

    看著容清的臉,黎月心底之前對容清僅存的一點點的心疼都瞬間消失:

    “容清,不是你說什么我們就會相信什么的。”

    “如果你不愿意對我們坦誠的話,我們也沒有必要和你繼續浪費時間。”

    還好她之前沒有決定帶著筠筠或者若寒過來看他。

    現在的容清,的確是個瘋子,連正常的交流都做不到,她居然還妄想能夠用筠筠煥回容清的心!

    說完,黎月深呼了一口氣,直接轉身拉住厲景川的手:

    “我們走。”

    黎月的反應,似乎早就在容清的意料之中了。

    男人勾唇,苦澀地看著黎月笑了笑,又轉頭帶著些許嘲諷地看向厲景川:

    “厲先生剛剛說,只要我說,你就相信。”

    “我說了,你們真的相信了嗎?”

    黎月有些不耐煩地擰眉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說的是實話嗎?就讓我們相信你?”

    但凡容清說的有一點點的真實性,她也不至于不相信。

    他不就是心里放不下程茹,所以無論如何都想回來看看嗎?

    這個理由又不是很難說出口,容清對程茹的心思,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

    可容清卻非要說謊!

    說什么程茹讓他回來的......

    程茹自己都昏迷不醒了,怎么讓他回來?

    “容清。”

    厲景川擰眉,抬手握住黎月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

    “你說是程茹讓你回來的......”

    “那你能說說,程茹是怎么讓你回來的嗎?”

    “郵件。”

    容清深呼了一口氣,下意識地把手放到口袋里。

    卻抓了個空。

    他沉默了一瞬,然后將手拿出來,自嘲地笑著看了厲景川一眼:

    “我忘記了,我的手機在入院的時候被收走了。”

    “你們可以去找醫院的管理員拿一下。”

    “我的手機里,應該是將郵件保存了的。”

    男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轉身回到墻邊坐下。

    他抬起那雙帶著嘲諷的眸子看著黎月和厲景川:

    “我昨天先接到了凌御瑾的電話,他說程茹被人下藥了,希望我能盡快回到營城來幫忙。”

    “說實話,在接到這個電話之后,我的腦袋里是一團漿糊。”

    “放下電話之后,我幾乎沒有思考什么,就直接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營城。”

    “但是我的行李還沒收拾完,柳姨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她要我在連州市按兵不動,說程茹其實沒什么事情,她能解決,不允許我回來。”

    “別人跟我說不讓我回來,我可能根本不會理會,但是柳姨不一樣。”

    “她說讓我不要回來,我就真的不會回來。”

    “所以我退掉了車票,打開了行李,打算繼續在連州市研究讓御瑾恢復記憶的藥......”

    說完,他苦笑一聲:

    “但是我今天早上,收到了程茹的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