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瑾這樣簡絮的枕邊人都拿不出證據來,其他人就更拿不出來了。

    想到這里,沈秋狂妄地笑了起來:

    “凌先生的謊言,編不下去了吧?”

    他說著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一屁股坐到一旁的躺椅上,眸光冰冷地上上下下地掃了凌御瑾一眼:

    “凌先生,你和這位程茹小姐,先是到我干媽這里驚擾她老人家,又是下了暗道找了兩個面容不清的女傭。”

    “現在居然還說其中一個女傭不但是簡絮,還是我的親生女兒......”

    “你們這編故事的能力,不去寫小說都可惜了!”

    男人的話,讓凌御瑾的眸子死死地瞇了起來。

    他忽然發現,他無法反駁沈秋的話。

    轉過頭,他看著那兩個身高胖瘦都一模一樣,甚至連毀容之后的臉都一樣的女人,陷入了為難。

    這些年來,雖然他一直都以為簡絮就是小九,也將簡絮當成心頭摯愛在對待。

    但......

    他一直都想著,要保存小時候最初的美好。

    所以,他從未對簡絮有過逾越的行為,也從來都不清楚......

    簡絮身上,還有什么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

    現在簡絮的臉毀了,他就算知道哪個是簡絮,也拿不出確切的證據來......

    看著凌御瑾一眼不發,沈秋更得意了:

    “凌先生,如果實在想不清楚,就別再掙扎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謊言終究要被拆穿。”

    說完,他大手一揮,將手里的股權轉讓協議扔到程茹的腳邊:

    “程小姐,我勸你們別再掙扎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找兩個女傭來隨口指認,很沒風度。”

    程茹低下頭,看著散落在地上的協議,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來:

    “誰說我們拿不出證據來?”

    女人挺身站出來,眸光微微地瞇了起來:

    “之前簡絮一直在假扮我......假扮凌御瑾的小九。”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那兩個女傭走過去:

    “所以,她既然要假扮,就肯定要將自己包裝地和小九一模一樣。”

    程茹走過來,直接一把撕開了女人的衣領,露出她右邊的肩膀: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里應該會有一塊造假的胎記......”

    說著,她轉眸朝著女人的肩膀上看過去。

    在目光接觸到女人光潔的肩膀的時候,程茹頓住了。

    女人右邊的肩膀,并沒有像她所想的一樣,有一塊猙獰的紅色胎記,反而光潔無暇。

    一旁一直提著一口氣的沈秋見狀,又開始嘲諷地笑了起來:

    “程小姐,你的這個笑話真好笑。”

    “既然你說,真正的簡絮為了假扮另一個人,會在肩膀上做胎記,那你面前這個女人肩膀上沒有,是不是就證明了,她不是?”

    他甚至放松地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還是別掙扎了,過來簽約吧。”

    “不對。”

    這時,凌御瑾瞇起眸來,耳邊忽然浮現出某次簡絮簡柔跟他一起吃飯的時候......

    他們提起過簡絮身上的胎記。

    但是當時,簡絮說是在左肩上......

    這樣想著,男人一個箭步沖上來,直接扯下女傭左邊肩膀上面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