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勾唇笑了起來: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

    ”

    “原來你還欠著我一個人情。

    ”

    沈秋笑了起來:

    “大師貴人多忘事,但是我可不敢忘。

    ”

    說完,男人將手腕上一直戴著的一串佛珠摘下來放到桌子上:

    “既然你打算用我欠你的這個人情來保護秦牧然,我也不會為難你。

    ”

    “這個,還給你。

    ”

    言罷,他剛想站起身來,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地,拿起一沓錢來,放到了桌子上。

    秦再醒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票子,眉頭緊鎖:

    “這是做什么?”

    “辛苦你幫忙祈福的錢。

    ”

    說著,男人指了指樓下坐在角落里面的黎月和厲景川兩個人:

    “他們兩個,一個說要幫黃子茹祈福,一個說要幫凌修谷祈福。

    ”

    “我呢,沒什么人好祈福的,所以就辛苦你幫沈秋祈福吧。

    ”

    “順便給黃子茹和凌修谷的祈福帶上我的份。

    ”

    秦再醒看了一眼外面的兩個人,深深地嘆了口氣。

    “你真的要為黃子茹和凌修谷祈福?”

    “要知道,他們當初的死,都是......”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

    沈秋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我還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

    說完,男人抬腿出門。

    在手指握上門把手的那一瞬,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地頓了頓:

    “我知道,黎月和厲景川來找你,肯定是為了當年的事情。

    ”

    “他們不會為了秦牧然這個廢物特地跑這么遠來找你。

    ”

    “秦再醒,記得謹言慎行。

    ”

    “你我早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如果我出事了,你也跑不掉!”

    說完,男人直接推門離開。

    秦再醒看著他的背影,眉頭死死地擰了起來。

    沈秋離開不久,黎月和厲景川就在小和尚的帶領之下進了門。

    秦再醒一邊招呼他們進去坐下,一邊微笑著開口:

    “還要多謝厲先生提點。

    ”

    “如果不是厲先生,牧然也不會來找我,在我這里找到棲身之所。

    ”

    “不敢當。

    ”

    厲景川斷過茶杯犬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后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聲音淡淡:

    “只是,我以為沈秋先生帶著這么一大堆的人馬,氣勢洶洶的,我以為他們會將秦牧然帶走。

    ”

    “可看樣子,并沒有。

    ”

    這一點也是厲景川奇怪的。

    按理說,秦再醒和沈秋的關系應該不好。

    沈秋霸占了秦家的資產,一個養子過得比親生的更好。

    而且,這次沈秋到這邊來,也是為了搜捕秦再醒唯一的兒子秦牧然的。

    可即使這樣,他剛剛側著耳朵聽的時候,也沒聽到兩個人任何情緒激烈的聲音。

    好像......

    沈秋來抓秦牧然,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這樣想著,他低頭,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一串剛剛沈秋摘下來的佛珠。

    他瞇眸,剛想說什么,秦再醒卻直接將佛珠收了起來,微笑著看了厲景川一眼:

    “沈秋在外面再蠻橫,到我這里也會客客氣氣的。

    ”

    “我畢竟是他大哥。

    ”

    見秦再醒似乎不愿意多提關于沈秋的話題,黎月深呼了一口氣,直接轉移了話題:

    “對了,再醒師父,我找到了當初弄丟的扳指了,另一枚我也拿到了。

    ”

    “里面的東西,我們都看過了。

    ”

    女人的話,讓秦再醒的臉色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