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凌家的現任總裁,他不可能讓凌氏集團的所有人,為他此時的憤怒買單。

    于是男人深呼了一口氣,收斂起了眼底的情緒,微笑著看了厲景川一眼:

    “厲先生開什么玩笑。

    ”

    “我怎么可能和程茹這個剛剛流產,肚子上又受了傷的女人一般見識呢?”

    說完,男人深呼了一口氣,轉眸看了容清一眼,

    “容清。

    ”

    “我理解你想要借我給你撐腰,逼著程茹將不屬于你的孩子打掉的心情。

    ”

    “但,我說過了,我不喜歡被欺騙,被利用。

    ”

    “如果你說程茹懷了別人的孩子我早知道你來這里的目的,我是絕對不會陪你過來的。

    ”

    說完,男人直接大步地離開。

    容清坐在原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眼看著凌御瑾走了,他也連忙站起身來。

    可剛剛起身,就被一雙手按了回來。

    按住他的,是厲景川的助理白洛。

    容清擰眉,自然知道白洛按住他是厲景川授意的,所以他擰眉看了厲景川一眼:

    “厲先生,這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想和你聊聊而已。

    ”

    靠在沙發上,厲景川淡漠地掃了容清一眼:

    “你有多久沒吃藥了?”

    男人的話,讓容清整個人狠狠地一頓。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來:

    “你什么意思?”

    “你和你的父親一樣,都患有遺傳性的家族精神病。

    ”

    “你的父親當年因為你母親離世就徹底地瘋了,這件事,成了你心頭永遠的刺。

    ”

    “你不敢開車,不敢做任何有危險的事情,就是怕自己會突然發病,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來。

    ”

    “所以你找到柳如煙,讓她幫忙研究出壓制你發病苗頭的毒藥,這也是這么多年來,你一直留在營城,和凌家人交好的原因。

    ”

    “但是......”

    厲景川優雅地將茶杯放下,那雙眸子定定地看著容清:

    “柳如煙變成植物人了,她存放之前做的藥物的倉庫也爆炸了。

    ”

    “我猜想,現在的你,應該和凌修誠一樣,沒有了毒藥壓制,所以精神才會越來越癲狂。

    ”

    男人的話,每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容清的心里。

    他的手在身側握拳: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這些事情,一直都是保密的,只有他和柳如煙知道!

    為什么厲景川會......

    “你不必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知道,你現在要離開了,就可以了。

    ”

    男人的話音剛落,容清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先生,車已經備好了。

    ”

    白洛將昏迷的容清扛起來:

    “現在就把他送到連州市林醫生那里嗎?”

    厲景川淡淡地瞇了瞇眸:

    “嗯。

    ”

    白洛點頭,連忙帶人將容清帶走了。

    等他們徹底離開,黎月擰眉看了厲景川一眼:

    “容清有精神病這件事......我媽媽連我都沒告訴。

    ”

    “你怎么知道的?”

    厲景川勾唇沒說話。

    其實,他今天早上,接到了一個來自連州市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剛剛醒過來的柳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