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說,幼兒園里面有個奇怪的老師,總是偷偷地到處收集她的頭發......”

    “后來被他發現了之后,老師就被辭退了。

    ”

    厲景川輕笑一聲:

    “這個老師,秦大少認識嗎?”

    男人的話,讓秦牧然的臉色瞬間變得比身后的墻壁還要慘白。

    他哆哆嗦嗦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厲景川的女兒,果然和厲景川一樣,心細如發。

    幼兒園老師撿頭發這種事情,她都能發現,還記得清清楚楚,告訴厲景川!

    想到這里,秦牧然咬住唇,訕訕地笑了笑:

    “厲先生開什么玩笑。

    ”

    “我在營城,怎么可能和榕城那邊的幼兒園老師有來往......”

    “你最好跟她沒關系。

    ”

    厲景川盯著他,眼神變得冷了起來:

    “否則的話,如果被我發現,這份DNA檢測報告是你造假弄出來的。

    ”

    “我不但不會將你送出營城,我還會親自押著你,送給秦家人。

    ”

    說完,他淡淡地掃了一眼遠處的白洛:

    “給他一千塊,送他出去。

    ”

    男人的話,讓秦牧然猛地瞪大了眼睛。

    他連忙再次奮力地抓住了厲景川的褲腳:“厲先生!”

    “你現在送我出去,不就是想讓我死嗎?”

    他和黎月就算是想辦法將冉冉救出來,也是需要時間的。

    按照秦家的森嚴戒備的程度,還有秦老太太和沈秋的能力,厲景川一個月內能找回冉冉,都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一千塊,一個月的時間......

    連市井的普通人,都不夠生活的吧?

    更何況是像他這樣從小嬌生慣養的人了!

    男人咬住唇,拼命地給厲景川磕頭:

    “厲先生,我求求你了......”

    “我......”

    厲景川冷冷地踹開他:

    “秦牧然,你覺得我是那種可以收留一個傷害過我妻子那么多的男人的,慈善家嗎?”

    “我能答應你,在找回到冉冉,確定冉冉是我們的孩子之后就將你送出營城,已經是我對你最后的仁慈了。

    ”

    “不要蹬鼻子上臉。

    ”

    說完,男人轉身,抱著黎月大步地離開了。

    秦牧然咬唇,還想沖上去,卻被眼疾手快的溫宿南攔住了。

    已經很多天沒吃飯的秦牧然根本沒有力氣掙脫一個年輕的修理工。

    他只能炎癥正地看著厲景川和黎月離開的背影,束手無策。

    “厲先生!”

    他聲嘶力竭地喊著:

    “求求你救我一命啊!”

    見厲景川頭也不回,他又開始喊黎月,他知道黎月是個心軟的人:

    “黎月!”

    “我知道我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黎月,我畢竟幫了你養了三個孩子整整六年的時間!”

    “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你難道一點兒的舊情都不念嗎?”

    “黎月!我知道你不是絕情的人!”

    “你幫幫我啊!”

    聽著身后男人嘶啞的聲音,黎月的雙手死死地捏成了拳頭。

    半晌,她掙脫開厲景川抱著她的手臂。

    女人轉過頭,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秦牧然:

    “我是個念舊情的人,可是你呢?”

    “秦牧然,如果你念一點點的舊情,就不應該把我的第二個女兒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