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紳士,渾身透著溫潤的書香氣息。

    她愿意相信,這就是她的奇遇。

    可簡柔的這種激動,只持續到了上了男人的車之前。

    因為,上了車,坐到車后座之后,她才發現,這輛車上,還坐著兩個人。

    坐在副駕駛的,是厲景川。

    坐在車后座的,是黎月。

    這兩個人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她咬住唇,本能地就想開門下車。

    可車子卻被那個溫潤的男人眼疾手快地鎖上了!

    南潯坐在駕駛座,輕笑著看了她一眼:

    “還沒冰敷呢,就要下車?”

    說完,他掃了黎月一眼:

    “拿點冰塊給她冰敷吧。

    ”

    黎月嗯了一聲,將早就準備好了的冰袋塞到簡柔的手里:

    “給。

    ”

    簡柔咬唇,試了幾次沒法開門,也只能接過黎月遞過來的冰袋,一邊給自己的臉冰敷,一邊戒備地看了黎月一眼,又看了厲景川一眼:

    “你們想做什么?”

    事已至此,她要是再看不懂這個溫潤的男人和他們的關系,她就是傻子了。

    黎月和厲景川應該都很清楚,如果是他們來喊她上車,她是絕對不會來的。

    所以他們特地讓這個她從來沒見過的男人下車找她,將她騙到車上來。

    “沒什么,我們只是想問問你,簡絮從凌家倉庫偷走的藥,都用完了嗎?”

    簡柔擰眉掃了他們一眼:

    “已經全都用完了。

    ”

    既然厲景川和黎月已經猜到了藥的事情,她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反正不管他們怎么想,只要凌御瑾相信簡絮,就足夠了。

    聽到用完這兩個字,黎月的臉色有些難看。

    之前在茶園居的時候,容清已經給他們分析過了。

    如果她們沒有把藥全都給凌御瑾用上,或許還有挽回的余地。

    可現在......

    黎月咬住唇,雙手默默地在身側捏成了拳頭。

    坐在副駕駛的厲景川擰眉,淡漠地掃了一眼簡柔紅腫的臉:

    “簡絮經常這么打你嗎?”

    “她都這樣對你了,你為什么還一直在她身邊做事?”

    簡柔沉默了片刻,然后冷笑了起來:

    “因為她是我姐姐,這個原因還不夠嗎?”

    說完,她還轉身冷漠地看了黎月一眼:

    “你不也是一樣?”

    “凌御瑾之前對你那么絕情,你不還是關心他嗎?”

    “你要是不關心他,會來到這里?”

    女人的話,讓黎月死死地瞇起了眸,沒說話。

    的確,血緣關系,是丟不掉的。

    就算凌御瑾那么絕情......她還是在想辦法,想讓凌御瑾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可是,你和簡絮,并不是親姐妹。

    ”

    前排的厲景川勾唇,聲音淡淡:

    “你們只是曾經一起在孤兒院長大而已。

    ”

    他將翻著手里的文件,唇邊帶著幾分的冷意:

    “她只不過是將你帶出孤兒院,你就對她感恩戴德這么多年,任勞任怨。

    ”

    “如果我幫你找到親生父母呢?你要怎么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