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荷的話,讓黎月的眼睛瞬間瞪大。
她咬住唇,直接一把抓住了凌青荷的衣領,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既然我的孩子沒死,她在哪?”
女人抓住凌青荷衣領的力氣很大,大得凌青荷連呼吸都開始不暢了。
她面色鐵青地看著黎月焦急的臉,“你放開,放開!”
凌青荷只不過是因為剛剛黎月嘲諷她嫁到秦家的事情而生氣,其實并不打算告訴黎月孩子的真相。
可是她忽略了一個母親對孩子的關心和執著。
此刻的黎月,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溫柔和羸弱,整個人像是一只發怒的獅子,抓著她的衣領,拼命地逼問著孩子的消息。
眼看著凌青荷就要被黎月弄得喘不過氣來了,南潯連忙沖過來,一把拉住黎月,“好了好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她要是不想說的話,你掐死她,她也不會說的。”
男人的話,到底讓黎月緩慢地恢復了理智。
她咬住唇,目光狠狠地盯著凌青荷的臉:
“你昨天答應我的,只要我不去告發你,等你和秦牧然的婚禮結束了,你就告訴我,是誰帶走了我孩子的尸體!”
恢復理智之后,黎月也清楚地知道,凌青荷說的話,不能全信。
她不能隨意中計。
剛剛的確是她不夠理智了。
她應該還是按照原計劃,在找到那具孩子的尸體之后,確定那個孩子是不是她和厲景川的孩子,再做定奪。
見黎月清醒了,凌青荷忍不住地冷笑一聲,“我答應你的,是等我和秦牧然的婚禮之后再告訴你。”
“你最好祈禱今晚我和秦牧然的婚禮不要出什么亂子。”
“否則的話,你永遠也別想知道,那具尸體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更不會知道你的孩子被誰帶走了!”
說完,她轉身揚長而去。
黎月站在原地,看著凌青荷離開的背影,雙手在身側死死地捏成了拳頭。
南潯嘆了口氣,默默地將黎月的拳頭握進了掌心。
凌青荷從宅子里出來的時候,剛好撞見凌御瑾從凌修誠的車上下來。
她冷哼一聲,和凌御瑾擦身而過地回到了車上。
“爸爸。”
車門關上,凌青荷委屈地開始抹眼淚,“你都不知道黎月剛剛有多過分!”
“她威脅我,讓我離開凌家,否則就詛咒我和牧然今晚的婚禮不順利!”
說著,她扯開衣領,將之前黎月抓著她的時候留下的紅痕展示給凌修誠看:
“您看!”
“如果不是我機智,我現在已經被黎月給掐死了!”
凌修誠抬眼,淡淡地看了一眼凌青荷脖子上的紅痕,嘆了口氣。
他將一支藥膏遞給凌青荷,“擦擦吧。”
“謝謝爸爸!”
凌青荷說完,連忙激動地將那支藥膏接過來。
但她并沒有涂上,還是在滔滔不絕地跟凌修誠告狀,說黎月對她到底有多過分。
凌修誠看了一眼她捏在手里的藥膏,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是說,被黎月掐過的紅痕很疼嗎,怎么不涂藥膏?”
凌青荷頓了頓,這才擰開藥膏的蓋子,一邊在脖子上涂抹著,一邊笑瞇瞇地看著凌修誠:
“爸爸,你車上哪里來的藥膏啊?”
男人略略地瞇起眸子來:
“剛剛你大哥給我的。”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凌青荷在脖子上涂上的藥膏,略微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我們先回去吧。”
凌青荷頓了頓:
“這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