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太太什么情況?”
回去的路上,厲景川一邊開車,一邊看著車后座的容清。
“凌太太本身就是個很厲害的制毒師,她這么多年來,都想研究出一種最厲害的毒藥。”
“但有的時候毒藥的藥性需要實驗,她就會自己吃下去。”
厲景川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地一滯。
提到凌家的毒藥......
他就不由地想起奶奶。
奶奶的死,他到現在還是無法釋懷。
這是他和凌家的不共戴天之仇!
但,現在車后面除了容清,還坐著凌御瑾。
他只能壓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詢問,“這次也是試毒?”
“我父親容凜是凌太太的師兄,對凌太太的手法很了解,所以每次她調出來的毒藥,我父親都能做出解藥。”
“但前幾年我父親過世了,凌太太就再也不敢親自試毒了。”
容清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手機查資料:
“我雖然繼承了我父親的衣缽,但到底年輕經驗少,研制出對應的解藥需要時間。”
“這一點,凌太太也很清楚,所以我不覺得把她這次是主動試毒,而是被人下毒。”
凌御瑾靠在車后座,沉沉地嘆了口氣,“能在她嚴重之前研究出來解藥嗎?”
“應該可以,但是需要一種很稀有的藥材,叫懸絲草,經常長在斷崖上,而且......營城沒有。”
凌御瑾煩悶地閉上眼睛,“那就派人滿世界去找,只要能找到,怎么都好。”
容清點了點頭,抬眼看了厲景川一眼,想說什么,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繼續低頭查找資料。
厲景川平安將兩人帶回到了天鵝湖別院后,便回房休息了。
夜里,他做了個夢,他夢見自己在斷崖峭壁上,尋找一株叫做懸絲草的草藥,從斷崖上掉下來,最后不省人事。
他從夢中驚醒,起床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了。
為什么會做這么奇怪的夢?
懸絲草明明是用來救凌修誠的妻子的。
即使他和凌御瑾關系再好,他也不至于去為了凌修誠的現任妻子,去找這種草藥吧?
甩掉所有亂七八糟的思緒之后,厲景川去洗漱完畢,打開了筠筠凌若寒制作的,被云默云嶼念念通過的,今天的新計劃。
翻開計劃表,男人的眉頭擰了起來。
今天要穿的,居然是紅色的襯衫。
他不喜歡紅色,更覺得一個大男人不應該穿紅色。
但是念念找到了黎月的筆記本,上面記錄了她偷偷想過的,想讓厲景川穿紅色試試的想法。
所以為了黎月......
他到底還是拿起了自己平時連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衣服。
因為這段時間秦牧然對凌御瑾這邊已經放松了警惕,再加上厲景川覺得凌御瑾今天不會有心情陪他,所以便自己開車前往了茶園居。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
他從天鵝湖別院,剛出來沒多久,就被一個車隊盯上了。
他憑著高超的車技在高速路上甩開了對方,但同時腰上也被撞車的時候撞出了一道不淺的傷口。
有傭人看到他受傷,給了他藥箱。
男人就這樣坐在長椅上開始處理傷口,包扎。
“他受傷了。”
樓上,程茹看著厲景川嫻熟地包扎傷口的模樣,擰眉道。
黎月靠在床頭畫畫,連頭都不抬,“昨天晚上明明是他傷了秦牧然,他居然還能到我這里裝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