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走后,秦衍寒也開始對秦牧然冷嘲熱諷:
“怎么樣,我就說了,你放在心尖上的黎月,也是個和外面女人一樣的,俗人!”
“你非說她不一樣,你看。”
“你變成了廢人之后,她不是一樣不敢信守承諾?”
“秦牧然,你真可悲!”
秦牧然坐在輪椅里,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輪椅的扶手,指節泛白。
等秦衍寒走了,男人才緩緩地松開了抓緊扶手的手,閉上眼睛,聲音依然溫潤:
“黎月,帶我回去吧。”
黎月推著秦牧然的輪椅,心里五味陳雜。
老天真的給她出了一個難題......
如果秦牧然的雙腿沒有癱瘓,她或許還能用別的方式來報恩,補償秦家對她的救命之恩。
可現在,秦牧然殘疾了,她的所有理由,都抵不過別人的一句,她嫌棄秦牧然。
如果她和厲景川沒有解除誤會重新和好,就算秦牧然成了殘疾,她也會義無反顧地嫁給他。
畢竟,一個心里沒有了愛情的女人,嫁給誰,都是一樣生活。
可現在的她,心里是有一個人的......
黎月心情復雜地推著秦牧然回了他的宅院。
大概是因為早餐的時候秦老太太和秦衍寒說的話刺激到他了,秦牧然一回到家,就回房間休息了。
黎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會兒翻翻秦牧然的癱瘓病歷,一會兒看著遠方長吁短嘆。
別墅里的傭人見她靜不下心來,便自告奮勇地給她打開了電視機。
“黎小姐,看看新聞,緩解一下吧。”
黎月點了點頭,心不在焉地看起了電視。
可沒想到的是——
電視一打開,她就在營城的今日新聞里,看到了厲景川的臉。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戴著黑色的墨鏡,整個人看上去冷漠孤傲中帶著不可一世的霸道。
記者上前去采訪:
“厲先生,聽說您昨晚連夜收購了營城的幾個中小型企業,切斷了凌家制藥和制香的原料鏈......”
“您這次來營城,是打算在營城和兩個老冤家凌家和秦家搶奪資源,還是來做其他的事情?”
厲景川冷傲地拿下墨鏡,淡漠地看著鏡頭:
“我這次來營城,是為了一個女人。”
“其他的,無可奉告。”
說完,他直接抬腿大步離開。
他身后,白洛匆忙地拎著行李箱跟著。
“據悉,榕城首富厲景川連夜從榕城出發,今晨剛到營城,就掀起了一場狂風驟雨,營城的中小企業一夜之間多半被收購......”
“聽說,厲景川來到營城,是為了一個女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值得厲景川這樣的人物,為了她不遠萬里地來到營城?”
“本臺記者將持續跟蹤報道......”
黎月坐在沙發上,緊緊地捏住了手里的遙控器,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電視屏幕。
心臟,像是下了一場大雨一樣地,潮濕一片。
厲景川,居然為了她,連夜來到了營城......
雖然她已經跟他說了,不要擔心她。
可他還是來了......
眼淚無聲地在眼角滑落。
黎月心里暖得一塌糊涂。
她拿著紙和筆,記錄下來厲景川收購的幾個小公司的號碼。
她要見他!
馬上!